海洋界那些偉大的母親

撰文/八 哥

海洋界那些偉大的母親

撰文/八 哥

母親是一艘大船/載著孩子游遍大海/追尋生命的奧秘/探索世界的神奇 /母親是一曲動人的歌/領著孩子云游四方/用那優美的曲調/頌吟著美好的未來。

海馬

母親直的，被象在視征大作，眾溫充視暖滿野和了里慈無一愛私的犧牲精神和最博大崇高的愛意。女性在成為母親的過程中所承受的痛苦與責任，所體驗的矛盾與掙扎以及由此而生出的對愛與責任的感知，都會讓母親的身份更引人共鳴。我們贊美母親，同時也渴望母愛，正是因為母親本身被賦予了保護者的定義，為我們或者說人類提供了安全感。

大馬哈魚

大馬哈魚洄游

其實，從種群延續的角度來看，我們所贊嘆的母性源自于人類本身生殖繁衍中角色的劃分，是種群延續上的根本需求。母愛并非是人類文明派生出的獨有產物，而是在整個動物界普遍存在的。如果留心的話，常常會見到母猴護犢、雌犬救子的文章。和這些故事一樣，在海洋世界里的母親們，同樣也有著一幕幕感人至深的場景。

這當中最廣為人知，也是最震撼人心的，非大馬哈魚莫屬了。常看《動物世界》的讀者一定了解，這種魚類有個繁殖上的特點——生殖洄游。何謂生殖洄游？我們不妨來整理一下它們的生命周期。每年秋冬季節，一條大馬哈魚通常誕生在淡水河道的上游砂礫區域，在泥沙的遮蔽下迅速孵化。待到來年開春3-4月間，若是存活下來，幼年大馬哈魚就會順江而下覓食成長，體重迅速增加，從河口進入大海的懷抱。接下來的3～5年間，它們的蹤跡遍布日本海、冰冷的阿拉斯加沿岸，甚至遙遠的斯堪的納維亞半島周圍。無論身在何處，到了性成熟期，大馬哈魚都一定會逆流而上，重返出生的江河深處交配產卵。有時，甚至不遠千里地來完成這一使命。

在這樣的長途洄游期間，由于海水與淡水間的差異，大馬哈魚在進入江河后往往不再進食和喝水。它們依靠貯存的能量逆流而上，無論瀑布湍流，每天都會前進數十千米。有的時候，甚至需要借助水流沖擊的力量，讓自己高高躍起，才能跨過障礙。正因為如此，人們才賦予了它跳躍之名——“salmon”。這樣艱辛的歷程里，還面臨著北美灰熊等捕食者的威脅，通常真正能回到上游的大馬哈魚少之又少。

然而，對于一條來到產卵地的大馬哈魚來說，繁衍后代的任務才剛剛進行了一半。雄魚多數在交配后就已經力竭而亡，來到產卵地的雌魚則要獨自完成筑巢、產卵、掩埋、看守等一系列任務，死前為后代做最終的鋪墊。而在幼魚成熟之后，這些死去的大馬哈魚很多又成了它們的食物，對大馬哈魚來說，它們稱得上是毫無保留地把自己奉獻給了子女們。

剛出生的小海龜

同樣洄游的魚類還有很多，譬如鱘魚、鰻鱺等。鰻鱺的洄游恰恰與大馬哈魚相反，是在海洋里產卵。多數的生殖洄游魚類都無法適應海水與淡水的差異，而在長途洄游產卵后死去。可以說，它們的一生，似乎都是在為自己的子女有良好的生存環境而鋪墊。這種既悲壯又感人的生存歷程，總會讓人唏噓不已。

后頜魚

胃蛙

比起大馬哈魚，海龜繁育子女的方式就顯得比較取巧。這種幾乎沒有天敵的動物，其一生最脆弱的時期往往就是幼年期，這也使得它們在產卵時格外謹慎。交配過后的雌海龜會耐心等待夜間的到來，它們悄悄爬上沙灘，選一個沒有光照和噪音的地方，抓緊時間挖一個半米左右的大坑產卵。這一過程往往要持續3～4個小時，等產卵結束，它們又會用有力的后肢把沙土撥到坑里將亂蓋好。有的時候，海龜甚至還要裝模作樣地在沙灘的別處挖坑又填土，以迷惑潛在的捕食者，起到“兵不厭詐”的效果，真可謂是費盡了心思。即便是這樣用心，海龜母親所用的一切心思，仍改變不了它們子女成活率不足千分之一的事實。往往從洞口到沙灘的幾十米路，都在海鳥、螃蟹的監視之下，一只幼龜要真正成年的可能性微乎其微。在對待后代的問題上，僅創造良好的生殖環境恐怕是不夠的，因而許多動物們把精力投在了保護幼小子女身上。鱸形目的后頜魚的保護方式十分特殊，它們在新生育苗孵化的頭一周，會把卵含在嘴里，以免遭到捕食者的傷害。可是這樣一來，往往就使得它們無法移動和進食。來自美國佛羅里達州的記者就曾經拍攝到一條后頜魚在水中游蕩，它的嘴里至少有400枚魚卵。這只魚的身上還插著幾根刺，很明顯是受了傷，卻仍不肯舍棄它的子女們。同樣，分布在熱帶海域的非洲慈鯛也是這樣保護自己后代的，甚至于后代魚苗在能夠自由游動的時候，如果遇到危險，也會第一時間跑回母親的口中躲避。這一類口孵魚還有很多，諸如羅非魚、太陽魚等，它們構成了魚類繁殖中一道獨特的景象。把這種保護做到極致的，是生活在澳洲的胃蛙。雌胃蛙會把受精卵全部吞進胃里，胃液會停止分泌來營造適合的環境。等到受精卵經由蝌蚪轉變為幼蛙，再把它們從口中吐出。科學家發現，這期間由于胃部的膨脹擠占了其他器官的空間，胃蛙甚至需要用皮膚取代肺部進行呼吸。

歷數了這么多偉大的母親，不妨關注下反面教材。同樣是母親，海馬媽媽在母親界的口碑可不怎么好，它們通常只負責把卵產在海馬爸爸的育兒袋里，接下來的任務就移交給雄海馬完成了。雄海馬通常會向淺海安全區域移動，找到最佳的孵化環境。成功完成孵化任務的雄海馬會在2～3周后打開育兒袋，成百上千只小海馬會蜂擁而出，給人以雄海馬“生孩子”的感覺，這也成了海洋動物界的一道奇景。帝企鵝媽媽雖然沒有這般不稱職，但通常在生育后，它們就要迅速重返大海為自己補充能量，孵蛋的任務則完全交給雄性帝企鵝。接下來的兩個多月里，雄企鵝用腹部的溫度孵蛋，它不吃不喝，完全靠自身脂肪來維持生命，早破殼的幼崽會向雄企鵝討食，雄企鵝只能分泌出沒什么營養的白色物質來應付。這種現象一直持續到雌企鵝歸來。不過，比之雌企鵝在大海里和捕獵者周旋，恐怕也很難界定誰的角色更危險吧。

對每種海洋生物來說，都有一本專屬的“育兒經”。和人類的母親一樣，繁衍后代對海洋生物來說同樣是艱巨而充滿智慧的過程。無論是更多地基于本能還是愛的傳承，它們所肩負的責任和付出的精力都是讓人充滿敬意的。

（責編：金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