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齊魯周刊》:怎樣突出文化節的文學性?
邵春生:2010年開始舉辦首屆文化節,到現在已經堅持了五屆了。這幾年來,文化節越辦越成熟,越辦越大,文化內涵越來越豐富了。剛開始舉辦文化節,首先考慮的重要因素就是莫言,所以文學一直是文化節最核心的內容。詩歌獎、詩歌朗誦會、莫言作品研討會以及大禹文化研討會等,文學對文化節起到支撐作用,就像大廈,建起高樓大廈,這就是我們的根基。
《齊魯周刊》:詩歌獎是一個亮點。
邵春生:是的,從第二屆文化節開始舉辦詩歌獎,一屆比一屆成熟,影響力慢慢開始出來了?,F在的紅高粱詩歌大賽已經成為文學作者,尤其是詩歌創作者心目中一個有高度的獎項了。這是一個主題性的詩歌獎,盡管沒要求作者必須寫紅高粱、鄉土,但是我們總是奔著一個主題去,那就是土地,但我們也不排除寫別的題材,主要還是看作品質量。
《齊魯周刊》:在高密,莫言帶動了一大批寫作者。
邵春生:從去年到今年的諾獎獲得者,不管是加拿大也好,法國也好,我們對獲獎的人沒有太深的感覺。但是莫言的獲獎就不一樣了,身邊人最容易打動我們。我們現在民間的文學愛好者隊伍很大,高密市作家協會就有會員幾千人,純文學刊物有三個。
《齊魯周刊》:紅高粱文化節對高密文化的傳播有什么影響?
邵春生:高密沒有獨特的自然景觀,所謂的人文景觀都是歷史的,眼睛看不見,過去很少有外來流動人口。依靠文化,高密的影響力越來越大,當然這與莫言有直接關系。高密的知名度越來越高,尤其是莫言獲獎之后,電視劇開始拍攝,游客連續三年一直上升,五一、十一長假,每天都達到八千至一萬人。去年國慶節期間,每天游客達到一萬五千人,超出了我們的預想。
《齊魯周刊》:是不是都是奔著莫言來的?
邵春生:因為莫言,我們對外的知名度明顯大了,我們也把握住這個機會,不單純依靠莫言,在其他方面也做了很多工作。比如今年又獲得了“中國長壽之鄉”的稱號。
《齊魯周刊》:在我的理解里,山東長壽的地方,像魯南山區、膠東沿海多一些。高密為什么會成為“長壽之鄉”?
邵春生:一提“長壽之鄉”,往往考慮到窮鄉僻壤,沒有工業,沒有外來人口,桃花源的感覺。高密恰恰不是。高密是全國百強縣,名列第71名。一個經濟相對發達的地區,還能在社會的和諧、生態的保護上做了相關的工作。所謂“長壽之鄉”,要求一萬人里面必須有一個百歲以上老人?,F在高密市是87萬人口,106名百歲老人。
《齊魯周刊》:也就是說8000多人中就有一個。
邵春生:對。我想在一個經濟相對來說比較發達的地區,還能保持這樣一種生態,只有心情好才能長壽,很難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