巴爾扎克的情人

◎ 孫建勇

巴爾扎克的情人

◎ 孫建勇

法國作家巴爾扎克是名副其實的“文壇巨人”。可是，這個“文壇巨人”在現實生活中既不高大，也不英俊——據說其身高僅為1.55米，偏胖，有啤酒肚，也許更像一只酒桶。他的內心世界也并非“高大全”——他幾乎有些偏執地迷戀有夫之婦。

年輕時的巴爾扎克在小說創作上非常不順，且生活窘迫，債臺高筑，總夢想著通過婚姻改變困境。為此，他曾寫信給妹妹，要她幫忙物色合適的、富有的寡婦。巴爾扎克23歲那年，45歲的貝爾尼夫人進入了他的視野。貝爾尼夫人的丈夫是個貴族，半聾半瞎，老態龍鐘，這便給了巴爾扎克一個機會。他以一個作家所能想象得到的全部浪漫方式，瘋狂地追求著貝

爾尼夫人。1822年8月的一個夜晚，明月當空，巴爾扎克偷偷地穿過貝爾尼夫人故意虛掩的花園角門，與夫人幽會，從此開始了長達10之久的“姐弟戀”。

在貝爾尼夫人之后，巴爾扎克又有過幾段戀情，但都沒有修成正果，直到韓思卡夫人的出現。韓思卡夫人的丈夫是波蘭伯爵，也是一個老頭兒。作為骨灰級粉絲，韓思卡夫人從遠在俄羅斯的莊園給巴爾扎克投寄了一封匿名信，以表達愛慕之情。信的最后，她還給彼此設計了一個無比浪漫的聯絡方式——在《每日新聞》刊載廣告，巴爾扎克發表的浪漫內容是：“巴爾扎克先生收到了您給他的來信。一直到今天，我才能借用這張報紙告訴您這件事情。很抱歉，我不知道把信回到什么地方。”——這是類似特工人員的聯絡暗語。

這樣的暗語往來讓巴爾扎克興奮不已，兩個遠隔千里、素不相識的男女很快建立起了書信聯系，并開始想方設法幽會。在維也納相聚時，巴爾扎克和韓思卡夫人商定，等已經病入膏肓的韓思卡伯爵死后，他們就結婚。這樣，他們就可以擁有一大筆財產，過上幸福的生活。

可是，巴爾扎克沒有想到，韓思卡夫人是一個玩弄愛情的高手，在與巴爾扎克周旋了18年后，她才答應嫁給巴爾扎克，而且還是為了獲得文豪夫人的殊榮。而那時，巴爾扎克已經油盡燈枯，不久于人世。

一個想利用愛情和婚姻的人，最終卻被愛情和婚姻利用了。這恐怕是真實的巴爾扎克人生中最大的失敗。

（摘自《文史博覽》2014年第8期 圖/王建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