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言不美》

■文 蘭金初

（接10 月上）

系統損害癥狀包括：(1)消化道：消化道血管受累發生多發性潰瘍、腹痛等癥狀，以回盲部多見，嚴重者出現腸出血、腸麻痹、穿孔及瘺管。(2)神經系統：患者會有中樞受累，損害大腦、中腦、腦干、小腦，可發生腦膜炎、腦炎、偏癱、顱壓升高、脊髓損害和周圍神經病變，病人出現意識障礙、癱瘓、行動不穩、感覺失常等。(3)血管：大、中、小動脈、靜脈炎造成組織缺血、靜脈阻塞等癥狀。大動脈、大靜脈受累時可使血管管腔狹窄、閉塞，形成動脈瘤或血栓。肺血管受累則有咯血、氣短、肺動脈高壓，肺栓塞等癥狀。(4)關節：常見非對稱性大關節炎，關節紅腫熱痛，以膝關節受累多見。此外，部分患者在疾病活動或有臟器受損時，伴隨發熱、乏力、肌痛等癥狀。

白塞氏綜合征的診斷：在口腔潰瘍的基礎上，眼、外生殖器、皮膚病損再發生2 項者可診斷為完全型，少于2 項者為不完全型。此外，關節以及心血管、神經損害再發生2 項者可診斷為完全型，少于2 項者為不完全型。

中醫對白塞氏綜合征類似癥狀的描述最初見于漢代張仲景所著的《傷寒雜病論》一書中。后來《傷寒雜病論》又分為兩部分，即《傷寒論》和《金匱要略》。其中《金匱要略·百合病狐惑陰陽毒篇》記載：“狐惑之為病，狀如傷寒，默默欲眠，目不得閉，臥起不安，蝕于喉為惑，蝕于陰為狐，不欲飲食，惡聞食臭，其面目乍赤、乍黑、乍白，蝕于上部則聲嗄，甘草瀉心湯主之。”可見，白塞氏綜合征屬于“狐惑病”范疇。

本病的病因病機屬于稟賦不耐，五志(喜、怒、思、憂、恐五種情志)過極，以致清陽不升，濁陰不降，久滯化熱而發病。

本病的病理過程是上損及下(就是上焦的病影響到了下焦)。一般情況下，患白塞氏綜合征的患者，得病時首先是口腔潰瘍、眼部結膜炎，發病部位先發在上部，續而往下侵蝕到生殖器官和下肢結締組織，再嚴重就造成全身各個臟器的損害。

治療時貫穿寒熱相克、清熱降濁、祛腐生新的治療原理。施以清竅通絡、疏肝利膽、扶脾散邪、活血止痛、排膿斂瘡之法能夠取得較好的療效。

對“復發性口腔潰瘍”和“白塞氏綜合征”的病機病因，根據多年的臨床經驗，筆者認為白塞氏綜合征的發病機理為：在發病誘因的刺激下，奇恒之腑的“腦”就會作出反應，臟腑模式以應付變化。這一模式以整體的方式投影到全身各個臟腑器官。迅速發生作用并形成新的(不正常的)身體狀態，當這一狀態進一步強化了對腦的刺激，就形成了惡性循環。這一惡性循環在全身的持續不良作用下，導致口、眼、生殖器、皮膚、關節、內臟等發生了病理變化，就造成了我們所說的“白塞氏綜合征”。

由于這種病理變化的根源與所見的病理變化部位不同，所以采用針對局部病變部位的治療方法往往無效。

其治療機理應首先抑制奇恒之腑“腦”的過度反應，打破惡性循環使病情的發展得到控制。同時修復已造成的器官損害。由于器官損害的多樣性，在辨證的基礎上隨時調整輔助藥物治療會更為有效。

依照這一指導原則，筆者研制出了治療白塞氏綜合征和復發性口腔潰瘍的“三聯片”，還有治療口腔白斑、陰部白斑、口腔扁平苔蘚的斑蘚平秘制丸，以及專治復發性口腔潰瘍的雙花百合片(國藥準字Z20080029，國家發明專利：ZL 98 1 03423.3，國際發明專利：PCT／CN98100315)。該藥主要由黃連、苦地丁、地黃、金銀花、淡竹葉、干蛇膽、百合、細辛等組成，以嚴格的君、臣、佐、使法則配伍而成，主要功能是清熱瀉火，解毒涼血，排膿斂瘡。方中黃連與細辛的寒熱之伍，妙在水火之容，引火歸源，邪去體安。

事實證明，三聯片、斑蘚平和雙花百合片具有可靠的治療效果。奇恒之腑的免疫療法徹底推翻了激素、抗生素、維生素等藥錯誤的治療方法，而且填補了國內外治療復發性口腔潰瘍、白塞氏綜合征、口腔白斑和口腔扁平苔蘚的藥物空白。

復發性口腔潰瘍是免疫性疾病

筆者相信每個成年人都曾經患過一兩次口腔潰瘍，幾天就好了，不是很在意，這只是由于著急上火而出現的一般性口腔潰瘍。筆者現在所介紹的是每周或每月或隔月反復發作的“復發性口腔潰瘍”。

復發性口腔潰瘍的基本概念

復發性口腔潰瘍是指人類口腔黏膜，包括牙齦、舌體、唇內、軟腭等部位反復發生膿性或非膿性疼痛性潰瘍。潰瘍發作的頻率因人而異，常見的有年發多次，隔月或每月發作，嚴重者此起彼伏，無間斷地發作，而且逐年加重，終年不愈，甚至終身相伴。復發性口腔潰瘍的命名是因其頑固難治、遷延不愈、反復發作而得名。此外，西方醫學還有“復發性阿弗他潰瘍”“復發性阿弗他口炎”“復發性口瘡”等病名，其實都是讓人通俗易懂的“復發性口腔潰瘍”的統稱。復發性口腔潰瘍是西醫的命名，祖國醫學雖然對口腔疾病的認識與治療早于西醫三千年，但在中醫文獻中沒有系統的描述，所以中醫將一般性口腔潰瘍和復發性口腔潰瘍統稱為“口瘡”。

復發性口腔潰瘍的臨床特征在口腔黏膜反復出現孤立的、圓形或卵圓形潰瘍，可單發或多發，潰瘍面多為黃白色，邊緣較為清楚，周圍有紅暈及水腫，劇痛，并常伴口臭。復發性口腔潰瘍的發生，沒有明顯的季節性，只有區域性，亞洲、中東和地中海沿線國家的患病率相對較高。很大程度可認為該病的發生與飲食結構和飲食習慣有密切的關系。而發病年齡多見于10～40 歲(40 歲以上的患者基本上都有5 年以上的病史)。無明顯性別差異。我國的發病率為6%左右。該病一般不危及生命，但痛苦不堪，影響學習、工作和生活。

病因病機與傳統認識和治療

中醫中醫認為本病的發生來自兩個方面。感受六淫之邪(風、寒、暑、濕、燥、火)的侵襲(六淫中的“火”，涵蓋了腫瘤放化療強輻射之火毒)；以及飲食不節，過食油炸燒烤、辛辣厚味之品；再者，房勞過度、作息無律、精神緊張、情志不遂、情緒內郁等是發病的外因。稟賦不足或稟賦不耐，以及其他重癥疾病的傳變是發病的內因。如：心脾兩虛者因過食油炸辛辣之品，加之作息無律、積久化熱、熱邪壅盛，以致心脾積熱，熱性上炎，勢必上攻于口而發口瘡；或因素體陰虛、納食燒烤火熱之物，猶如干柴烈火導致陰虛火旺，火邪性升，熏蒸于口而發口瘡；或因氣血兩虛，久虛必瘀，或因情志內傷，瘀血內滯，因瘀化熱，熱擾沖任，宮受熱擾，循經上熏，故此月經來潮之前發生口腔潰瘍或潰瘍加重；或因腫瘤邪盛，消精耗氣，若取放化療法，體受異毒，導致邪毒內壅，邪出無門，毒泄無路，最終迫邪上攻，毒從口出，故見滿腔糜爛。綜觀上舉，中醫大致歸納為：心脾積熱型、陰虛火旺型、氣滯血瘀型、異毒攻心型。

中醫通常堅守辨證論治的原則，雖然病發部位唯一，但辨證施治之法各異，也算是同病異治，常見理、法雷同，方、藥卻五花八門，缺少指導，無統方、統藥、統治的標準處方。

西醫西醫將復發性口腔潰瘍分類為：輕型(不是指病情輕微的意思，而是指臨床表現或特征)、口炎型、腺周型。此外，西醫將復發性口腔潰瘍的發生大致歸納為：免疫因素、遺傳因素、消化道疾病因素、感染因素、心理因素、精神因素以及其他因素等七大病因。由此可見，很難得出此病根本所在的結論，顯然對治療方法和治療藥物缺乏可靠的依據。所以只能臨證應對，所用藥物也是五花八門，令迷信西藥的患者也很失望。

發病部位的分析人類口腔黏膜下層有著極為豐富的微血管，緊貼著結締組織和豐富的神經細胞，它們三者之間交織在一起相互影響，其中任何一者發生變化都將影響其他兩者，并且造成三者之間很難分清楚是誰影響了誰。復發性口腔潰瘍之所以如此難治，是因為醫生搞不懂這三者到底是誰首先接到體內病理變化的傳導的信息，是誰發動了這場戰爭。找不到元兇，自然破不了案。

對于放化療所致的口腔糜爛，是由于高強度、高頻率的輻射，導致人體抵抑疾病的衛士“白細胞”急劇減少，顯而易見地使人體細胞正常比率及口腔內的菌群比率嚴重失調，同時免疫功能紊亂而造成黏膜下的結締組織活動亢進，直接刺激微血管和神經細胞，致使口腔黏膜出現嚴重潰爛和劇烈疼痛。

發病年齡的分析10～40 歲均屬精力充沛的少年和中青年，他(她)們無論是學習或工作都處于精神較為緊張的狀態，甚至精神活動高度緊張，作息時間也欠規律。學習成績的競爭、社會價值取向的追求、職務或職業的競爭、經濟效益目標值的速求、上下級關系的緊張、拉關系或交友時抽煙喝酒吃大餐，還有僅僅為了衣、食、住、行日夜掙扎的人們，有的婚姻家庭關系緊張等，都由這段妙齡人來承受。迫于這些壓力，他(她)們的激素耗能太大，很難得到及時的補充，必然導致自身激素分泌水平下降或明顯缺失。這就是人們通常說的“透支”。由此證明，長期反復發生黏膜潰瘍是免疫功能紊亂引起局部免疫反應的結締組織病。由于局部免疫反應導致內分泌功能失調，以致口腔中的各種菌群比率失調，而發生口腔黏膜自潰，所以筆者認為復發性口腔潰瘍不是外敵所犯，而是內部腐敗造成的“政變”。比如：沒被磕傷的蘋果，表面完整，而內部開始腐爛，由里往外爛。

免疫系統是對全身進行保護的一個系統，這個系統的功能紊亂就會出現自身免疫性疾病。是不是自身免疫性疾病都是全身性疾病呢？免疫系統并不像心臟、肝臟那樣有一個明顯的解剖結構，也不像血液可以看得見、摸得著，它是在全身各處，是隨時執行任務的衛士軍團，或者說是一些民兵，它們平時生產，遇到來自內外的敵害便奮起而戰。然而自身免疫性疾病并不一定是全身性疾病，自身免疫性疾病的表現也是多種多樣的。這就為免疫系統增加了一份神秘的色彩。

復發性口腔潰瘍是一種只在口腔反復發作的疾病。這種疾病的表現不如白塞氏綜合征那么復雜，更不如系統性紅斑狼瘡那樣復雜多變。它雖然給患者帶來很大的痛苦，但卻始終固守自己的領地，并不擴張它的勢力范圍。僅在口腔中反復發作，很多患者已經與它相伴數十年了。只有一些因誤診的“口腔扁平苔蘚”“口腔白斑”的患者耽誤了治療，造成不可逆轉的惡果。

采用消炎等方法處理這些免疫性口腔黏膜病，只會幫倒忙。而當我們對這些患者采用三聯片、雙紫連片、斑蘚平、雙花百合片進行免疫治療后，不但使患者擺脫了病痛的糾纏，也讓我們對免疫系統的特點有了進一步的認識。與之類似的白塞氏綜合征，仿佛是為筆者做好的由簡單到復雜的系列教學材料。它的表現部位發展到了口、眼、生殖器等處，同樣只對免疫方法的治療服帖。

（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