摘 要:以韓禮德的系統功能語言學理論為基礎,從詞匯語法和謀篇兩個角度對《指環王》中的三首詩進行功能文體學的分析。同時考察了這些特征在作品主題意義表達中所起的重要作用。
關鍵詞:功能文體學;詞匯語法;謀篇;主題
作者簡介:商海萍,女,寧夏大學外國語學院,在讀碩士。
[中圖分類號]:H052 [文獻標識碼]:A
[文章編號]:1002-2139(2014)-06--01
一、引言
《指環王》是英國作家約翰·托爾金寫的一部奇幻小說,分為上中下三冊:《魔戒再現》、《雙塔奇兵》和《王者歸來》。作品主要講述了哈比人佛羅多從比爾博手上繼承魔戒后,歷經艱險把魔戒帶到末日火山口并將其毀掉的經歷。在小說中,托爾金大量運用了詩歌這一體裁。在眾多詩歌中,《魔戒再現》第一章中出現的第一首詩在整部作品中以不同的形式分別出現在《魔戒再現》第三章和《王者歸來》第十六章。本文將從詞匯語法和謀篇兩個角度對這三首詩的文體特征進行分析并考察它們在主題意義實現中的作用。
二、 前景化理論與文體分析功能
作為文體學的重要流派之一,功能文體學對文學文本的分析以系統功能語言學為基礎。韓禮德(2004,p.20)指出語言有三種元功能,概念功能、人際功能和語篇功能。它們在語言中的具體體現形式分別是及物系統,語氣系統及信息結構、主位結構和銜接系統。因此,他(1978:112-113)認為語言系統就是一個意義潛勢。這個意義潛勢包括概念意義潛勢,人際意義潛勢和語篇意義潛勢。也就是說,每個語篇都是說話人或作者根據情景語境選擇的結果。被選擇的語言形式都是有意義的。所以,不同的作者會在不同的文學作品中有選擇的突出表現不同的功能(Leech short, 1981:31)。功能文體學認為并非所有的突出都具有文體意義。突出可以分為兩種:一種是否定性的、對常規的違反;一種是肯定性的、對常規的強化(Halliday,1969,p.65)。對于特定語篇來說,雖然所有的突出都可以用數字來統計,但數量上的突出并不能表示前景化。在所有的意義選擇中,只有那些突出的并為主題意義所促動的特征才是有意義的文體特征。這說明,作者的整體意圖或文學文本的主題意義就成為判斷突出是否是前景化的相關性標準(馬菊玲,2008,p48)。
三、具體文本分析
這三首詩均采用的是ababcdcd韻式,整齊但不單一。用詞簡單明了。讀起來朗朗上口,容易拉近讀者和作品的距離。
(一)詞匯語法層
在三首詩中,“Road”一共出現了6次,代指“Road”的“it”出現了8次。和“Road”語義相近的詞匯有“way”, “paths”,“errands”以及“journey”。“Road”每次都是首字母大寫。普通名詞變成專有名詞,使“Road”成為解讀這些詩歌的一個關鍵詞匯。該詞的本意“道路”的語法隱喻效果使讀者很自然地想到人生之路。為下文的展開打下了心理上的基礎。
在三首詩中“Now far ahead the Road has gone”都有出現。表示時間狀語的“now”和現在完成時“has gone”的連用給人一種緊迫感。似乎在暗示,路已在前方,唯有前行。而這一點在“And I must follow”的情態動詞“must”中被強化。
第一首詩第五行“Pursuing it with eager feet”,作者選擇“eager”修飾“feet”。在第二首和第三首中,改用了“weary”。結合三首詩出現的章節及具體的文本語境,不難看出作者的用意。第一首詩出現在比爾博放棄魔戒,離開家鄉追求自己的夢想之時。那時的心情和“eager”是一致的,充滿了希望和力量。第二首出現時,佛羅多和三個朋友結伴而行,離開家鄉夏爾去完成一個艱巨的使命。這對于從未離開過家門的人來說,肯定是“weary”。第三首雖然再次出現“weary”,但緊接著作者使用“the lighted inn”使希望驟然升起。
從“eager”到“weary”再到“lighted”,再加上對“Road”的強調,時態上的緊迫感,作者描述了一個完整的人生旅途。總覽整部作品,這在很大程度上和小說所講的故事主題不謀而合。《指環王》所講的故事發生在前往摧毀魔戒的路上。這條路雖然充滿了無數的未知和挑戰,佛羅多和三個朋友通過努力最終達到了目的。
(二)謀篇角度
總體而言,這三首詩都是由八行三句話組成的完整詩節。同一視角的敘述加強了詩節的連續性和一致性。在前兩首中,第二句話被分成了五行,占了詩歌總體空間的一半還多。這種數量上的失衡造成讀者心理的一種期待,那就是期待結果的出現。然而最后一行“And whither then? I cannot say”的問句和否定句打破了讀者常規的心理期待并將讀者迅速地推向未知和沉思之中。在第三首詩中,最后一句以四行的形式出現。和前兩者相比,多了一種肯定感和歸屬感。
三首詩都沿用了先是起點最后是終點的模式來安排布局。旅途的起點都和“door”相關。在前兩首詩中,作者對終點的描述是“And whither then? I cannot say”。這讓讀者似乎只能看到起點而望不到終點。暗示了人生中的迷茫和艱辛。除此之外,兩首詩還重復了另外兩行“Until it joins some larger way/ Where many paths and errands meet”。這可以理解為漫漫人生旅途是由無數小旅途組成的。這和小說的主題也是一致的。比如說,佛羅多需要經歷很多,才能慢慢接近末日火山口。同時,在摧毀魔戒的旅途中,還包含著各個人物的各自的旅途。
從謀篇看,前兩首第二句在數量上的失衡以及模棱兩可的答案讓讀者陷入困惑和迷茫。被推向未知讀者最終在第三首詩中找到了答案。讀者尋找答案的過程實際上也反映了小說故事的發展。人生之路,無論多么坎坷和曲折,在突破重重困難后你最終可以走向勝利。
四、結語
通過對《指環王》中三首詩歌的功能文體學分析發現這些詩歌的文體特征在一定程度上很好地體現了整部作品的主題意義。詩歌中關于人生旅途的認識在故事中得到了詳細的展現,而整部作品的意義則在詩歌中得到了凝練和升華。雖然功能文體學的理論還需要進一步地深化和完善(申丹,1997),但它不失為一種有效的文本分析方法,因為它能夠為文本分析提供較為客觀的證據,從而使讀者對作品的理解建立在相對客觀的文本特征之上。
參考文獻:
[1]Halliday, M. A. K. Language as Social Semiotic. [M].London: Edward, 1978.
[2]馬菊玲.前景化功能論[J].吉林工程技術師范學院學報,2008(1):47-50.
[3]申丹.有關功能文體學的幾點思考[J].外國語,1997(5):1-7.