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期客座編輯:沈書勤
根據聯合國人口基金會提供的數據,2008年底世界上已有半數的人口為城市人口。預計到2050年, 分別有64.1%和85.9%的發展中國家人口和發達國家人口將成為城市人口。這個數據的背后是世界范圍內大規模的城市化建設。時至今日,隨著城市化不斷地深入,世界上許多地方已經達到了高度的城市化。當城市硬件已經基本定型,建設量逐漸減少,建筑師的使命將會發生怎么樣的變化呢?
這一期世說新語我們將會關注全球范圍內的建筑師們在后城市化時期的建筑行動—— 在巴黎,臺北,巴特亞姆,斯圖加特,人們開始逐漸認識到缺乏對人的考量的城市化所帶來的種種問題,并認識到城市化并不能確保給人們帶來舒適宜人的棲居環境。與之相反,過度依賴工業化以及盲目追求效益的城市擴張,帶來的卻是人與土地的割離。這樣的割離發生在巴黎的塞納河畔,巴特亞姆的工業廠區,斯圖加特的中央火車站,臺北的寶藏巖歷史聚落,也發生在我們周圍的城市空間。于是城市里的人們開始尋找解決對策,該如何改變城市里的問題空間成了建筑師們面臨的新課題。
與此同時,城市中的信息交流變得越來越便捷,人們的生活方式日新月異,但城市建筑本身卻因受限于其永久性與非可逆性,總是落在變革的最末端。傳統的自上而下的城市建設和改造往往耗時冗長,缺乏實驗性與可變性,且容易忽略空間使用者的真實訴求。于是一些建筑設計師們開始思考新的建筑操作的可能性。在這期世說新語所收錄的文章中,我們可以看到近年來在歐洲與亞洲范圍內的一些可貴的嘗試。在這些嘗試中,臨時性與可逆性的建筑方式不約而同地成了這些建筑師們的首選:建筑師們不再受制于建筑永久性的概念,將自己從層層的規范與傳統觀念中解放出來,從而提出具有前瞻性與想象力的建筑可能性。建筑師們也不再是埋首于圖紙與電腦之間的“專業設計人士”,而是成為了一個人與土地之間“溝通協調者”,城市里“舞美設計師”與“社會工作者”。這種新型的建筑行動也在很大程度上讓人們認識到城市空間其實具有無限的可能性,并且能夠被迅速的改造。
一旦掙脫了傳統建筑實踐的桎梏,建筑師們像是獲得了新生,一個個美麗的夢想也由此照進了現實: 浪漫的巴黎人在塞納河畔拉開了“城市劇場”的帷幕;芬蘭建筑師馬可?卡薩格蘭用“城市針灸術”讓臺北寶藏巖起死回生;十二名“在路上”的法國年輕建筑師環法騎行一周實踐著建筑夢想;一群來自世界各地的建筑師在短短72小時內改造問題城市空間,為城市提供了新的可能性…
而在城市化之后的中國大地上,建筑師又能干什么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