淺析陸小曼的詩歌

摘 要：對于陸小曼這個名字，大家肯定都無不熟悉。因為她是民國時期的社交名媛，有「南唐北陸」之稱，與當時的唐英，各據中國社交界的半壁江山。也因為她是民國第一個為愛情而選擇離婚的女人，和徐志摩高調的譜寫了婚姻的序曲。可是退去這些被無數人津津樂道的名頭過后，她本身也是民國時期名媛階級的一位很有代表性的女性。她生活的階層，思想的先進性，侷限性，都在她的文字中透露了出來，這對我們了解民國時期名媛階層的生活，思想，以及新女性的產生與發展都有很重要的幫助。從陸小曼的文字作品配合她的身份、時代、社會和文學環境，主要從詩作入手，欣賞下的舊體詩，和新體詩，試著探討其文學性。

關鍵詞：陸小曼；新體詩；舊體詩；文學性

作者簡介：謝雨珊（1991-），女，本科畢業于四川美術學院美術學系，研究生畢業于香港浸會大學漢語言文化與文學研究，現為重慶市輕工職業學院語文教師。

[中圖分類號]： I206 [文獻標識碼]：A

[文章編號]：1002-2139（2014）-35-0-01

陸小曼是一位多才多藝的女子，在文學方面，無論是戲曲創作，還是翻譯、寫小說、散文，還是詩歌的創作。本文欲從陸小曼創作的舊體詩和新詩入手，探尋陸小曼詩歌的藝術性及價值。

陸小曼的詩歌作品并不多，舊體詩有“題畫詩十二首”、《葵酉清明回硤掃墓有感》、《悼志摩挽聯》。這里我們在分為兩類來詳談，一是她的題畫詩，二是她悼念徐志摩的詩作。

陸小曼擅長畫畫，在國畫上頗有造詣。小時候就受其母親影響學習工筆畫，后有拜國畫大師劉海粟為師，學習國畫，一九三一年又從著名畫家賀天健、陳半丁學畫，汪星伯學詩，再加上她的一首蠅頭小楷，在詩畫方面極具好評。三十四歲加入中國女子書畫會，后年又手翁端午書畫的影響，在五十六歲時成為上海中國畫院的專業畫師，并參加上海美術家協會。1題畫詩十二首是她繪畫作品上題的古體詩，寫得婉轉清麗，劉海粟曾說：“她的古文基礎很好，寫舊體的詩句，清新俏麗，頗有明清詩的特色；寫文章，蘊藉婉約，很美，又無雕鑿之氣。”2筆者相信這是對陸小曼的舊體詩極高的，也是很貼切的評價。陸小曼的舊體詩寫作，一方面得益于晚晴舉人父親的影響，有極深的家學淵源；二是從事國畫，而且專攻山水畫。古詩基礎，加上文人畫的燻陶，再加上自己的學識與聰慧，造就了她古詩的清新秀麗，婉轉動人，符合畫之意境。就如古代文人，因畫意境，應美景作詩一個道理，如她的題畫詩十二首中的第二首，是她題在她的一幅山水畫上的，前四句為七仄式，韻押十二侵，平仄合，對仗工，意境尤佳，與所畫的山水畫相映成趣。后四句押八庚韻。“山子幻生成”與“藥欄斜布置”相對頗為工整。其他的詩中，有的是聯語，有的是工整的對句。從平仄、對仗、用韻方面，可以看出來她的舊體詩功底是相當深厚的 ；從其用字選詞上面來看，她的情趣已經也是清雅不俗的。3她悼念徐志摩的那兩首詩，一首挽聯。一九三一年，徐志摩的公祭上，讓人讀來哀慟至及，詩文用情極深，詩人恨不得隨徐志摩而去。第二首是一九三三年清明，陸小曼一人來到硤石為徐志摩掃墓，回來做的一首七言絕句，用“斷腸人、未消、荒寒味”等字詞，讀來不覺悲從中來，無計消除。總的來說，陸小曼的古體詩，從詞、句、意、韻、情來說，都可堪稱佳作。

陸小曼多與文藝界的一些名人來往，新詩方面尤其受到其丈夫徐志摩的影響，作詩技巧比較成熟，思想意趣比較前衛，后有請汪星伯教她作詩，詩藝又有所精進。目前她留世的新詩只《秋葉》一首，文中只字未提徐志摩，但是還是能感受到陸小曼對徐志摩深沉的懷念，特別是前半段，然后哀問：“同樣的飄蕩？”后句詩風一轉，頓時高昂，抑揚頓挫之感油然而生。表明自己已經知了前進的方向。其詩保持了徐志摩的浪漫色彩，卻多了幾分堅韌，秋葉的意向像極了陸小曼自己，前半生離開了可依靠的樹，隨風飄蕩，找不到生命的方向，后面則體現了愿意乘風破浪尋求生命意義的勇氣。

從她的古體詩到新詩，就像是一個舊時代玲瓏剔透的女子邁進了新時代了一樣，陸小曼不是一個勤奮的人，她留下來的文字不多，其文學影響力較弱，但是她的詩歌總的來說還是不錯的。舊體詩有古代文人的風范，多明清詩歌的特點，后在汪星伯的指導下，寫得也是中規中矩、清新俏麗了，而且她的詩多為題畫詩，很有畫面感，有一種中國傳統的藝術氣息在里面；新詩寫得少之又少，目前有考證的就《秋葉》一首，但是已然能夠看出她詩歌的藝術特點了，有徐志摩詩歌里“濃麗的哀怨”又有自己的“清新淡雅”，還有其對研究徐志摩的生存狀態，和文學成就提供了最貼近的素材。顯然，陸小曼的文學詩歌還是很有研究欣賞的價值的。

注釋：

[1]參見自：柴草，陸小曼詩文[A]，南昌，百花文藝出版社，2002.

[2]引自：劉海粟，《不得不見的陸小曼》一文，出自《文史博覽》2011.10，頁36.

[3]參見：耿鐵華，《陸小曼傳》中的幾首舊體詩》一文，出自《學問》2003.4

參考文獻：

（一）、專著：

[1]柴草，《陸小曼詩文》，南昌：百花文藝出版社，2002.

[2]陸小曼，《陸小曼自述自畫》，北京：中國青年出版社整理出版，2013.

（二）期刊論文：

[1]龍永干，《論陸小曼的文學創作》，出自《湖南第一師范學報》2007.02期。

[2]陳世強，《玉顏空自惜 冷意無人識——陸小曼及其清逸云山中的人文底蘊》，出自《南京藝術學院學報（美術與設計版）》，2007.02期

[3]陳學勇，《閑話陸小曼》，出自《中國圖書評論》2005.02期。

[4]耿鐵華，《<陸小曼傳>中的幾首舊體詩》，出自《學問》2003.04期。

[5]虞坤林，《陸小曼與她的日記》，出自《山西文學》2005.03期。

[6]劉海粟，《不得不見的陸小曼》一文，出自《文史博覽》2011.10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