陶斯亮和聶力、李訥、林豆豆

這張照片是陶鑄的女兒陶斯亮1961年和聶力、李訥、林豆豆四個女孩子的合影，她一直保存著。照片中“最左邊這個，像個土改工作隊女隊員似的，是當時被稱之為‘紅色公主’的李訥（毛澤東和江青的女兒）；再過來的陜西土妞是林立衡——林豆豆（林彪和葉群的女兒）；第三位像知識分子的是聶力（聶榮臻的女兒）；頂右邊這個像女子鉆井隊長的便是我”。

“我是不愿翻閱舊相簿的。那永遠逝去了的過去，有著我太多太多的快樂和太多太多的幸福，以至我都不愿再去觸動它……可是有一天，也不知是哪根筋興奮了，竟將相簿統統抖摟出來，在床上攤了個橫七豎八……突然，我的眼光停留在一幀照片上，就再也移不開了。這是張極普通的黑白照，由于是陰天，整個照片顯得烏涂涂的。照片上的四個姑娘并排而立，背景是荒涼的深圳羅湖橋頭，時間是1961年元月?！?/p>

追憶往昔，陶斯亮寫就一文《高干子弟乎》，后來改了標題， 于1991年1月發表在《中華兒女》雜志上，標題是《我和聶力、李訥、林豆豆》。

關于此文的發表，還經歷了一番波折。陶斯亮是《中華兒女》的創刊編委，1990年10月左右，她寄給雜志社一文，名字叫《高干子弟乎》，那是一篇手寫稿。隨文還附了一封信，說這篇稿子轉了幾個地方，大家都說不錯，但都認為風險太大，沒人能發。

編輯袁?？戳宋恼拢幌卤晃闹忻枋龅墓埠蛧奈弧肮鳌钡牟煌\吸引了，并為她們大起大落、悲喜交替的人生沉浮而感慨萬端。他認為這篇誰都不便發的稿子，《中華兒女》能發。于是，他就埋頭編輯，把標題定為《我和聶力、李訥、林豆豆》。

而后，他把改好的文章交給各位領導看，而不是審閱。看過之后，大家都說好。這就更增加了他的信心。于是，他對領導說：“這篇文章，倘若出了問題，你們就說都沒有看，是我擅自做主發出的，你們可以盡管批評，嚴肅處理。我，豁出去了?！?/p>

這種“風蕭蕭兮易水寒”的味道，今天的年輕人會覺得好笑，但袁海說，當時，他真的做了從此告別崗位的準備。于是，1991年1月，《中華兒女》有了配圖文章——《我和聶力、李訥、林豆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