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玖琳
(上海市孫中山宋慶齡文物管理委員會,上海201103)
1948年4月30日,中國共產黨中央委員會發布了23條紀念 “五一”勞動節的口號,其中第5條為 “各民主黨派、各人民團體及社會賢達,迅速召開政治協商會議,討論并實現召集人民代表大會,成立民主聯合政府”[1]。成立民主聯合政府的號召使 “五一口號”在全國各階層中激起強烈反響。
早在抗日戰爭后期,在中國共產黨提出的成立民主聯合政府這面旗幟下,第三勢力在國共之間積極斡旋,并獨立發表自己的意見和主張,在政治上發揮了重要作用。然而國共之間的勢不兩立,使第三勢力的努力最終付諸東流。1948年,中國共產黨再次號召成立聯合政府時,第三勢力反響自然十分強烈。他們對 “五一口號”的態度既受原來自身主張的影響,又在新的歷史背景下有所改變,絕大多數人最終接受了中國共產黨的主張。
宋慶齡雖然對 “五一口號”沒有發表書面意見,但是她在中國共產黨的一再努力爭取之下,北上參加新政協,與中國共產黨共商國是,這種行動上的支持比書面意見作用更大。
1944年4月至12月,日軍在中國戰場發動了最后的戰略進攻,國民黨先后共投入100萬兵力對抗,結果豫湘桂大潰敗使其兵力大為削弱。毛澤東從戰役開始階段就預見到這一結果。5月25日洛陽失陷,6月5日,毛澤東在中共六屆七中全會城市工作專題會上提出,日寇的大規模進攻勢必造成國民黨大大削弱,未來要對日反攻收復大城市,共產黨應爭取起到決定作用,將來可能成立各黨聯合的民族聯盟[2]13;8月8日,衡陽失守,17日,毛澤東在董必武請示國民參政會的有關事宜來電上批示:“應與張 (瀾)、左 (舜生)商各黨派聯合政府。”[3]與各民主黨派溝通的結果是,各民主黨派不贊成中國共產黨以自己的名義正式向參政會提出改組政府的主張,因為這樣會導致他們不便表態。為照顧各黨派的政治處境,9月15日,林伯渠在國民參政會三屆三次大會上報告國共談判的經過,最后 “順便”提出:“希望國民黨立即結束一黨統治的局面,由國民政府召集各黨、各派、各抗日部隊、各地方政府、各人民團體的代表,開國是會議,組織各抗日黨派聯合政府。”[2]29中國共產黨首次公開提出了關于建立聯合政府的主張。
在這之前,以民盟為代表的第三勢力最著名的政治口號就是軍隊國家化,政治民主化。這是他們對國共兩黨的基本態度。早在1939年9月,在第一屆國民參政會第四次會議上,各民主黨派參政員就和中共參政員一起,向大會提出提案,要求國民黨政府盡快結束一黨訓政,實施憲政。針對孔庚等52人、陳紹禹 (王明)等26人、左舜生等36人、江恒源等40人、張申府等21人、王造時等37人分別提出的請政府定期召開國民大會、制定憲法、實行憲政的七項提案,大會進行了合并審查,隨后形成《請政府定期召集國民大會實行憲政決議案》,其主要內容共有兩項:(一)請政府明令定期召開國民大會、制定憲法、實行憲政; (二)由議長指定參政員若干人,組織國民參政會憲政期成會,協助政府,促進憲政[4]。隨后,憲政期成會成立,經會員多次討論,提出五五憲草修正草案。但是,由于修正草案不可避免地妨礙國民黨的一黨專政而為蔣介石所不容。1940年4月10日,國民參政會第五次會議閉幕,蔣介石致大會休會詞宣布政府繼續抗戰之決心,“此項宣布既系全國最高當局所發,必使國內外所傳中政府可能的改變政策之種種謠諑,自動消滅”。 “修改一九三六年五月五日所頒憲法草案之動議,已吿失敗;并有提議在本屆參政會結束后及國民大會召開前應設國民政委會者,此項動議經熱烈討論,亦被否決。”[5]第一次憲政運動遂以失敗告終。
國民黨隨后于1943年9月也提出憲政運動。9月8日,國民黨五屆十一次全會通過 《關于實施憲政總報告之決議案》,重新提出籌備國民大會,決議稱:“國民政府應于戰爭結束后一年內,召集國民大會,制定憲法而頒布之,并由國民大會決定施行日期。”[6]11月,憲政實施協進會成立,蔣介石擔任會長,民盟主席張瀾被私下除名。1944年3月5日,周恩來在中共中央政治局會議上談到憲政運動時說:“國民黨現又提出憲政運動,是為了取得民主的政治資本來掩護黨治,對付我們,束縛我們。”[7]此次憲政運動僅限于清談,基本上是畫餅充饑,中國共產黨在這一運動中也被邊緣化。
中國共產黨提出聯合政府口號后,國共談判內容從不對等的朝野合作轉向對等的朝內合作上來。日本投降后,在蘇方壓力下,共產黨在重慶談判中承認國民黨的法統,表示不提聯合政府,以參加政府而妥協。
然而國民黨的一黨訓政卻遭到西式民主制的猛烈批判。1945年12月15日,美國總統杜魯門在馬歇爾大使啟程赴華前兩小時,發表對華聲明,直接指出孫中山的訓政施策必須修改,認為中國當前最重要的是兩件事:“(一)中國國民政府及中國共產黨之軍隊,以及其它持有歧見之武裝部隊,應設法停止軍事沖突,俾達中國全國完全重歸中國有效統治之目的,其中包括日軍之立即撤退。 (二)各主要政治份子代表,共同參加之全國性會議,應謀目前國內紛爭之早日解決辦法,亦即促中國統一之解決辦法。”[8]
在美國的壓力下,1946年1月,國共雙方簽訂停戰協定,召開由各黨派參加的政治協商會議,對一黨制進行了政治清算。但是,正如學者所言,“民國政治的基本特征在于政治與武力高度統一,政協是以超強的國際背景為依據的,其召開及其結果完全脫離了民國的政治邏輯。所以,政協會議一個月之后的國民黨六屆二中全會反過來又對政協會議進行了政治清算”[2]461。
最后,東北問題演變成國共全面內戰。戰爭進行到1948年,國共軍事力量對比發生明顯變化,人民解放軍已經占據戰場優勢。于是,“五一口號”所說的聯合政府不再是國民黨占主體的聯合政府,而是以共產黨為主體的聯合政府。這一目標是毛澤東早在1945年4月24日的 《論聯合政府》一文中就設定了的:“我們主張在徹底地打敗日本侵略者之后,建立一個以全國絕對大多數人民為基礎而在工人階級領導之下的統一戰線的民主聯盟的國家制度,我們把這樣的國家制度稱之為新民主主義的國家制度。”[9]1056也就是說要在未來建立一個共產黨領導的聯合政府,推翻國民黨的一黨專制。
中國共產黨提出的聯合政府口號為第三方面力量提供了一個能夠起到實際作用的舞臺,他們結束了憲政運動的清談,轉而與共產黨結成聯盟,實實在在地投入到眼前的民主謀劃中。1944年10月10日,民盟發表 《對抗戰最后階段的政治主張》,提出 “立即結束一黨專政,建立各黨派之聯合政府”,從而與共產黨建立起了統一戰線。在1946年1月的政協會議中,第三勢力與共產黨一起設計了一整套方案。當時的方案完全是針對國民黨一黨專制而設計的,于是1948年共產黨再次提出聯合政府口號后,第三勢力在普遍響應中共中央號召,擁護建立聯合政府的同時,又順勢而為地受到1946年政協精神的影響,想要限制共產黨在未來聯合政府中一黨獨大的地位。
以民革為例,1948年6月25日,為響應中共中央的 “五一口號”,民革發表聲明,開篇便強調:“民國十三年,孫中山先生領導討伐北洋軍閥曹錕、吳佩孚,曹吳既倒,孫先生隨即提出 ‘召集國民會議以謀中國之統一與建設’的建議;并主張于國民會議召集之前,先舉行包括 ‘現代實業團體、商會、教育會、大學、各省學生聯合會、工會、農會、共同反對曹吳各軍、各政黨’的預備會議,以‘決定國民會議之基礎條件及召集日期、選舉方法等事’。”聲明提出:“中國共產黨于五一勞動節提出‘各民主黨派,各人民團體,各社會賢達,迅速召開政治協商會議,討論并實現召集人民代表會議,成立民主聯合政府’的建議,誠為消滅賣國獨裁的反動統治和建立獨立民主幸福的新中國所應循的途徑。這一建議完全符合二十四年前孫先生所提出的預備會議和國民會議的精神,亦為本會行動綱領所明白規定”[10]。民革贊同共產黨提出的聯合政府口號,同時也暗示這一口號非共產黨獨有。民革中有人仍然希望在未來的聯合政府中走以國民黨為主體的道路。就此,美國駐華大使司徒雷登在1948年7月16日給美國國務院的報告中評價認為:民革有如李濟深將軍、馮玉祥將軍以及蔡廷鍇將軍這樣著名的杰出首領,其個人影響可望獲得極多的軍事支持者。如果他們在中國建立一個政府,這一集團的最基本方案是要求耕者有其田,立即停戰,組成全國聯合政府,這正與中共目前的政策相符合。并且,民革不僅與十分活躍的香港中共代表及廣東地下黨組織保持著密切的工作聯系,而且據稱也基本上理解中共領袖人物的主張。不過,李將軍及他的某些隨員堅持說他們的目標基本上是反共的,現在的聯合僅系一種必要的臨時性的權宜之計,其方案僅僅是為了能夠獲取當今中國廣泛的民心支持[11]236-237。
1949年元旦,毛澤東在新年獻詞中明確指出:“中國各民主黨派、各人民團體是否能夠真誠地合作,而不致半途拆伙,……是要一致,要合作,而不是建立什么 ‘反對派’,也不是走什么 ‘中間路線’。”[9]13751月21日,北平和平解放,三大戰役勝利結束。當日,蔣介石宣告 “引退”。次日,已到達解放區的民主黨派領導人李濟深、沈鈞儒、馬敘倫及民主人士郭沫若等55人聯合發表對時局的意見,首次公開表示:“愿在中共領導下,獻其綿薄,共策進行,以期中國人民民主革命之迅速成功,獨立、自由、和平、幸福的新中國之早日實現。”[12]
關于國民黨一黨訓政,宋慶齡早就間接提出過批判。1929年8月10日,宋慶齡在駁斥戴季陶時說:“你知道你襲用了帝國主義反對我們取消領事裁判權和廢除不平等條約所采用的同樣的武器,拿來反對我們自己的民眾嗎?帝國主義者說我們落后了多少世紀,不懂法律與秩序,所以不能治理我們自己,必須經過一個訓政時期。你們不讓群眾有機會去實習上面所說孫先生著的 《會議通則》,怎樣能夠希望人民會組織和集會呢?哪里有能夠不入水而能學會游泳的呢?”[13]78-79
在反對國民黨一黨專政的道路上,宋慶齡起初的活動基本上站在國民黨的對立面進行,她甚至曾宣布 “當作一個政治力量來說,國民黨已經不復存在了”[13]83。
隨著形勢變化,民族矛盾上升為主要矛盾,共產國際和中國共產黨改變了對國民黨的態度,從堅持世界革命到促進建立國際反法西斯統一戰線,從抗日討蔣到聯蔣抗日,宋慶齡也轉而以國民黨黨員的身份,要求國民黨放棄一黨專政。
1944年9月,中國共產黨提出建立聯合政府的主張,得到第三勢力的積極支持,對此,蔣介石采取了打壓政策。宋慶齡十分不滿,1945年5月3日,她在同蘇聯駐中華民國大使館參贊和蘇聯駐中華民國大使館一等秘書一行就中國的民主運動談話時表示,建立聯合政府是 “當前政局的唯一出路”[14]212。
雖然宋慶齡清楚地認識到國共之間勢不兩立,因而曾在1945年2月17日給史迪威副官楊孟東的信中抱怨道:“CP不會愿意把他們的軍隊置于國民政府軍事委員會的控制之下,而KMT又不愿放棄一黨專政”[15]。在中蘇談判期間,她對蘇聯駐華大使館人員也曾明確表示,蔣介石是想借蘇聯之手來遏制中國共產黨,他不可能放棄一黨專政,民主人士希望建立聯合政府實屬幻想[14]215。
但是,宋慶齡還是希望國共談判能夠成功,多黨制的聯合政府能夠建立。她是國民黨創始人孫中山的遺孀,雖然明知聯合政府成立的希望渺茫,但她仍然不放棄幻想。從她的角度去考慮,她有這樣的幻想是很正常的。重慶談判期間,她對兩黨談判結果持樂觀態度。她對蘇聯駐華大使彼得洛夫表示:“建立聯合政府并非不可能。”[14]217抗日戰爭勝利, 宋慶齡在回到上海后不久,曾致函金仲華,告訴他自己已不打算住回莫利愛路寓所,準備把它捐給國家,并提供國共兩黨作談判之用。她說:“也許孫先生的精神會推動他們實現真正的統一和民主。”[16]
然而,再次讓宋慶齡失望的是,國共停戰協定迅速成為一紙虛文。全面內戰爆發后,1946年7月22日,宋慶齡公開發表 《關于促成組織聯合政府并呼吁美國人民制止他們的政府在軍事上援助國民黨的聲明》。她提出:“國民黨的訓政時期已經過去,憲政時期必須開始了。” “聯合政府應當立即組織起來。它決不能單獨由國民黨派定的代表來組織。每一個黨派都必須選出他們的代表。國民黨的代表也應當由黨員中推選出來,而不應由一個統治集團指派。” “代表經過民主方式選出以后,應當讓他們起草一個為中國人民所承認和批準的憲法。讓這些代表在憲法中寫明,中國人民將有不可剝奪的自由,這些自由絕不能聽憑少數野心家的一時好惡來決定,而是完全掌握在人民自己手里的。”[13]416
1946年11月15日至12月25日,制憲國民大會在共產黨和民盟缺席的情況下在南京召開,通過了 《中華民國憲法》。次年元旦,國民政府頒布《中華民國憲法》,定于是年12月25日施行。自此中華民國從表面上結束訓政時代,正式進入憲政時代。但是,制憲國民大會將共產黨和民盟排斥在外,所制定的憲法必然遭到共產黨的強烈反對。1947年9月16日,宋慶齡在上海發表 《否認參加偽國大代表競選的聲明》,謂:“我并無任何從事政治運動以圖參加 (蔣)政府的意圖。”[13]437
宋慶齡始終沒有對中共發出的 “五一口號”公開表示過意見。 “五一口號”發出不久,5月21日,美聯社記者羅伯特·A·伯頓給宋慶齡寫信道:“我想對你進行一次采訪,目的是澄清莫里斯·科恩私下透露的關于目前中國政府和它同你及李宗仁將軍的關系的消息。科恩將軍暗示中國共產黨的政策將有廣泛的變動,涉及到你、李宗仁將軍以及現政府。”[17]148宋慶齡拒絕接受采訪,其秘書回復伯頓道:“對于你信中提到的科恩先生據說給了你有關她的消息,孫夫人感到十分驚訝。另外,關于你信中所說的 ‘中國共產黨的政策將有廣泛的變動’,涉及到她及現政府的其他人,孫夫人對此事一無所知。” “孫夫人希望大家知道她全身心地只致力于福利工作。”[17]150
但事實上,宋慶齡在這一時期并沒有游離政治之外,反而身處政治漩渦的中心。1948年4月17日,司徒雷登引用蔡廷鍇的話向美國國務院報告說,蔡廷鍇 (國民黨革命委員會委員)今天極有把握地宣稱,宋子文在最近的談話中告訴李 (濟深)將軍,政府有可能在大約3個月內崩潰,并表示隨著蔣失去權力,政府希望立刻與國民黨革命委員會合作。蔡還宣稱,孫逸仙夫人正積極為國民黨工作,并在軍隊、政治和教育各界獲得廣泛支持。蔡暗示李濟深希望在6個月內發動軍事起義。宋的估計給人留下了深刻的印象。…… “在我最近訪問廣東時,宋沒有表明他感到政府崩潰在即。但是,他聲明他最近見到蔡廷鍇,他認為如果中央政府垮掉,蔡會與他合作”[11]189-190。
司徒雷登報告所謂 “孫逸仙夫人正積極為國民黨工作”,也是同民革密切相關的。李濟深為成立民革,獲取宋慶齡的支持,曾于1946年年底,在祝世康、盧季卿夫婦陪同下,在上海新雅飯店密會宋慶齡。席間,李走向宋身邊耳語,說他要成立民革,請宋帶頭。宋答,她不能帶頭,且不帶頭比帶頭更好,應由李帶頭,但不能在上海成立,趕快到香港去成立[18]。李赴香港成立民革后,當宋慶齡得知國民黨打算派特務去謀害李濟深,又連忙派人去香港通知李濟深[19]。李濟深后在周恩來的周密安排之下,離港北上參加新政協[20]。1949年1月16日,面對既成事實的分裂局面,宋慶齡以沉痛的心情對她的朋友說:“我們中一些有先見之明的人曾試圖避免這一情況的發生,然而歷史仍然選擇了這條破壞性的道路。”[21]12
1949年6月20日,李濟深致函宋慶齡,謂:“新政協正積極籌備,近期可望召開,濟深已提請先生為本屆出席代表,咸表欽慰。”[17]204他希望宋慶齡以民革代表的身份北上出席新政協。宋慶齡剛剛于6月4日以 “養疴滬濱, 暫緩北上”[21]188為由,婉拒了李濟深等人懇請她北上參加新政協之電請,對李此函她未作答復。在中共中央大量細致周到的工作之下,宋慶齡終于答應北上參加新政協,但她不想以任何團體的名義作為出席新政協的正式代表,因而她要求以旁聽身份列席,但是鄧穎超希望她能以婦聯代表的名義作為出席會議的正式代表,雖經鄧多方解釋說明,宋不再堅持己見,但她的“請你們替我考慮”的表態說明她對鄧穎超的意見還是十分勉強的[22]。宋慶齡到京后,經周恩來與她當面商定,她作為無黨派人士,以特別邀請代表的身份,在北平出席了中國人民政治協商會議第一屆全體會議,并在會上發表講話。
在這次會議上,無黨派人士宋慶齡當選為中華人民共和國中央人民政府副主席,同時當選副主席的民主人士還有民革中央主席李濟深、民盟中央主席張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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