創作談
處于不利的位置
作為一部青春類的小說,我不認為它會有多么重要的地位,甚至并不顯眼。當然作為我生活中的好友,它具有類似日記的功能,貼切又失真地記錄了我們一年多的生活狀態。我們不是什么大人物,蠅蟲之輩,即便時間一晃過去了四五年,在社會中的地位仍舊沒有多大的改觀,反而離我們當初的設想相距甚遠。熱血青年已近而立,我時常在想,自己怎么就如此腳踏實地活到了現在,名利暫且不提,除卻結婚生子,還活得好好的,怎么就不波瀾壯闊一點呢?我稱這就是現實生活,它一點都不虛無浮夸,眼前所見便是。
談談小說的誕生過程。2010年我和女友(如今的老婆)客居青島,她在一家小規模的廣告公司當總監,算是一個小白領。我的一本小說在簽了出版合同后,我決心專職寫作。我們寄居在八樓的小閣樓里,白天女友去上班,我在房間里打字,以差不多每天兩千多字的速度,從初春寫到深秋。在這期間我沒有任何的收入,順利將女友的生活水準拉低。現在我仍舊沒工作,稿酬漸漸多了起來,有些專業作家的樣子,而我的老婆從一個曾經二線城市的小白領蛻變成了住在農村整天奶孩子的婦女。她為了我的職業理想放棄了自己,這么說也可以,是不是給你一種悲壯的感覺呢?實際上居家過日子談不上誰對不起誰,這是相互改變的過程,況且我也不覺得一個白領有什么好當的,在農村奶孩子遠離城市的烏煙瘴氣,倒是陶淵明式的。這是我的一家之言,總之還是要感謝老婆的支持。
現在來看,這篇小說和我如今的寫作有些距離,但也不覺得像有些人覺得自己年輕作品拿不出手,羞于見人在另外層面上不就是承認現在的成功嗎?這太矯情了。從讀者的角度講,這個小說更通俗和有可讀性。而且編輯老師幫我起的這個小說名,恰如其分。
有個細節,寫這個小說的時候,我后腦勺的位置有一塊斑禿。醫學上講是腎血不足精神壓力過大,不過兩年后頭發又長出來了。而前幾天的早上,我躺在床上睡覺,老婆驚呼道:“你的后腦勺又斑禿了!”那刻我躺在床上,感覺自己處在一個非常不利的位置,并且自問道:怎么又這個樣子呢?我感覺,自己活得簡直糟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