衛民硯田耕耘已近三十個春秋,無論傳統的借鑒,或是風格的塑造,始終有著自己獨立的思考。
這里,無須回眸他走過的一個個足跡。從那大量的草書作品中,首先便可顯見地覺到祝枝山之使轉精神及結構氣息。若細細解讀,則會發現在不同之作品中每每透出孫虔禮的蘊藉、黃魯直的奇縱、王鐸的跌宕、傅山的酣暢,偶或可見王世鏜、王遽常的章草氣象。
熊秉明先生把草書創作的浪漫主義色彩稱之為“酒神精神”,衛民善飲,此種精神自然表現得很強烈,但又不失理性的把握。他曾說過:“寫這么多人,并不是一時的興趣,該學什么,吸收什么,表現什么,都心中有數?!?/p>
衛民也寫漢、魏諸體,在不多的作品中,頗見渾樸拙古之氣。而他之寫隸書、魏碑,主要是想從中“悟出一些草書的道理”。
衛民酷愛讀書,尤其對先秦文學、唐宋詩詞,更下過大功夫,這在當今書畫界的同齡人中,很是難能而可貴。對書法理論的學習及探討,衛民也耗費了不少時間,已有數萬字的文章見諸報刊。他還喜好畫畫,有很好的素描、色彩及國畫基礎。
綜合素養的修煉加之辛勤不懈的臨池,換得的成果無疑是豐碩的,全國屆展、全國中青展以及楹聯展、扇面展、隸書展等國家級展覽中都有衛民的作品入選。他那灑脫無羈、性情恣肆的草書,早已為書壇所熟知和認可,他卻從未滿足。自撰聯“不求少年得志,但愿大器晚成”,足見其目標之高遠及用心之良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