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光緒二十四年(公元1898年),楊度與同鄉摯友夏午貽同赴京師禮部應部試,夏午貽以第一甲第二名及第,楊度落第。兩人同年同學,如今一人青云直上,一人落地南歸,離京前二人同游“陶然亭”。依百字令題詞亭壁。
楊度吟道:“西山王氣但黯然,極目斜陽衰草”,而夏午貽和之曰:“萬頃孤薄新雨足,碧水明霞相照”。同時同地一江亭,因楊度和夏午貽的心情不同,所以他們吟出的詞句哀樂迥異。
境由心造,一個人的處境好壞常常是主觀的。同樣進大觀園,劉姥姥是開心的,而林妹妹卻是傷心的。同樣的江水,李煜低吟:“問君能有幾多愁,恰似一江春水向東流。”蘇東坡豪唱:“大江東去,浪淘盡,千古風流人物……”同樣是菊花,陶淵明的“采菊東籬下,悠然見南山”,那是一種恬然自得、田園牧歌式的感受。李清照的“莫道不消魂,簾卷西風,人比黃花瘦”,那是一種苦悶、憂郁、多愁的感受……
其實,世界沒有改變,改變的是人的心情。這個世界的苦與樂全在自己感受,這與客觀環境并不一定有直接關系。這正如柏拉圖所言:“決定一個人心情的,不在于環境,而在于心境。”
那么,好心境從何而來?心境的舒暢歸根到底要靠我們自己,按照大眾的生活方式,保持平常心,生命的每一天都有初升的太陽,散發著新鮮耀眼的光芒。
(編輯 欣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