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Q:現在很多公司或者藝人他們特別看重宣傳,我覺得有點盲目。你的東西不行就是不行,想靠宣傳拯救,不可能的。
A:產品本身永遠是核心。營銷的核心是期望值管理,是一個消費者期望值管理的一個事,有一部分屬于心理學(好像是啊)。
Q:但它始終還是要回歸到產品本身的綜合實力。
A:對,宣傳是產品問世過程中的一個環節。它只能起到錦上添花,并不能雪中送炭。有句話說的是這樣的,好的營銷讓壞的產品死的更快。
Q:這次《爸爸去哪兒》票房跟我想象中差不多,它與傳統觀影人群不同,但一定跟過年有特別大的關系。包括2015年暴雪出品的《魔獸世界》電影,都是用新模式沖擊傳統電影或者是顛覆吧。
A:我覺得你說的這個特別對。《爸爸去哪兒》實際上是對于傳統電影的一次考驗,它是一個完全全新的形態東西進到影院里在熒幕上放映,很難復制。最大的問題在于它的互動性,它的互動性其實要強于任何一部真正的電影,它是在一個消費峰值上邊的社會焦點,具有非常強大的互動能力,我們也沒有把它變成一個演出來的電影,而且在春節,屬于家庭的東西對于中國人來講是真正的接地氣。包括暴雪出品的電影,其實是用它的模式沖擊傳統電影。
Q:在光線個人能力得到怎樣的提升?
A:協作能力,團隊和團隊之間的協作。我們做電影跟一個球隊一樣,你要進球拿冠軍呀,其實電影像是在俱樂部踢球,公司就是俱樂部,電影市場就是俱樂部聯賽,到年終的時候大家也跟你比,這俱樂部怎么怎么樣,這幾個球員怎么怎么樣,一樣的。在光線那些支持部門之間的合作非常好,他們非常給力,你出去就很難了,寸步難行,說實話。
Q:電影拿數據說話,去年光線影業是什么成績?
A :一共做了9部。《廚子戲子痞子》、《致青春》、《中國合伙人》、《不二神探》、《四大名捕》等,我們去年總票房是23.44億。
Q:光線給你股票了嗎?
A:給了,我重回光線的那天就給了。其實我挺幸運的,在這個點上,我回來一個月就正好趕上公司在做股改,要上市之前的統計什么的。
Q:你也算有錢人了。
A:也沒有多少。這事兒我覺得跟性格有關系,我對這個東西沒概念。
Q:沒欲望還是沒概念?沒有想去爭取什么?
A:沒有。也可以說是在這個部分沒有欲望。我也沒有錢,但是我也不知道有錢會怎么樣,沒錢會怎么樣。
Q:你會不會覺得事情做到那個份兒上錢自然會來?
A:我覺得可能是一個習慣。還有一個我覺得特別逗,你每天看到的都是千萬上億幾億都嫌少的數字,你看看自己的工資單的時候就覺得不是錢,就是個數字。
Q:干這個行業的人都有些理想化,給這些理想化的年輕人一點建議。
A:我相信這個行業絕大部分人都是普通人,我跟我的同事也都這么講,我們資質平平,但是都有一個自己熱愛的東西,比如說我們都特別喜歡電影,真的喜歡,那你就會為這個東西去付出,只要你不惜一切的去付出,你就一定會有回報。
我昨天遇到一個出租車司機特別有意思,現在不是有什么嘀嘀打車什么微信支付返錢什么的嗎,那個師傅車上沒有搶單的那種裝了軟件的手機,他說對新東西有抵觸,總覺得不太保險,再等等看。這個司機是工作了20年的老司機了,后來我跟他說,你抵觸新生事物還有一個點是很重要的,因為你在這個行業待的時間太長了,你知道什么樣的時間去什么樣的地方,你一出門一看天氣一看路,你就知道今天你能拿多少錢回來,所以你根本不需要去搶單。他說喲,你這算說對了,我一出車我就知道我今兒得去哪兒,大概多少錢我很清楚。干10年就是專家,干了20年你就是老專家,這個事情就慢慢熬,一定能熬出來。
Q:你自己以后會單干嗎?
A:我是從光線長大的,我也離開過,知道外面是什么樣兒。所以我應該不會再離開。
Q:你們現在是不是涉足到游戲、動畫片?
A:對,甚至是圖書出版的東西我們都在自己做策劃。
Q:這是一個很雜的事兒?還是說你們把每一個項目分支出來?
A:我現在做的是電影的衍生內容和項目。
Q:后續想把它系統化到電影的周邊產品嗎?
A:當然了,我說的衍生內容里邊就有游戲、衍生品,也有一些其他的各種各樣的,也有可能做主題公園什么的,光線肯定會這么做。
Q:你最理想化的狀態是什么?
A:旅行。我希望說四十幾歲的時候,在小孩長大一點了,我就有必要留更多的時間給自己跟家,就是這樣,我想45歲就退休。
Q:你也沒時間踢球了啊?
A:踢什么球,我都快長成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