這個夏天

成都列五中學 胡 亮

最近讀了小品文《為什么要畫畫》，感觸頗深。

為什么要畫畫？一向以“難產”著名的畫家非常鄭重地答道：“我作畫不像一般的畫家，他們作畫好像游戲一樣，一天畫好幾張，我的態度是很嚴肅的，因為我覺得我誕生在這個世界是有使命的，我的存在是為了藝術。”另一位以“快手”著稱的畫家則輕松地說：“我作畫不像一般的畫家，他們畫畫好像便秘一樣，畫不出來就覺得自己的作品嚴肅，是嘔心瀝血之作。我覺得藝術是一種生命的游戲，是為人而存在的，是為了使人喜悅、使人放松、使人感受心靈之美。沒有人，藝術就毫無價值。”一位藝術家卻這樣解釋：“我想畫就畫，不為什么。藝術就像偶然的散步和工作。”

相比“難產”畫家對待藝術的莊重甚而肅穆、“快手”畫家對待藝術的游戲態度，我更欣賞藝術家把藝術比作偶然的散步，優雅而隨性。以管窺豹，在對待人生的態度上，我們既非像“難產”畫家和“快手”畫家那樣“為某物而存在，太過莊重從而束縛自我的‘個性’”，也非“太過自我，傲視萬物，游戲人生”，而像藝術家那樣“藝術散步”：既隨性自然，又優雅淡然，推及人生，我們若能散步般學習、生活、工作，豈不快哉！

散步人生，需要我們保持本心。正如那位藝術家所言“我想畫就畫，不為什么”。往往正是由于心境的自然與澄澈，人生的意義才由此彰顯。《泰坦尼克號》的女主角凱特·溫斯萊特憑著對表演近乎癡狂的熱愛，初生牛犢的她近乎完美地演繹了一段不朽的愛情傳奇，從而名聲大噪，前途似錦。然而，當記者采訪她問及少年成名秘訣時，她的回答竟然如此淡然：“這很簡單，我只是堅持了我真正想做的事情。自然就好。”試想，凱特·溫斯萊特若刻意為自己定義出“我必須為表演而存在”的使命時，太過束縛自我的她，或許會失去今日的輝煌和榮耀。諾貝爾文學獎得主愛麗絲·門羅亦是如此。她作為一位全職家庭主婦，忙碌之余，堅持不懈地進行寫作，原因只有一個，那就是源于她對文學的熱愛。于隨性自然中，堅持本心的她步入了成功的巔峰。對此，她坦言：“我只是個普通的女人。但我很會生活。”正是這份散步般的生活態度，讓她保持了個性和淡然，體悟到真正的人生況味和生活的樂趣。

當然，散步生活，并非是要我們像“快手”畫家那樣太過自我——“藝術是為了人而存在，沒有人藝術便毫無價值”。這種自信與個性固然沒錯，但是，必須張弛有度，于閑適與泰然中，保持一份莊重。近年來，陳希同、陳良宇、成克杰、李紀周等落馬高官不勝枚舉，正是由于太過自負，太過于目無法律，為自己的行為他們終于付出了“慘重”的代價。朱光潛先生說過：“我所謂之靜趣，便是心靈的閑適與恬淡。”我想，一個人若想活出人生的意義，便要深悟靜趣，拋開游戲人生的誤區，遠離“為何存在”的刻板使命的束縛，沿途悠然散步，在堅守自我個性的同時，讓一份雅興、讓一份從容、讓一份莊重與你同行。

散步人生，從今天開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