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識有限與適應性行為的有限理性分析

摘 要：赫伯特·西蒙被公認為有限理性學說的領袖，他指出，古典經濟學認為“經濟人”具備完全信息和處理信息的知識和能力，能夠分析出各種選擇方案的收益和成本，計算出哪種選擇方案的個人收益最大并做出最優選擇。“經濟人”完全理性假設已被實踐檢驗是不現實的，于是，西蒙提出更符合實踐的“有限理性”理論，指出人的理性要受到多種因素限制，例如：人的決策要借助于預期，預期需要想象，人就不可能確定決策結果；人也不可能設想出所有的選擇方案，更不可能對每種方案的成本收益做出準確判斷，從而選擇最優方案。

關鍵詞：完全理性；有限理性；適應性行為

西蒙認為生物的信息獲取和處理能力都是有限的，因而生物的信息是有限的，不完備相比客觀的選擇范圍，生物所能思考和選擇的范圍要小，因而知識和信息是不完全的，在超出的選擇范圍是無法計算收益-成本的，古典經濟學的完全理性的經濟人是不存在的。對于人類來說，理性行為受到限制，因為人的知識具有不完備性，對自己行為了解都不全面的人是不可能根據經驗來準確推斷出將來的事情的。

設想人類的行為模式離不開豐富的想象力。由于人體生理的限制，要想在短時間內完成許多動作是不可能的，我們能夠完成幾個動作或設想幾種方案出來，受生理條件所限，很多可能的方案沒有進入分析當中，這些方案的結果也就無法參與評價，雖然有些可能更具好處。顯然，人的認知和選擇范圍是有限的，雖然相比動物來說人類具有理性，人類能夠不斷地學習新知識、制作新工具、探索未知，但也只不過擴大下選擇而已。

在《管理行為》一書中，西蒙提出反對完全理性的觀點，他認為人類的行為是有限理性的，通過對人類認知系統的研究，西蒙在《人類的認知--思維的信息加工理論》中指出，米勒（George Miller）等研究人的記憶過程得出，短時記憶（Short Time Memory，簡稱STM）的容量只有（7+2）項（西蒙認為可能會更少，大概只有4項）；從短時記憶向長時記憶（Long Time Memory，簡稱LTM）存入一項需要5-10秒鐘（西蒙認為可能是8秒鐘）；記憶的組織是一種表列等級結構（類似于計算機的存儲組織形式，內存是有限的，需要從外存調取數據，把數據從外存調取到內存需要時間）。人的大腦加工處理數據都要受到記憶系統生理條件的限制，由于這些限制的存在，人的思維過程就像計算機系統一樣是串行處理的，或表現為搜索狀態（同一時間能能夠思索處理的問題數量是有限的），因此也對人們的注意廣度（選擇性注意）、獲取知識和信息的速度以及存量都有所限制。同時，由于注意廣度及知識范圍的受限又會導致價值偏見和目標認同出現偏差（好比宗教和信仰的產生，完全源自于無知或某一特定的目的），反過來價值偏見和目標認同偏差又會對人的注意廣度及知識信息的獲取有所限制（就好比宗教和信仰會排斥科學及經驗事實的結論），這個過程導致人們的決策并不會是最優的，因為人的理性程度是有限的。西蒙指出，決策的合理性理論必須對人的基本生理限制加以考慮，因為人的基本生理限制會導致人的認知限制、動機限制，它們之間又是互相影響的，最終會作用到決策過程和決策結果。受此限制，人的理性是有限的，不是全知全能的，我們更應該關注的是過程的合理性，而不死本質合理性，人類的選擇機制并不是建立在完全理性基礎上的最有機制，而是建立在有限理性上的適應機制。在做出決策前，決策者是不可能掌握全部備選方案和完全信息的，決策者要收集信息、搜索方案，由于并沒有一個能量的效用函數，不能夠對效用函數求極大值，只有欲望水平可供調節，欲望水平受決策者理論水平、知識經驗、方案搜索的難易程度以及決策者的個性特征等眾多因素所影響，在方案選擇確定后及搜索過程結束以后，獲得問題的滿意解決，這個解不可能是最優解，決策者決策時是受到基本生理因素、認知因素、動機因素及其相互影響的限制的，只能是滿意解。

心理學分析多借助于適應性行為模式，經濟學分析則多基于理性行為模型，通過比較發現，理性行為模型相比適應性行為模式需要更多假設，相比之下需要更多的信息獲取能力和計算能力。基于有限形式的理論相比基于理性行為理論的主流經濟學更加與觀測結果相符。從這個結論來看，如果把人類的行為準則考慮的符合實際一些，把人類有限能力和環境制約下的選擇機制做以簡化，我們就會在理性決策問題上得到不少啟迪。西蒙指出，通過設定簡單的選擇機制集合來使觀察得到的適應性行為總體特征得以保留，這一點是可以達到的。

雖然經濟學中經濟人的個人利益最大化所要求的適應性人類無法達到，但嚴格地把適應性行為模式和理性行為分析模型對立起來也是不正確的。人類雖然不能在一般情況下求的最優解，但人類的適應能力還是好到能夠求得滿意解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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