郝蘊芳
(魯迅美術學院附中,遼寧 沈陽 110045)
淺談繪畫創作中自我情感的抒發
郝蘊芳
(魯迅美術學院附中,遼寧 沈陽 110045)
許多藝術元素甘愿無償地作著抒發性情的載體,本能地將隱匿著的本質與被感知的因素不遺余力地釋放開來。其中以如何進行情感的表達、及用何種方式來完成表達,關系到作者自身對藝術的感知能力。本文采取簡單的方式,借用寫生過后面臨創作的問題淺略地描述如何在繪畫創作中抒發情感。
繪畫;情感;表達
我常在寫生時清醒地意識到兩個“自我”的存在:一個是畫本身的行為,一個是經營畫的行為。我想此時,紙張上所有滲透的痕跡如同寫著攤開了文字,開始說話了。
我曾有過徹底投入忘我境界的體驗,然而,脫離了支配自身感受的自覺意識,往往是規范與分寸感的失控。轉念想來,因為繪畫語言并非像作家慣用的筆桿子那般書寫得干凈痛快,無法直接引以眾多的形容詞語了當某個情景。
戶外的寫生勢必令人對自然產生眷戀,只是自然界本身的力量,正如風卷過枯叢殘留的凹癟痕跡,一塊一塊被割裂開風化了的土壤,佝僂著快架不住風吹的歪脖兒樹,這是時刻經歷著的感受,但面對眼前浮現的力量這般強大,儼然發覺原來實現真實的對話是不易的。回憶起山水寫生,未免不是一種糾結不休的無奈:大多的思維停頓在某一固定階段,無法逾越。重復的草樹姿態,類似的表達語言,若干張小品因而變得面目雷同難辨菽麥。有些時候顯然自己并不知該“做什么”、“怎么做”,只是簡單地受控于“形”,我們的意圖并不在這里:在客觀事物的表象里打轉、無法領悟并使用這一藝術獨體的語言形式。后來經歷一段長期思想反復的過程,明確一些問題:那些話沒什么錯,但就等于什么也沒說,情緒才豁朗起來,繼續嘗試下去。
藝術是用來表達內心情感的東西,觀者能因此窺探作者的情感歸向。繪畫這一無聲的藝術是為訴諸于視覺的,借此強化作者感受,情趣,想說的話。托爾斯泰曾這樣描述:“語言傳達人類的意思,為人類聯合的一法則,而藝術也是這樣,不同的地方,人用語言來傳達自己的意思給別一個人,用藝術傳達自己的情緒給別一個人。”作品的感人力量,也就是根據作者能否恰到好處,就要求作者擁有對自身環境的深刻認識并能賦予這一認識以具體形象的再現。可想而知,藝術行為是一種心靈的需要,思想遠比“形”有無限發展的余地,但起點是有限的:自由,解放,追求或推翻。
可以輕松地否定之前的一切,語言、形式或內容。苦盼已久的自由就這樣簡捷有序地來了。藝術家應該具有其他人沒有的獨立性與意識自由。自由與解放是一對相對寬泛的概念。它不僅涵蓋畫者從畫的信念態度,也標榜著個性張揚的時代精神,探索謹慎甚至審美價值的巨變。與此同時,這種行為趨向又在種種超越意識的催化下,正逐步走向多樣的觀念解放過程。
所謂的藝術與人的情感自由和解放,是從前的創作意識受到大多數人所接納的規律行為的保障,壓抑了作者主體意識的沖動的突顯,因而多在一段時間內無法實現自我滿足的超越感而無從駐足。這對自我感覺的抒發勢必造成反向影響和無形的抵觸。
然而推動藝術形象走向成熟的仍舊是藝術家的主體意識,其中關鍵是情感和想象,有些人安于現狀,有些則索性使自己身處在真實情勢和事實完全隔絕的想入非非當中,作為獨立思想家真實地揭露事實,毋庸置疑,藝術關系到情感,根本是感情的產物。藝術對感情所產生的力量需要主體自我情感的淋漓發揮,真正的創造還須轉向自我獨立精神的釋放。
藝術被發現有它自己的理由:對于生命和天才來說,需要的并不是法規,而是他們自己的自然規則,而是他們自己的自然規律。創作中,自由又彰顯著內在的平凡、天真、任性。有時顯現得悠閑坦率,或執著極樂。卸下規則章法,回歸到藝術的本質。這樣的自由確切說是質樸的、不裝假。莊子把精神的自由解放歸為心的作用,而由此到達自己的精神中求得自由解放。黑格爾則同樣以為美或藝術,作為從壓迫、危機中,回復人的生命力,并作為主體的自由的希求,是非常重要的。也就是說藝術旨向自由的意識活動,要發揮其自發性,愈是自由,愈有更多的美的享受。
在我接觸水墨之初,情感與自由的穿插近乎是渾然一體的,因為與筆墨章法維系著一定距離,空間也是任意馳騁的,盡管今天拿來舊作翻看,原有的稚氣笨拙未脫,卻具備初步的概括性與主觀性,如今所說的自由,反而隱含了荒誕的現實中洋溢著看似冷漠實則深刻的理性思考,即一種穩定的正向的前行趨勢,是對藝術自身被隱蓋潛力的救贖與解放。從而自由也成為打敗戒律的動力和勇氣。這點勇氣是極為必要的。
觀者往往對作品有所偏愛,每個人對不同作品的感受力都是不一樣的,這也許算是藝術魅力的所在吧!如果藝術的表現因素完備了,也就是說作者對情感體驗的形象傳達和潛意識的象征表現充分了,便不難看出,人們若站在某一角度上,比如站在作品主觀世界的較多去觀察,藝術便是自我的表現,情感的象征,自然也成為了陶冶心靈,升華審美情趣的手段。
J20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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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005-5312(2014)14-0182-01