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畢加索是立體主義運動的先鋒,他嘗試用簡單的幾何圖形同時從不同的視角呈現世界。然而在第一次世界大戰之后,畢加索的人物畫風回歸經典傳統,例如《讀信》這件作品。畫面中兩個男人在石頭上并肩而坐,身穿的西服與背景環境形成了鮮明的對比,兩人的身軀幾乎占據了整個畫面。他們緊靠在一起,其中一人熟絡地將手臂搭在對方的肩膀上。畫面中出現的信和書籍則暗喻文字和文學。很多人認為畫中描繪的就是巴勃羅·畢加索和法國作家紀堯姆·阿波利奈爾。兩位藝術家于1904年在巴黎相遇,并建立了深厚的友誼。阿波利奈爾于1918年去世,此畫作于1921年完成,被認為是畢加索向好友的致敬之作。
畢加索拋棄了對精確細節、結構規則和完美技術的追求,借鑒了多種繪畫傳統,如從非洲藝術中汲取靈感,使得立體派的人物表現手法成為可能。畢加索根據自己的心情、喜好及情感將作品中人物的身體和臉進行分解重構,《斗牛士》是其晚期作品,正體現出這種自由的風格。
畢加索的偉大之處在于,對不同藝術風格終其一生不懈追求,并始終保持極高的藝術水準。我們很難想象《讀信》和《斗牛士》居然出自一人之手。然而,僅這兩幅畫便完美地體現出畢加索繪畫領域之廣及其不斷變化的風格,而這已經成為畢加索最大的特點。畢加索打開了一扇從未有過的藝術風格大門,這種藝術風格受情感的驅使,打破了五個世紀以來被西方繪畫奉為圭臬的藝術準則。畢加索拋棄了自青少年時期便習得的精湛技藝,與以追求完美的細節描繪和畫面規則布局為技藝標準的傳統決裂。
第一次世界大戰之后,與奧爾迦的婚姻將畢加索的個人生活帶入了一段和諧時期,畢加索的畫風也回歸經典,《讀信》便是最好的證明。20世紀30年代,在人物描繪上他重拾自由的畫風,根據自己的心境、情感和情緒,隨意拆解重組人體結構,如他晚年的作品《斗牛士》所見證的。
畢加索辭世后一年,他的家人決定建立一座博物館來陳列其作品。1974年,博物館最終選定位于巴黎市中心的薩里公館作為館址,這座建筑是17世紀最著名的巴黎豪宅府邸之一。endprin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