解析《第二十二條軍規(guī)》中的“黑色幽默”

摘 要：美國著名作家約瑟夫·海勒的長篇小說·第22條軍規(guī)·是黑色幽默作品的重要代表也是當代美國文學的經(jīng)典之作。作者以第二次世界大戰(zhàn)期間美國空軍的一支飛行大隊為題材，反映當代美國社會的混亂，瘋狂，麻木和荒誕。

關(guān)鍵詞： 黑色幽默；《第二十二條軍規(guī)》 ；瑟夫·海勒

[中圖分類號]： I106 [文獻標識碼]：A

[文章編號]：1002-2139（2014）-06-0-01

“黑色幽默”作為一種文學流派，源自上世紀60年代美國社會的動蕩不安，社會風氣江河日下，戰(zhàn)爭憂郁癥，宇宙探索以及荒謬的社會現(xiàn)實。尤其是第二次世界大戰(zhàn)的殘酷在人們的內(nèi)心深處成為了難以抹去的印記。“黑色幽默”在?大英百科全書?中解釋為“一種絕望的幽默，引出人們的笑聲，作為人類對生活中明顯的無意義和荒謬的一種反響。”這一文學流派的典型代表作家約瑟夫·海勒運用了多種多樣的藝術(shù)表現(xiàn)手法，通過“黑色幽默”這面哈哈鏡放大、扭曲了當時麻木的社會現(xiàn)狀和 “自我”的滑稽，畸形與無助。

在?第二十二條軍規(guī)?中，一個不可或缺的人物是一位“白衣戰(zhàn)士”。作者對這位一言不發(fā)的戰(zhàn)士進行了大量的描寫：下文為第一章節(jié)選內(nèi)容，以作分析。

...The soldier in white was encased from head to toe in plaster and gauze. He had two useless legs and two useless arms...A silent zinc pipe rosefrom the cement on his groinand and was coupled to a slim rubber hose that carriedwaste from his kidneys and drippedit efficiently into a clear， stoppered jar on the floor. When the jar on the floor wasfull， the jar feeding his elbow was empty， and the two were simply switched quickly so that the stuff could drip back into him…

從這段描述中我們可以看出，白衣戰(zhàn)士自始至終沉默不言，沒有任何肢體語言的展示。事實上，受傷如此嚴重的士兵即使不能言語也應(yīng)該呻吟。然而從白衣戰(zhàn)士身上看不出有任何的生命跡象，讓人不禁聯(lián)想到這位戰(zhàn)士是活著還是已經(jīng)逝去，是不是真的有這樣的一個人存在。作為一名傷員，本應(yīng)受到很好的照顧，而文中的兩位護士只是機械地重復(fù)著一些動作。從她們的護理方法上絲毫不能體現(xiàn)出對于病患的一種關(guān)愛，如同修理一部經(jīng)常出現(xiàn)故障的機器一般，淡然、冷漠。

而患者的腎排泄物竟然能當做藥物滴入體內(nèi)進行治療。所有的這一切讓我們無法從現(xiàn)實世界中找到相類似的情形。對治療方式這一系列的嘲諷以及對傷員病情及感受的忽視正是黑色幽默的一種體現(xiàn)。士兵存在的荒誕性以及護士的治療方式都是源于這個荒誕的世界。就像小說中很多其他的環(huán)節(jié)一樣，作者把死亡和患病作為描述的主題。軍官持續(xù)不斷的給士兵指派飛行任務(wù)，士兵們心里及生理上也承受著越來越多的壓力及傷痛。隨著讀者對小說內(nèi)容的了解，就會對這位白衣戰(zhàn)士越發(fā)的同情。

海勒一方面通過人物描寫體現(xiàn)出“黑色幽默”的寫作風格，另一方面借助人物之間的對話， 把這種寫作風格體現(xiàn)得淋漓盡致。下面這段文字節(jié)選自第二章：

Y：'They're trying to kill me，' Yossarian told him calmly.

C：'No one's trying to kill you，' Clevinger cried.

Y：'Then why are they shooting at me？' Yossarian asked.

C：'They're shooting at everyone，' Clevinger answered. 'They're trying to kill everyone.'

Y：'And what difference does that make？'

...

Y：'Every one of them，' Yossarian told him.

C：'Every one of whom？'

Y：'Every one of whom do you think？'

C：'I haven't any idea.'

這是約瑟連和克萊文杰之間的對話。約瑟連聲稱每一個人都想殺死他，克萊文杰辯稱沒人想殺死他。在約瑟連的印象中，存在著每個人都向他開槍的畫面，這也證明了他的荒謬和對戰(zhàn)爭的質(zhì)疑。克萊文杰是一位書本聰明而非街頭聰明的人，所以他最終被約瑟連混亂的邏輯問題問得啞口無言。雖然在這一段對話中，他們兩個人都在問對方問題，但是雙方都沒有得到任何信息。不論是問題還是對話都顯得沒有實際意義。其中“try to kill me”和“everyone of them”等詞語的重復(fù)體現(xiàn)出這一對話的無聊及單調(diào)。 “黑色幽默”就是利用語言的重復(fù)（repetition）突顯出在當時的社會環(huán)境中人們的麻木以及毫無意義的行為。

“黑色幽默”通常采用含蓄的方式對人物或者故事情節(jié)進行嘲笑及諷刺。作者并不會對社會以及人物的道德進行正面及犀利的批判，而是用一種婉轉(zhuǎn)的表述讓讀者從那些冷峻的幽默和喜劇式的笑聲中領(lǐng)會出些許讓人深思的寓意來。雖然作者對所發(fā)生的一切淡然處之，不給予評論，但讀者卻可以通過回味感悟到書中深刻的寓意來。?第二十二條軍規(guī)?這部小說的價值就在于作者把“黑色幽默”的寫作風格貫穿于全文，借此反映出美國社會官僚體制的陰險狡詐和蠻橫無理，揭露出隱藏在自由、平等、博愛帷幕后的西方社會的真面目。

參考文獻：

[1] An Jie. 2004.A Study of Black Humor-Background， Origin， Themes， Narrative Strategies and Artistic Techniques [D]. Northwest Normal University.

[2]陳焜.“黑色幽默”—美國文學的奇觀[J]. 世界文學，1980（3）：264-298

[3]常耀信. 美國文學選讀[M]. 天津：南開大學出版社，2001

[4]郭繼德. 黑色幽默與約瑟夫·海勒[J]. 四川外語學院學報，2001（3）

[5]吳澤慶. 黑色幽默與約瑟夫·海勒的第二十二條軍規(guī)[J]. 內(nèi)蒙古大學，2001（4）

[6]向林. 《第二十二條軍規(guī)》與黑色幽默[J]. 川北教育學院學報，2001（2）