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段時間,“北大是否應該辦成哈佛”成了知識文化界爭論的熱點。其實,就北大與清華來說,尋求變化可能一直是管理者所思考的重要課題,北大燕京學堂、清華蘇世民書院的建立就是兩校的重要舉措。
其實,在中西文化、思想、傳統發生猛烈碰撞的香港,這里的大學沐浴了幾十年歐風美雨的激蕩,其結果是,英國教育組織發布的2013-2014全球大學綜合排名中,香港八所公立大學中有六所在全球300強中各占一席,其中香港大學位列第26,香港中文大學位列第39,而成立時間僅23年的香港科技大學則位列第34。同時在此榜單里,北京大學位列第46,清華大學位列第48。
曾經,內地學子到香港大學讀書也被稱為留學,現在,香港的大學變成更為重要的觀察目標:他們想要什么樣的變化?以及,他們是如何做到的?為此,我們采訪了香港浸會大學副校長黃煜、鳳凰名嘴邱震海、著名學者李歐梵,他們從不同的角度為我們解讀香港的教育資源,他們根據自己求學歐美的經歷,透視全世界教育的多樣性,講述留學生發揮能力的不同路徑。
他們都談到香港曾經為個人的發展和退路留下余地,但今天香港的角色已經悄然發生變化,它不僅是中西方之間的橋梁,更是我們面臨中西文化碰撞時可以信賴的支點。我們觀察的角度越多,對象就越立體,越逼真。
在回答《留學生》記者問題的時候,我們會發現以上各位的觀點也并不一致,黃煜對美國大學的看法是:“美國的大學開很多課,有些課哪怕很少人上,也堅持開,很多偏門課程不會取消。這些特別好的大學,追求的是社會政治意義、社會發展、社會協調與多元化,更多追求抽象、長遠的價值,也導致他們培養出的學生不太一樣?!?/p>
但李歐梵對此有不同看法:“所謂有用沒用很難講,人文基本功是一輩子的事,現在教育背后的資本主義市場制度,我非常擔心??墒侵饾u感覺大家認為我只是一個過時的堂·吉訶德而已?!?/p>
我們當然可以解釋以上兩種看法為何不同,也許是時代變化,也許是取樣不同,也許個人的標準并不一致。但我們會發現,兩人對大學教育所能產生的長遠價值的期待完全是一樣的。
西班牙思想家奧爾特加·加塞特在《大學的使命》中說,各國大學的理念當然并不一致,但大學的弊病莫過于“懶散草率”,大學必須處于“良好的競技狀態”,才能完成知識的保存、傳授、傳播、應用和創新。這正是我們古人所講的“茍日新,日日新”這一理念在現代教育制度中的體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