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融支持農業現代化發展因素與協調問題研究——基于山東省的面板模型分析

王 鵬

（中國人民銀行濟南分行，山東 濟南 250021）

金融支持農業現代化發展因素與協調問題研究
——基于山東省的面板模型分析

王 鵬

（中國人民銀行濟南分行，山東 濟南 250021）

農業現代化的發展，離不開資金的支持。為探尋金融支持農業現代化發展更為有效的方式，以哈羅德-多馬模型為基礎，通過主成分分析，建立了山東省17個地市2008年至2011年的面板數據模型，以面板修正的標準差估計方法實證分析了山東省儲蓄率、儲蓄轉換為投資的效率以及資本產出比率對農業現代化發展的影響。在此基礎上，通過協調度模型對省內金融支持農業現代化的協調發展水平進行了分析，尋找協調發展水平最高的典型地市，并根據分析結論提出了金融支持農業現代化發展的相關建議。

農業現代化；金融支持；面板模型

一、引言

“三農”問題事關我國經濟社會發展全局，黨的十八大提出堅持走中國特色新型工業化、信息化、城鎮化、農業現代化道路，將“三農”問題提到了前所未有的高度。最近10年的中央一號文件也一直持續關注“三農”，強調必須把解決好農業、農村、農民問題作為各項工作的“重中之重”來抓。山東省是人口、糧食和農業生產大省，農業發展更是工業化、信息化、城鎮化發展的基礎和前提，解決好農業現代化發展問題具有典型性和代表性。而在中國特色現代化道路進程中，資金是最關鍵的因素之一，由于農業現代化發展長期以來遠落后于其他“三化”，其發展前進更需要資金的扶持助推。因此，探討金融支持山東省農業現代化發展問題，具有十分迫切和現實的重要意義。

二、金融支持農業現代化發展理論綜述

對于農村金融支持農業的發展，費景漢和拉尼斯（JFei&GRanis，1964）[1]在對劉易斯(Arthur Lewis，1954)的二元經濟理論進行修正后認為，農業現代化能很好地促進農村經濟實質發展，但相應的資金和制度支持與保障是產生以上效應的根本保證。Drabenstott和Meeker(1997)[2]分析了資本在農業經濟中所起的作用，提出應通過擴大社區銀行的可貸資金、發展農村二級市場、開發農村股票資本市場以擴大農村金融產品和服務的供給。國內學者對農業發展與金融支持關系的認識也不斷豐富。胡鞍剛(2001)[3]從農業企業化角度研究農業現代化進程中的金融問題，認為農村金融發展滯后最終導致農業一體化發展陷于“低效率均衡”狀態。張智河（2009）[4]認為，在我國傳統農業向現代農業發展過程中，“準現代農業”是一個必經階段，這一時期金融供求的矛盾必定集中反映為土地流轉及農業經營組織制度變遷中的金融資源對接問題。郭強（2010）[5]指出，為適應農業現代化轉型中多層次的農村信貸需求，農村金融服務功能的創新應充分運用市場機制并需要得到有效的政府政策扶持和引導。

上述這些研究為金融支持農業現代化發展問題提供了理論基礎。但是，國外針對中國農村的研究較少，而國內的研究多是從金融支持與農業現代化發展過程中存在的矛盾或問題的角度進行，更缺乏對金融支持農業現代化發展情況的實證分析。本文則繞開金融支持農業現代化發展的矛盾，以哈羅德-多馬經濟增長模型為基礎，對山東省17地市2008—2011年的面板數據進行了定量分析，力求探索到底是儲蓄率、儲蓄轉換為投資的比率還是資本產出比率是支持農業現代化發展的主因，尋找金融支持農業現代化發展的最有效方式。同時，通過對4年間山東省17地市金融支持農業現代化發展的情況進行協調分析，試圖尋找金融與農業現代化協調發展程度最好的地市作為典型，為其他地市金融支持農業現代化協調發展提供可借鑒的樣板情況。

三、農業現代化發展程度的主成分分析

在農業現代化指標的選取上，前期設計時，文章曾設置了近10個相關指標來反映農業現代化發展水平，但在具體操作過程中，囿于部分數據的可得性，對指標的設置進行了一定的調整，最后選取的原則是考慮數據的可得性、參考相關涉及農業現代化發展方面的研究類文章、能反映到農業生產率的提高和農村居民生活條件的改善，在此基礎上，整合選取了以下5個指標[6-7]。

在主成分分析中，p1、p2均需要用5個指標進行表述說明，從分析結果看，P1=-0.09a1_s+0.58a2_s-0.09a3_s+0.60a4_s+0.53a5_s，P2=-0.65a1_s+0.01a2_s+0.71a3_s-0.19a4_s+0.21a5_s，p1、p2的區別性相對明顯，而且p2將對農業現代化發展程度的累計貢獻率由52.68%提高到了73.59%，基本包含了全部指標具有的信息。

（一）農業現代化發展程度指標體系構建

遵循科學性、差異性、綜合性和可操作性原則，通過系統考察并參考相關文獻，本文將農業現代化發展程度設置為側重反映農業生產率的提高和農村居民生活條件的改善，選取并采用5個指標構建反映農業現代化發展程度的指標體系（如表1所示）。

表1 農業現代化指標體系表

因為數據為面板數據，需要計算每一年度的農業現代化發展程度，因此在進行主成分分析時，采用按年度分析的方法，即對每年的指標體系，均進行主成分分析，從而計算出每年山東省各地市農業現代化發展的績效指標。

（二）主成分分析

主成分分析是利用降維的思想，在損失較少信息的前提下把多個指標轉化為較少的綜合指標，轉化生成的綜合指標即稱為主成分，其中每個主成分都是原始變量的線性組合，且各個主成分互不相關。

考慮到數據的可得性，本文收集整理了2008—2011年間農業現代化指標體系的相關數據。利用構建的指標體系進行主成分分析時，對上述5個指標進行標準化處理，利用主成分分析選定合適的X個主成分，它們累計可以解釋方差變化的Y，最后，按照主成分綜合得分計算公式y(x)=（其中 pi為第i個主成分得分，νi為第i個主成分的方差貢獻率）計算X個主成分得分的加權平均，從而得到分年度的各個地市農業現代化發展程度的績效指標，記為y。

每一年度的主成分分析，均進行合理性檢驗（KMO、SMC和ANTI結合判斷是否適合做主成分分析），選取合適數量的主成分，最終計算年度農業現代化發展程度綜合指標。

（三）分析結果

根據上述分析方法，利用計量經濟學軟件Stata程序，對2008—2011年農業現代化發展程度進行主成分分析。以對2008年數據分析為例，得到表2。

表2 農業現代化發展主成分分析

以特征值是否大于1作為保留主成分的分界點，此處應選擇兩個主成分，而且前兩個主成分的累計貢獻率達73.59%，基本包含全部指標具有的信息。通過對載荷矩陣進行旋轉，得到相應的特征向量，見表3。

表3 農業現代化發展主成分特征向量

第一主成分：

根據主成分綜合得分計算公式y=0.5268P1+0.2091P2，計算主成分綜合得分。2009—2011年的主成分分析，也以此方法進行，最終得到山東省各地市4年的農業現代化發展程度情況（見表4）。

表4 2008—2011年農業現代化發展綜合指標情況

四、模型設定與估計

（一）模型設定

從理論上講，金融發展是通過作用于農業經濟發展的決定因素而間接影響農業現代化。關于經濟增長的決定因素，考慮到指標的對應關系和數據的可得性，借鑒經濟增長理論中相對簡單且指標體系較容易設置的哈羅德-多馬模型，將農業現代化發展情況分解為：

我們認為，金融對農業現代化發展的促進作用，最終是通過農業經濟增長的因素來實現的，因此，公式以g（農業經濟增長率）表示農業現代化水平指標。在本文中，該指標以一系列農業經濟發展指標經主成分分析后得出。Y、I、S分別表示地區生產總值、投資和儲蓄，k為資本的產出比率，θ為儲蓄向投資的轉化比率，s為儲蓄率。公式將哈羅德-多馬模型中的假設條件I=S放寬為I=θS，即并非全部儲蓄都轉化為投資，而是在一定程度上轉化為投資，使模型更加符合了實際情況。公式最終表示的是，農業現代化的發展情況決定于資本產出效率、儲蓄轉化為投資的效率和儲蓄率的水平。

對于變量的選擇（見表5），在借鑒國內現有經驗分析的基礎上，一是采用實際貸款利率來表示儲蓄率指標。鑒于農村實際貸款利率的不可得性，退而求其次，以支農主力軍農村信用社的實際貸款利率進行衡量，用農村信用社一般性貸款加權平均利率減去當年通貨膨脹率來確定。二是鑒于決定儲蓄向投資轉化的效率主要取決于一國的金融發展水平和金融系統的效率，而由于金融在農村發展中證券、債券等直接市場規模相對較小，因此采用涉農貸款占農村儲蓄的比重來表示該指標。由于農村儲蓄未有明確的統計項目，在此以縣域存款對農村儲蓄進行替代。三是用農業固定資產投資占第一產業生產總值的比重表示資本產出效率。

表5 變量定義表

（二）模型估計

根據模型設定的變量，我們收集整理了2008—2011年間變量涉及的相關數據（模型分析中需使用涉農貸款的數據，因涉農貸款統計制度2007年建立，在此之前的涉農貸款數據無法統計，由權威部門估計也會因各地理解不一致導致該數可能與實際偏差較大，故本文面板數據選取的是2008年至2011年間的相關數據），其中描述農業現代化發展情況的指標數據均來源于山東省統計年鑒、山東各地市統計年鑒，金融支持發展情況的指標數據來自山東省統計年鑒、金融統計年鑒、省內各地主要涉農金融機構（農信社）。

定義金融支持農業現代化發展情況面板數據的模型為：

其中因變量yi,t代表第i個地市在第t年的農業現代化發展程度（由于農業現代化發展綜合指數有正有負，為更好地體現現代化發展程度的情況，本文對此數據進行了歸一化處理，并使用歸一化后的數據進行模型分析），xj,i,t代表第i個地市在第t年的第j個解釋變量，εi,t代表第t年第i個地市的隨機誤差，βj代表各解釋變量的系數，αi表示個體效應。本文選取了山東省17個地市近4年的發展情況，解釋變量有儲蓄率（r）、儲蓄轉化為投資的效率（de）、資本產出比率（ie）3個，因此，在本文中，i=1,2,3,……,17，j=1,2,3，t=2008,2009,2010,2011。

對于面板數據模型的估計，考慮到時間序列可能存在自相關的情況，我們通過檢驗并選擇了面板修正的標準差估計（Linear regressionwith panel-corrected standard errors）方法，采用了面板特定的1階自回歸自相關結構模型（panel-specific AR1 autocorrelation structure）進行分析。

（三）實證結果分析

表6列出了模型的分析結果：

表6 面板修正的標準差估計分析結果

由模型分析結果可知，一是農業現代化發展程度與實際貸款利率負相關，這與經濟學的基本理論相吻合。即若農村貸款利率下降，則投資會增加，將有利于農業基礎設施建設、機械化提高和產業化發展，推動農業現代化的發展進程。反之，若農村貸款利率長期較高，則不利于農村擴大投資，對農業現代化發展將產生一定的阻滯作用。二是儲蓄轉化為投資的效率與農業現代化發展表現出負相關，這與經濟金融協調互促發展的基本理論相悖離，突出反映了山東省在通過擴大農村金融規模促進農業現代化發展方面存在的現實問題，即農村信貸規模的擴張，并未對農業現代化發展產生助力，信貸規模的增長與農業現代化發展協調推進力度亟須加強。三是資本產出比率與農業現代化發展正相關，說明投資對農業現代化發展存在有效的助推作用，同時，也印證了農村貸款利率即資金價格對農業現代化發展的重要影響。

五、協調度分析

協調度是度量系統之間或系統內部之間協調狀況好壞的指標。農業現代化程度的高低在一定程度上決定了金融支持情況的質量高低；而金融更是反作用于現代化程度，對農業現代化發展產生影響和制約。農業現代化程度與金融支持的協調度模型就是用來描述農業現代化和金融在發展過程中的和諧程度[8]。

由于協調度分析體現的主要是變量橫向間的協調關系，因此，對于本文中的面板數據，基于“降維”的思想，通過取均值將多指標面板數據的三維表格降為二維表格。即對每一個指標取其均值，將其抽象為度量時期內的平均情況，從而消去時間維度的影響，退化成截面數據。一般來說，這種“降維”的處理方法主要存在兩個缺陷。一是信息損失，均值只能描述平均動態，不能反映其他統計特征如方差等。二是這種方法存在一種潛在假設，即各個體每一相同指標在時間維度上的變化方向相同。本文使用的農業現代化和金融發展的相關指標，從時間變化發展看，基本體現了各個體每一相同指標向好發展的趨勢，因此采用均值的“降維”方法基本可取。

定義農業現代化發展綜合指標與金融支持協調系數為：

其中x代表金融支持發展綜合指數，y則代表農業現代化發展綜合指數，Cxy∈[0,1]，k為調節系數且k≥ 2，本文取k=2。

定義協調發展函數為：

其中T為協調發展綜合評價指數T=αx+βy，T∈[0,1]；α、β為待定系數，α+β=1。

從以往有關金融與經濟發展協調性情況的研究看，普遍認為金融支持與相關領域的經濟發展地位同等重要，而且伴隨經濟金融互相滲透的日益深入，二者之間越來越密不可分，具體到本文農業發展來說，現代化發展程度越高，就越少不了對金融支持的需求。基于此，本文初步設定α、β均為0.5。為進一步驗證系數確定的科學性，將α、β分別設定為不同的重要級別，并賦予相應分值[最重要（1.0）、相對重要（0.8）、同等重要（0.5）、次要（0.2）、不重要（0）]，選取10名精通經濟金融發展情況的專家進行了評價打分，最后加權平均計算綜合得分，同樣得到α、β均為0.5的結論。

根據對農業現代化發展程度進行主成分分析的同樣方法，對金融支持發展程度進行主成分分析，以對2009年數據分析為例，得到表7。

表7 金融支持發展主成分分析

以特征值是否大于1作為保留主成分的分界點，此處應選擇兩個主成分，而且前兩個主成分的累計貢獻率達89.94%，基本包含全部指標具有的信息。通過對載荷矩陣進行旋轉，得到相應的特征向量，見表8。

表8 金融支持發展主成分特征向量

表9 2008—2011年金融支持發展綜合指標情況

表11 農業現代化和金融支持發展綜合指數表

根據主成分綜合得分計算公式y=0.5655P1+0.3647P2，計算主成分綜合得分。其余年份的主成分分析，也以此方法進行，最終得到山東省各地市4年的金融支持發展程度情況（見表9）。

同時取農業現代化和金融支持發展情況的均值，得到二者的綜合指數（見表10）。

由于用主成分分析法得到的農業現代化綜合指數y和金融支持發展綜合指數x有正有負，為便于農業現代化發展與金融支持的協調度，對數據進行歸一化處理（見表11）。

按照定義計算金融支持農業現代化發展協調度指數（見表12）。

表12 金融支持農業現代化發展協調度指數

表13 協調度分類標準

表14 山東省17地市協調度等級分類

對協調度進行等級劃分，按照如下劃分標準（表13），可以得到山東省17個地市協調度等級分類（表14）。需要說明的是，由于協調度指數進行了歸一化處理，導致17地市農業現代化和金融支持綜合指數中各有1個地市因綜合指數相對最低而被處理為0，造成2個地市二者的協調指數最終為0，顯示金融與農業現代化發展處于極度失調狀態，考慮到數據處理的相對絕對性和兩地市金融與農業現代化發展的實際情況，本文中將協調指數為0的兩地市協調度等級分類上劃一級。

六、結論及建議

根據面板數據建立的哈羅德-多馬模型和協調度模型，分析得到以下結論：

（一）資金價格對農業現代化發展有重要影響，省內資金規模的正向作用亟待破解

儲蓄率、儲蓄轉化為投資的比率與農業現代化發展的負相關均說明，由于農村經濟主體規模小、實力弱的特殊性，在借助信貸資金擴大投資推進農業現代化發展的進程中，農村經濟主體無力承擔更高的成本，對可貸資金的價格敏感度較高，資金的價格越低，農村各經濟主體投資活動的能力就越強，從而越有利于農業現代化水平的推進。同時，近年來省內農村信貸規模擴張對農村經濟和現代化發展的有益推動作用受到制約，明顯與經濟發展規律相悖，說明資金規模的正向作用和經濟金融的協調發展亟待破解加強。

（二）省內各地市農業現代化與金融支持的協調度發展情況不均衡，且整體協調發展水平較低

從協調度等級分類看，全省農業現代化與金融支持協調發展情況整體表現不平衡，農業現代化與金融支持發展處于基本協調（含）以上水平的僅4個地市，占比23.5%；瀕臨失調的8個地市，占比47.1%；輕度失調的2個地市，占比11.8%；中度失調的3個地市，占比17.6%。整體來看，農業現代化和金融支持情況協調發展表現瀕臨失調及以下狀態的有13個地市，占全省17個地市比重的76.5%，說明省內農業現代化與金融支持整體協調發展水平較低，也在一定程度上印證了面板數據模型中金融規模擴大與農業現代化發展呈負相關問題的突出矛盾。

（三）農業現代化和金融支持發展綜合指數、協調指數表明，濟南為省內金融支持農業現代化協調發展程度最好的典型地市

根據已計算出的農業現代化和金融支持發展的綜合指數可知，省內17個地市之間農業現代化發展程度和金融支持質量進程不一。綜合指數大于0的，說明現代化發展程度較高或金融支持質量較好；綜合指數小于0的，則說明現代化發展程度較低或金融支持質量較差。在山東省內農業現代化與金融支持呈現基本協調以上發展狀態的4個地市中，其中淄博市農業現代化發展綜合指數為負，而金融支持綜合指數為正且數量較大，說明雖然金融在支持農業現代化發展方面力度較大，但農業現代化發展整體水平仍有待進一步提高；泰安市兩綜合指數都為負，說明雖然兩者發展相對協調，但整體支持質量和發展效果相對較差；東營市雖然兩指數同為正且發展較為協調，但具體到綜合指數上仍表現為金融支持力度遠遠超過現有的農業現代化發展水平；而濟南市兩綜合指數均為正且數據表現更為平衡，同時，通過考察濟南市金融支持農業現代化發展的具體情況，發現該市在加強貨幣信貸政策與財政政策協調配合打造正向激勵機制、加強政銀保合作和適度競爭降低農業現代化發展融資成本、加強信用培植和產品服務創新拓展服務領域等方面工作積極，金融與農業現代化發展相得益彰，因此判定省內金融與農業現代化協調發展程度最好的典型地市為濟南。

針對分析得出的結論，結合山東省金融支持農業現代化發展的實際情況，提出以下建議：

一是進一步加大對金融支持農業現代化發展的政策扶持。充分發揮財政資金的引導作用，建立和完善政策性、商業性金融財政補償機制，綜合運用財政補貼、稅收減免等手段加大對金融機構的政策扶持，逐步降低對農業經濟主體信貸投放的資金價格，有效發揮適宜資金價格對農業現代化發展的推促作用。進一步發揮貨幣、監管政策的協同作用，實行差別化的監管政策、利率浮動政策、準備金政策，增強涉農金融機構的內生動力。同時，進一步健全農村金融保險機制，加強農村信用體系建設，不斷改善農村金融生態環境，提高農村信貸質量。

二是進一步加強金融和農業現代化協調發展的推進力度。針對目前山東省金融與農業現代化協調發展整體水平較低的現實問題，金融機構應主動調整農村信貸存量、優化增量投放，適應農業現代化發展進程、農業產業結構調整、農產品加工、農業機械化發展、農業科技推廣及農業科技成果轉化等對金融產品的需要，不斷擴大抵押擔保品范圍，推廣林權、農機具、農村土地承包經營權、宅基地使用權等抵押貸款品種，積極開發符合專業大戶、家庭農場、新型農民合作組織和農業產業化龍頭企業等農業農村新型經營主體和農產品批發商特點的金融產品和服務；應充分發揮銀行業機構的信息優勢，為農業經濟主體提供良好的市場、政策等信息咨詢服務；進一步加強農村金融基礎設施建設，優化支付結算等服務氛圍，為農業現代化發展提供高效率、高質量的金融服務，推動實現農村經濟金融的協調互促發展。

三是構建完善多層次多元化農村金融體系。大力支持農村政策金融、合作金融、商業金融發展，強化新型農村金融組織和其他小型金融組織的發展，鼓勵民間資本參與拓展農村金融市場。完善政策性金融支持農業現代化的功能，加大政策性金融機構的資金投入，發揮合作金融組織的農村金融主力軍作用，建立商業性金融機構的農業信貸激勵機制，堅持以商業性運作為主的方針，對具有公共產品特性的農村金融業務進行優惠支持。

四是發揮農村保險體系的保障助推作用。進一步發揮財政手段的引導推動作用，鼓勵開展適合農業現代化發展的涉農保險，并大力宣傳推廣，為農業信貸投入營造良好的發展空間。推動建立農村金融銀保合作機制，加強農業保險與農村信貸的結合互動，鼓勵通過保險手段化解農村信貸風險。推動農業保險基金積極介入銀保合作發展新模式，加大對農業現代化發展的支持和服務力度。

[1]JFei&G Ranis.Development of the Labor Surplus Economy:Theroy and Policy[M].P Imprenta:Homewood,196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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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003-4625（2014）06-0051-07

F832.35

A

2014-03-18

王鵬（1983-），男，山東曲阜人，北京大學管理學碩士，經濟師。

賈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