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玲文
(武漢理工大學,湖北 武漢 430070)
淺析王廣義《大批判》
李玲文
(武漢理工大學,湖北 武漢 430070)
通過藝術品,我們可以了解到藝術家當時的心態以及對情感的抒發。一個藝術品是藝術家對現實,思想的各種理解然后通過作品來傳達給觀眾。在不同的社會歷史時期,人的價值關系有著不同的基本特性,用以反映時代價值關系的時代藝術也將表現出不同的基本特性,從而產生不同的藝術思潮和藝術流派。波普藝術特殊的地方在于它對于流行時尚有相當特別而且長久的影響力。簡單來說,波普藝術是當今較底層藝術市場的前身。波普藝術家大量復制印刷的藝術品造成了相當多評論。
藝術欣賞;波普藝術;情感;藝術品
王廣義是中國“政治波普”最早的實驗者之一,也是中國油畫觀念化進程中走得最遠的藝術家,王廣義用他的智能把握了波普藝術的“游戲規則”。特別是在語言表達方式上,通過巧妙處理,達到某種嘲諷和消解的目的。藝術家對不同文化情景中的政治、社會、歷史和商業等一系列符號和圖像的把握,展現了他對中國政治與歷史、商業與文化的視覺圖像的全面思考和組合能力。王廣義將“文革”中的工農兵形象與今天我們生活中的那些引進的、滲透到大眾中去的商品廣告圖像相結合,使得這兩種來源于不同時代的文化因素,在反諷與解構中消除了各自的本質性內涵,達到一種荒謬的整體虛無。
王廣義的“大批判”系列雖然在形式上仍保留了對西方的借鑒,但在內容上卻結合了中國的國情,有一個對傳統文化的繼承和挖掘關系,這一點十分重要。80年代的中國前衛藝術大都陷在西方話語的泥沼之中不能自拔,王廣義率先開創了“中國格式”,這時后來的藝術家影響深遠——只有將形式和內容結合得完美,并且在形式和內容上都具有“中國特色”的作品,才可能突圍并取得勝利。王廣義天生具有一種迅速將其作品由“新生”轉化為“經典”的能力,當作品已成經典,就再也沒有“落后”之虞了。所以“大批判”畫了十幾年,王廣義可以一成不變,可以持續他豐饒的收獲。放棄對技術的追求。王廣義的“大批判”是一個真正意義上的“觀念藝術”,它用最直接的方式面對消費人群,它直接將“文革”報頭與西方著名商標并置,批判或者歡迎的態度十分曖昧。在技術上沒有過多的強調,甚至故意放棄了對技術的追求和使用,就像一輪紅日,我自光芒,無須更多描述,一樣照耀世界。對現實生活的影響。中國前衛藝術在近20年的發展過程中,一直和公眾生活“保持”著一個“絕對的距離”,藝術家在江湖創造著廟堂的作品,遠離生活遠離人民。王廣義的“大批判”卻“意外”地在學術之處影響了廣告設計、電腦頁面和閃客的行為(包括三維動畫)等領域,成為了當代藝術干預生活的排頭兵。王廣義作品的現實和超現實體驗,對中國當代藝術的“存在”,具有極其重要的現實和超現實意義,王廣義在前衛美術中的旗幟性標志,獵獵飄揚,忽方忽圓,讓人在不可捉摸中又有一種堅實堅定的可觸摸效果——這正是中國前衛美術的道路。
另外,對《大批判》的評價還應將其置于藝術家本人的藝術方法和歷史邏輯中去進行解讀才能得到合理的結論。
20世紀80年代初王廣義曾經是一個標準的文化烏托邦主義者,他曾相信一種健康、理性和強有力的文明可以拯救喪失信仰的文化。他早期的藝術活動“北方藝術群體”和早期作品《凝固的北方極地》系列,都呈現了一種對泛文化追求的熱情和幻覺,這種文明的風格表征是:富于秩序,冷峻和簡練。然而,這種理想化的風格很快就被一種強烈的分析性圖像所代替,在1989年的《毛澤東AC》中他才首次采用了政治性圖像作為“分析”的材料。
在這一期間產生的這些圖像理念和方法在1989年被他歸納為“清理人文熱情”,我們可以將它理解為他希望在抽象空泛的人文熱情和冷峻理性的現實批判態度之間保持某種張力的愿望。應該指出的是,這一時期無論是借用古典藝術、經典文本還是政治性圖像,它主要針對的是85新潮美術運動中泛人文熱情所造成的意義“虧空”,并不是一種“政治性”立場,也與波普主義解構圖像意義的策略無關,雖然它使用了現成圖像的方法。王廣義曾這樣提及他使用毛澤東這類政治圖像的動機:
《大批判》讓人們記住的原因---哪怕不喜歡它,但是記住它的原因,我想可能與“無立場”有關。它是由于“中性”的立場決定的,所有人都以為王廣義在“批判”什么,好像他有一個明確的立場,其實慢慢地人們發現他并沒有干什么,也許只是各種偶然的原因倒恰恰是賦予了我“大批判”的意義。《大批判》巧妙地把握了沃霍爾的“淺顯易懂”和波依斯的“深奧晦澀”之間的張力。我想這種藝術趣味也是最符合他的個性:像猴一樣靈活應變——沃霍爾的“欣然接受”,像虎一樣的勇猛出擊——波依斯的“無情批判”。把兩種相悖的藝術形象扭合在一起,也大概正是他在當代藝術中所要創造的那種特殊的“幽默”。
在這里,應當引起我們高度注意的是“中性態度”的提法,因為在他以后的藝術中我們還會看到他對政治和意識形態歷史的這種“中性態度”,這種中性態度并不是置身事外,而是指只有在抽空某種具體的政治立場和人文熱情后,藝術才有可能真正對所關注的政治事件和歷史做出有效的判斷,使它們自然呈現出自在意義和價值,正是這種態度既構成了王廣義“視覺政治學”的基本方法,也是我們理解他的那些“政治性”作品的有效途徑,而這種方法源于他對“古典”和“當代”兩種藝術的基本判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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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005-5312(2014)17-0060-01