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臺灣影片《賽德克·巴萊》的故事發生在險惡的日據時代,電影故事從1895年橫跨至1930年。影片于2012年5月上映,雖然當時因為宣傳不力遭遇票房慘淡,但口碑不凡。
影片講述日據時期的賽德克人為了自由和尊嚴循著祖靈之訓示與日軍抗爭奪回屬于他們獵場的故事。之所以現在提起兩年前的影片是因為近日看到了一個為日本在“甲午戰爭”中所犯罪行加以辯解的可笑說辭,于是不由得想起了《賽德克·巴萊》海報上的那句話,“如果文明是要我們卑躬屈膝,那我就讓你們看見野蠻的驕傲”,同時想借影片及這句話給狡辯者一記響亮的耳光。
甲午戰爭,1894年(清光緒二十年,日本明治二十七年)7月25日豐島海戰的爆發為開端,至1895年4月17日《馬關條約》簽訂結束。東鄰日本因戰敗了大清帝國并獲得巨額戰爭賠款而舉國狂歡。日本著名的啟蒙思想家福澤諭吉在其主編的《時事新報》上說:“我感到不可思議的幸福,思前想后,恍如夢中,我惟有感激而自泣。”這位叫做福澤渝吉的思想家,在1894年就曾發表《日清戰爭是文明和野蠻的戰爭》,認為日本是以“世界文明的進步為目的”,這場戰爭“不是人與人、國與國之戰,而是一場宗教戰爭”。美國威斯康辛大學的歷史學家赫蘭德(Douglas Howland)也曾撰文認為,日本被看成“文明國”,而中國依然被看成是“野蠻國”,這在當時是西方社會的普遍觀感,而這一觀感,直接影響到了世界歷史學界對甲午戰爭的評價。
日本國際法學者就曾指出,日本于1886年加入紅十字條約、1887年加入巴黎宣言,“歐美諸國雖然認為日本是‘理解’這些條約的‘文明國’,但始終不確信日本在戰爭中是否履行這些條約,或許正是日清、日露(即日俄)戰爭給了歐美諸國以上的確信。”那么甲午戰爭,作為日本明治維新后第一場對外戰爭,的確成為日本邁入所謂“文明國”行列的肇始。在日本明治天皇的宣戰詔書中就有 “求文明之化于平和之治”這樣的“導語”,立論上比光緒皇帝的宣戰詔書要堂皇高遠得多,充分體現了明治維新以來日本朝野處心積慮的“侵略政策”。
120年來中國人一直將甲午戰爭看成是保家衛國的自衛戰爭,但日本卻不認為是侵略,且對于這場戰爭格外看重,不僅毫不掩飾要通過這一戰爭實現“海外雄飛”,在東亞大陸上獲得地位和利益,而且還將這一侵略行徑進行粉飾裝扮,竟無恥的將其說成是幫助中國提升文明程度。試問剝奪自由,生存權都不予尊重,視生命為草芥的禽獸行徑怎能厚顏無恥的說是助別人提高文明。很多時候并不是你幫助過別人,就可以自我感覺良好或者以高姿態的架勢對別人隨意地指手畫腳,如此以出賣尊嚴和自由來獲得幫助的事情是沒有人會稀罕的,那么直接將侵略說成是幫助的人就更加不堪了。
《賽德克·巴萊》似乎是在告訴我們什么才是生命最原始的追求,當下的我們已經被生活磨礪的失去了血性、甚至大街上好多人,你第一眼看不出是男是女,性別都被中和了。原始,很多時候都意味著不同程度的野蠻,而我們可能現在覺得自己已經很文明了,比起以前的人類都要聰明智慧很多,但即便再聰明智慧,文明先進,先人們在自由、尊嚴受到挑戰時的血性反抗我們是不能丟的,屈辱的歷史是不能忘的。
影片信息
片名:賽德克巴萊
編劇/導演:魏德圣
主演:林慶臺/馬志翔/溫嵐/田中千繪/馬如龍/羅美玲
類型:歷史/劇情/戰爭
制片:臺灣
片長:導演版276分鐘,剪輯版153分鐘
出品:威視電影公司
上映:2012年
劇情簡介:
1930年,臺灣總督府為紀念北白川宮能久親王被殺,而舉行臺灣神社祭,霧社地區則照例舉行聯合運動會。當聯合運動會開幕,所有日人、警察及其眷屬齊聚公學校之際,賽德克霧社群之馬赫坡、荷戈、波亞倫、斯庫、羅多夫、塔羅灣等六部落賽德克族人,由霧社群馬赫坡社頭目莫那·魯道率領發難。當日清晨,霧社公學校(現今臺電萬大電廠霧社分部)運動會,由能高郡守小笠敬太郎主持開幕典禮,其他日本人都前來觀禮,這時候預先埋伏的賽德克勇士,在莫那·魯道攻擊號令下,立刻展開猛烈的突襲,在一陣毫無預警的混戰中,將運動場內134名日本人一一撂倒砍殺。莫那·魯道命令次子巴索·莫那(Baso Mona)潛入馬赫坡山取材地、襲擊日警,并命長子達多·莫那(Tado Mona)潛入馬赫坡社警察駐在所,亦將日警及其眷屬全數槍斃。后分成數隊,切斷日本人對外的所有電話線路,陸續襲擊各部落之警察駐在所,奪取彈藥、槍械。借此向霧社地區的各個部落宣告,反暴統治之圣戰已經開打,終致紛紛群起響應。在震驚憤怒之余,日軍旋即調度派遣駐扎臺中、花蓮的步兵與警力,分兩路向霧社方面挺進;莫那·魯道率領族人抗敵纏斗、輾轉退守馬赫坡石窟。一場雙方分別為了資源與報復圍剿、祖靈與靈魂尊嚴的異族戰就此打響。公學校沖突事件,致使日本遭遇殖民占領以來最大的統治危機后,日本駐臺陸軍少將鐮田彌彥銜命調動多達三千名以上的軍警,挾以山炮、機槍等優勢武力,聯合前往霧社討伐。
與此同時,原先對部落友善的巡查小島源治,也因自己的妻兒在運動場上死于非命,憤怒痛苦地完全失去理智,而強迫莫那·魯道的世仇、屯巴拉社頭目鐵木·瓦力斯出兵,協助日本打這場毫不擅長的山區游擊戰。然而,世代山居的賽德克族熟悉當地絕壁地勢,導致增援的日軍部隊始終久攻不下,傷亡無數。眼看清剿不力,日軍于是改以派遣飛機投擲毒氣彈,出現了原住民以獵槍、柴刀、木棍等原始武器,對抗飛機、大炮的局勢。經過近一個月的激烈對峙,抗日族人死傷慘重;賽德克婦女此時也為了使自己孩子、丈夫無后顧之憂,于是紛紛先行上吊自縊;殘存的男人們則在臉孔紋上賽德克記號,誓死抵抗、寧死不屈。原本發誓要一天拿下霧社的鐮田彌彥,至此也不得不衷心佩服莫那·魯道的驍勇善戰,深深感嘆:“三百名戰士抵抗數千名大軍,不戰死便自盡……為何我會在這遙遠的臺灣山區見到我們已經消失百年的武士精神?是這里的櫻花開得太紅艷了嗎?”為了靈魂自由,不懼犧牲戰死的賽德克族人與勇士,越過彩虹橋、回歸祖靈的旅程也于焉展開…… 【責編/小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