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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明學院外國語學院,福建 三明 365004)
夢幻與現實之間
——弗蘭克·奧康納筆下的兒童形象
張 偉
(三明學院外國語學院,福建 三明 365004)
弗蘭克·奧康納是20世紀愛爾蘭著名短篇小說家,兒童題材在其近200篇短篇小說中占有相當大的比例。以奧康納兒童題材的短篇小說為文本,分析此類作品中呈現的兒童形象,即充滿童真的“母親的孩子”和心靈孤獨的“私生子”,試圖挖掘作品深刻的文化和社會內涵,深入了解愛爾蘭普通民眾的生存狀態。
弗蘭克·奧康納; 夢幻與現實; 兒童形象; 母親的孩子; 私生子
一
弗蘭克·奧康納(Frank O'Connor,1903—1966)是 20世紀愛爾蘭著名短篇小說家。兒童題材在奧康納近200篇短篇小說中占有相當大的比例,這些作品記錄了小主人公拉里·德萊尼(Larry Delaney)瑣碎的日常生活和酸澀的成長經歷。1996年帕特里克·科特(Patrick Cotter)將拉里·德萊尼系列收錄在《拉里·德萊尼:孤獨的天才》(Larry Delaney:Lonesome Genius),這本書從兒童的視角完整地呈現了拉里富有童趣的家庭生活,又以成人的眼光審視著愛爾蘭底層民眾的生存窘境。此外,奧康納非常關注那些生活在社會邊緣、被人遺忘在世界陰暗角落,心靈孤獨、寂寞的私生子。奧康納認為童年是人生歷程中可以把個人內心的緊張、沖突、矛盾外在化的階段。在奧康納的文學作品中,兒童一般都會在夢幻與現實兩個世界來回穿梭,一邊是美好、溫馨、愜意,甚至是有些詩意的幻想情景,另一邊是沉悶、冷漠、壓抑,亦或是有些骯臟的現實生活。無論是充滿童真的“母親的孩子”,還是心靈孤獨的“私生子”,都渴望盡情享受富有童趣和想象力的兒童世界,同時又不得不面對令人疑惑不解的成人世界[1]。
二
(一)充滿童真的“母親的孩子”
“‘俄狄浦斯情結’,又稱‘戀母情結’,源出于古希臘悲劇索福克勒斯的代表作《俄狄浦斯王》,意為兒子生來對母親有著某種性愛,而對父親則有著嫉妒心甚至仇恨。”[2]96弗洛伊德在《夢的解析》第五章第四節分析《俄狄浦斯王》時,第一次提出了“俄狄浦斯情結”概念,并對此作了詳盡的闡述。“愛雙親中的一個而恨另一個,這是精神沖動的基本因素之一……”《俄狄浦斯王》的悲劇效果“并不在于命運與人類意志的沖突,而在于表現這一沖突的題材的特性”,“也許我們所有的人都命中注定要把我們的第一個性沖動指向母親,而把我們第一個仇恨和屠殺的愿望指向父親。我們的夢使我們確信事情就是這樣”[2]100-102。俄狄浦斯“殺父娶母”的行為表現了人類童年時期的愿望,即每個人從童年就開始的精神沖動模式。“《俄狄浦斯王》之所以感動我們現代觀眾,就在于我們與俄狄浦斯具有共同的永久不變的精神沖動——‘俄狄浦斯情結’。”[2]105在人類無意識的最深處,我們每個人都具有同樣的心理結構,如果對父母的這種特殊情感得不到正確的引導,將會導致成年后的心理障礙。
《我的戀母情結》(My Oedipus Complex)無疑是對弗洛伊德“戀母情結”理論的真實演繹,小說以輕松幽默的筆調勾勒出小男孩對母親的依戀和對父親的敵視。拉里已經五歲了,在此之前他很少見到父親,因為整個戰爭期間(第一次世界大戰)父親都在軍隊里,每次回家都“像圣誕老人一樣來無蹤去無影”。早飯后,母親總是帶著拉里去圣奧古斯丁教堂聽彌撒,祈禱父親早日平安回來。拉里和母親一起生活的日子既豐富又充滿樂趣。然而,突然有一天父親不聲不響地出現在這個家,拉里與父親爭奪母親的家庭戰爭漸漸拉開了帷幕。母親對自己不再像以前那樣有求必應,反而對父親溫柔體貼,呵護備至,因此拉里和父親的關系日趨緊張,直至一天早晨父子之間上演了一場爭奪大戰。“爸爸這時已經失去了耐心,朝我撲了過來。在媽媽驚慌的眼神下他失去了自信心,最后只是拍了一下我的屁股。我感到義憤填膺:這個陌生人,徹頭徹尾的陌生人,因為我天真的求情他連哄帶騙地從戰場回到了我們這張大床上,現在居然還敢打我。我一聲接一聲地尖叫著,光著腳丫子在地上跳個不止……媽媽穿著睡衣站在那里,仿佛為了我們爺兒倆心都要碎了。我希望她心里的感受也像面部的表情一樣。但是她這是活該。”[3]224從此,拉里和父親成了公開的“死敵”,在他眼中,父親是個十足的“壞蛋”“惡魔”,他甚至期待上帝能再次把父親送回戰場。于是,我們讀到下面的一段對話。
但是與此同時我得讓爸爸知道我只是在等待,而不是投降。一天晚上他特別討厭,在我頭上唧唧喳喳地說個沒完,我給了他一個下馬威。
“媽咪”我說,“你知道我長大了打算干什么嗎?”
“不知道呀,寶貝”她回答道。“干什么呀?”
“我要跟你結婚”我不動聲色地說。
爸爸撲哧地笑出聲來,不過他沒聽懂我的意思。我知道他這是在裝蒜。不管怎么說吧,媽媽聽了很高興。我覺得她可能是為自己有一天會擺脫爸爸的統治而感到輕松[3]225。
奧康納以生動形象的筆觸描繪了父子對峙的場景,令人忍俊不禁。我們讀到這里也不自覺地為這個煞有介事的孩子和那個值得同情的父親開懷一笑[4]。當然,作者在拉里身上承載的絕不僅僅是小男孩無意識中流露出來的“戀母情結”;小說的字里行間無一不滲透著作者對戰爭、宗教、政治、婚姻等社會問題的思考,對愛爾蘭普通民眾生活狀態的關注。父親回來之前,拉里的生活相對簡單、寧靜,因為他終日沉浸在自己幻想的世界里,“天一亮我總是醒來,把前一天要做的事情都拋到腦后,覺得自己像太陽一樣要發光,要歡笑了。我一生中再也沒有像當時那樣過著簡單、清晰、充滿希望的生活了。我把雙腳從被子底下伸出去——我管左腳叫左太太,右腳叫右太太——還為她們設計了各種富有戲劇性的場景,讓她們倆討論當天的事務……”[3]215-216這時,父親卻以一個“入侵者”的身份打破了拉里平靜的生活,即使每天早晨“左太太”和“右太太”繼續她們的對話,對話的內容似乎不像往常那般輕松、愉快。
雖然小說從拉里的視角觀察父親的到來給這個家庭帶來的變化,但是讀者不難看出敘述過程中的成人思維痕跡。本應該和諧相處、其樂融融的一家人,為什么父親扮演了“壞蛋”“惡魔”和“陌生人”的角色?究竟是上帝還是人類發動了戰爭?為什么父親回家越來越晚,他和母親的爭吵越來越多?母親到底是從哪里找來6先令17便士把弟弟索尼買回來的?顯然,拉里不知道這些問題的答案,這是讓他百思不得其解的成人世界里發生的事情。小說的結尾,拉里和父親擁抱和解,“圣誕節那天,他破天荒地特意給我買回了一個真正非常漂亮的鐵路模型”[5]227。讀者對小說內涵的理解和對20世紀愛爾蘭社會問題的思考自然不會終止于這樣一個快樂的結局。
奧康納在《初次懺悔》(First Confession)、《小當家》(The Man of the House)、《醉漢》(The Drunkard)、《圣誕節的早晨》(Christmas Morning)和《父母身世》(The Study of History)等短篇小說從不同側面記錄了Jackie,Sullivan等小男孩家庭生活的瞬間,刻畫了同樣純真、可愛、富于想象力的兒童形象。母親幾乎是這些孩子生活的全部意義,父親在他們的生命中卻成為可有可無的角色;他們是奧康納描寫的一系列“母親的孩子”。他們和拉里一樣擁有厚厚的窗簾所遮擋不住的豐富多彩的兒童世界,也一樣為現實生活遇到的各種麻煩苦惱不已。
奧康納是父母的獨生子,他出生時父親遠在戰場(愛爾蘭自治運動);短暫的童年時代由于父親長期不在家,他幾乎都是在母親的呵護下長大的。母親將自己身為孤兒而得不到的母愛完全傾注在奧康納身上,他曾親口承認自己是“典型的母親的孩子”;他為第一部自傳《獨生子》(An Only Child)最初選定的標題正是“母親的孩子”。父親脾氣暴躁,嗜酒如命,動輒打罵母親出氣;母親性格溫順、隱忍,為了堅守住這個來之不易的“家”可以犧牲一切。父親和母親兩種截然不同的性格在他的血液里斗爭,他繼承了父親的憂郁、粗暴,也保留了母親的單純和樂觀。奧康納時常從父親制造的噩夢中驚醒,很長一段時間都痛恨自己的父親,平時盡量避免使用father,而用he或him代替。為了擺脫痛苦的現實世界,奧康納每天躲在閣樓里,醉心于借來的書本、畫冊,還有自己編排的各種戲劇,他多么希望這樣的美夢永遠不會結束。終于有一天,這個曾經愛做白日夢的小男孩長大成人,他拿起那支屬于作家的筆寫下了童年的回憶、成長的經歷,以及許多像他一樣的愛爾蘭孩童的夢想與困惑。
(二)心靈孤獨的“私生子”
短篇小說《流淚的孩子們》(The Weeping Children)、《男性原則》(The Masculine Principle)、《妄想者》(The Pretender)、《樹林里的孩子》(The Babies in the Wood)和《基于借來主題的一組變奏曲》(A Set of Variations on a Borrowed Theme)(以下稱《變奏曲》)都是關于被父母遺棄的私生子與收養他們的孤苦無依的老婦人相依為命的故事。奧康納十分關注愛爾蘭底層民眾,特別是生活在社會邊緣,被人遺忘的弱勢群體,他們的生存境況令人擔憂,他們的寂寞無助值得同情,因此奧康納筆下有很多心靈孤獨的私生子和老年人。私生子是兒童世界里一個特殊的群體,由于很少得到父母的關愛,特別是父母精神上的鼓勵和關懷,這些孩子無所依靠,內心空虛,容易走向情感的極端。他們渴望母愛,憧憬溫暖的家庭生活,卻備嘗人情冷暖,獨自面對冷酷無情的現實世界。
《流淚的孩子們》講述了小女孩瑪麗被母親遺棄2年之后重新回歸家庭的故事。英國人喬·桑德斯(不信教)和愛爾蘭姑娘布里吉德(信奉天主教)結婚后生下一個可愛的女兒南斯,然而孩子的到來卻讓布里吉德變得性情古怪,她一會兒精神憂郁,一會兒脾氣暴躁。喬一直不明白妻子為什么會變成這樣,后來才知道,妻子婚前曾經在倫敦與別人生下一個女孩,那個女孩一直寄養在科克市郊區的一個老太太家。喬性情溫柔,卻也剛強,他明明知道要面對周圍人的流言蜚語,還是決定把瑪麗帶回家撫養。“要是大人,不論是男是女,你可以扔下不管,任憑他去漂流,可是對一個孩子你不能這么做。孩子完全沒有自理的能力。”[3]316幾經輾轉,喬找到了收養瑪麗的瑞安太太,“一個紅臉頰、五大三粗的高個子女人”。讓他感到萬分驚訝的是,瑞安太太身邊還有5個與瑪麗處境相似的孩子,她是在丈夫去世后開始照料他們的。喬看到這些身世可憐的孩子,心里有種說不出的感覺。“他來到那道擋板門前,又看到了他永遠也無法忘懷的一幕:籬笆上一盞燈,白色的門柱旁邊四個小孩擠在一起,低聲嘀咕著。”[3]321商量好第二天來接瑪麗,喬和賓館經理科爾曼驅車趕回賓館。“上路之后天已經黑了,汽車的前燈照在翠綠的河堤上,像舞臺布景似的,但是卻遮住了他的臉,因此他很高興。”[3]321此刻,黑色的夜晚是他最好的偽裝,或許這個悲天憫人的男人已經滿眼含淚,思索著自己的行為,更為瑞安太太收養的孩子們感到揪心。
喬永遠也無法忘記他帶著瑪麗離開的時候,那些站在路邊、目送他們遠去的孩子們的身影。“汽車發動的時候,他轉身朝孩子們揮手。這些孩子站在道路上,手上抓著他送的禮物,他看到孩子們都在默默地流淚。他覺得這些孩子的哭泣與現實生活中那些孩子的哭泣不同,現實生活中的孩子哭泣的時候是很放縱、很可愛的,而他們的哭泣像老年人,仿佛世界已經離他們而去了。現在他明白了剛才自己為什么不敢親吻他們。如果他親吻了這幾個孩子,他就不能把他們留在那里了……瑪麗身體前傾,像入了迷似的摸著自己漂亮的新鞋子。科爾曼聚精會神地開著車,眼睛注視著山間彎曲的道路,他那張肥胖、陰沉的臉上毫無表情。”[3]322-323現實生活中的孩子哭泣是想引起父母的注意,是向父母撒嬌的表現;私生子游移在人類情感世界的真空地帶,他們的哭泣只能代表內心卑微的吶喊和無助的嘆息。瑪麗沒有留意昔日小伙伴的眼淚,她全神貫注地盯著腳上穿的新鞋子;司機科爾曼面無表情,似乎早已對此事司空見慣。小說采用第三人稱全知視角,作者著重描寫了布里吉德糾結的心理,喬對待瑪麗這件事情的態度和他見到瑞安太太以及她身邊的孩子后的真實感受。透過作者對喬細膩的心理描寫,我們更加深刻地體會到這些被世界拋棄的孩子們孤獨的心靈。
如果說瑪麗是一個幸運兒,她回到了母親的身邊,擁有一個不顧世俗偏見、能夠包容她的繼父,那么泰瑞和弗洛里就沒有那樣的機會了。《樹林里的孩子》也是關于寄養在別人家的私生子渴望得到父母的疼愛,最終夢想破滅的故事。泰瑞和厄爾利夫人還有她兒子貝利生活在一起,康納阿姨偶爾會來看望泰瑞,她每次來都會帶很多禮物。弗洛里是泰瑞的“小女朋友”,已經9歲了,穿過一片小樹林就是她住的村子,她和科蘭斯夫人一起生活。一個星期天,康納阿姨又來到這里,她帶著泰瑞去山頂玩耍,并偷偷地告訴他,她馬上就會和一個英國人結婚,到時候她會帶泰瑞去英國生活,過上幸福快樂的日子。第二天,泰瑞迫不及待地把自己要去英國的消息告訴了弗洛里,弗洛里非但不相信泰瑞的這個好消息,反而狠狠地挖苦他一番。
“那么,她又為什么把你扔在這里呢?”
“她沒有把我扔在這里”泰瑞說,彎下身向她臉上潑了一些水。
“當然啦,我想大家都知道這件事。”她悠閑地說著,把臉稍微轉了一下以免濺上水。“她假裝是你阿姨,但是我們都知道她是你媽媽。”
“她不是,”泰瑞尖聲叫道,“我媽媽已經死了。”
“哦,他們總是這樣跟你講。”弗洛里平靜地說,“他們也是這樣跟我說的,但是我知道這都是謊話。你的媽媽根本沒死。她和一個男人有了麻煩,她的母親讓她把你送到這兒來甩掉你。全村人都知道這件事。”[5]141-142
也許弗洛里不想失去唯一的朋友,也許她羨慕泰瑞有一個關心他的阿姨,嫉妒他不久要去英國,故意這樣說的,因為她自始至終都是孤零零的一個人,沒有什么阿姨來看她,也沒有人給她買玩具。這段對話對泰瑞打擊很大,兩個孩子徹底鬧翻,然而更糟糕的是,康納阿姨很長一段時間都沒來。幾個月之后,康納阿姨和一個沃克先生開車過來,他們帶泰瑞去海邊玩了一整天。“他對沃克先生當自己爸爸的主意感到滿意。他一定是個好爸爸。他很有原則。”[5]144晚上,泰瑞又哭又鬧,不肯去厄爾利夫人家,他害怕阿姨和沃克先生會把他扔在這里不管。此后的每個星期天,不管是晴天還是雨天,泰瑞都會跑出來。他靠在馬路旁邊那家小酒館的墻邊,眼睛死死地盯著過往的車輛,希望能看到沃克先生的汽車,可是每次他都眼淚汪汪地回到厄爾利夫人身邊。弗洛里看到泰瑞這么可憐,主動與他和好。
“但是,為什么阿姨不像以前那樣來看我了?”
“因為她嫁給了另外一個人,那個人不讓她來。”
“他為什么不讓?”
“因為這樣做是不對的,”弗洛里同情地回應道,“難道你不明白,這個英國人沒有合法的宗教信仰,所以他不介意,但是你阿姨嫁的人是她工作的店鋪的老板,科蘭斯夫人還說,他怎么會看上她的,而且他不喜歡你阿姨來看你。你看,她就快有合法的孩子了。”
“難道我們不是合法的孩子嗎?”
“哦,不,我們不是。”弗洛里沮喪地說。
“我們什么地方出錯了嗎?”
弗洛里也經常問她自己這個問題,但是她太驕傲不能讓一個像泰瑞這樣的小男孩看出她還沒有找到答案。
“全部。”她嘆息地說[5]147。
泰瑞和弗洛里相互依偎著坐在一起,就這樣不知不覺地睡著了。遠處,夜班火車爬上了山谷,黑夜覆蓋了那片神秘的小樹林。5歲的泰瑞聽不懂弗洛里的話,為什么愿意給他當爸爸的沃克先生沒有合法的宗教信仰呢?什么樣的宗教才是合法的呢?為什么阿姨不能帶著他去英國幸福地生活呢?為什么他們不是合法的孩子呢?為什么親生父母把他們扔在無人問津的偏僻鄉下呢?本該天真無邪的幼小心靈卻不得不面對這么復雜、深奧的社會問題。兩個孩子感到迷茫、困惑,他們不知道究竟是自己犯了什么錯還是大人們做錯了什么事,只能默默地忍受命運的安排。《變奏曲》中海格特小姐說,愛爾蘭到處都是這樣惹上麻煩的年輕姑娘和不知如何安頓的私生子。弗洛里認為都是由于父母的自私自利,他們才會被遺棄,殊不知動蕩不安的政治環境,貧窮落后的經濟狀況,保守、愚昧的思想認識,以及不合理的婚姻制度等諸多因素才是導致這種現象存在的根源。
三
塞繆爾·巴特勒(Samuel Butler)在其“精神自傳”《眾生之路》(The Way of All Flesh)中曾寫道:“每個人的作品,不管是文學、音樂,亦或是圖片、建筑,還是任何其他的東西,永遠都是他自己的寫照。”[6]奧康納對兒童題材的故事情有獨鐘,他喜歡在敘述中追憶自己童年時代滑稽可笑的“小事件”,也喜歡從成人的角度去觀察孩童無意識流露的“愿望”和“恐懼”。“從某種意義來說,拉里再現了他自己;他既是牽線木偶,又是控制木偶的人。”[7]同拉里一樣,奧康納從來不避諱自己是“母親的孩子”,“戀母情結”對他來說不是個可怕的字眼。母愛是伴隨他一生的心靈慰藉和精神支柱,與父親疏遠則體現了那個時代愛爾蘭家庭生活的印記。源于自己在英國的經歷,奧康納塑造了很多“私生子”的兒童形象。這些孩子被父母丟棄在偏遠的鄉下,他們不知道自己的真實身份,更享受不到家庭的溫暖;奧康納何嘗不是一個被祖國母親拋棄的孩子呢,他曾經被迫輾轉于英國和美國,漂泊不定的生活讓他深刻地體會到“無家可歸”的艱難處境。僑居海外幾乎成為20世紀愛爾蘭作家的共同命運,其中有很多作家孤獨終老,客死他鄉。然而,奧康納并沒有一味地怨恨自己的祖國,他對愛爾蘭始終懷著“愛之深,責之切”的復雜情感。無論身在何處,奧康納總是以愛爾蘭普通民眾的喜怒哀樂為自己的創作對象,祖國和故土是他永不枯竭的創作源泉。
[1]O'Connor Frank.Day Dreams and other Stories[M].Pan Books London and Sydney,1973:9.
[2] 邱運華.文學批評方法與案例[M].北京:北京大學出版社,2005.
[3] 弗蘭克·奧康納.奧康納短篇小說選[M].路旦俊,譯.北京:人民文學出版社,2008.
[4]林六辰.成人眼中的童真——評弗蘭克·奧康納獨特的敘事手法[J].外國文學,2005(4):15-25.
[5]O'Connor Frank.Collected Stories[M].New York:Knopf,1981.
[6]Matthews James.Voices:A Life of Frank O'Connor[M].New York:Atheneum,1983:viii.
[7]Matthews James.Frank O'Connor[M].Lewisburg:Bucknell University Press;London:Associated University Press,1976:70.
(責任編輯:李曉梅)
Living in Between Dreams and Reality The Children Images in Frank O'Connor's Short Stories
ZHANG Wei
(School of Foreign Languages,Sanming University,Sanming,Fujian 365004,China)
Frank O'Connor is a very famous Irish short story writer in the 20th century.A large number of his almost 200 short stories take children as the major characters.Based on this kind of stories,the children images,which are innocent“mother's boy”and lonely“illegitimate children”,are analyzed.The profound cultural and social connotation is unearthed in order to have a further understanding of the living conditions of common people in Ireland.
Frank O'Connor;dreams and reality;children images;mother's boy;illegitimate children
I106.4
A
1674-0297(2014)05-0086-04
2014-03-04
福建省教育廳B類社科研究項目“弗蘭克奧康納短篇小說的主題研究”(JB11279S),三明學院科研基金項目“弗蘭克奧康納短篇小說的主題研究”(A201010/Q),三明學院教學質量與教學改革項目“基礎英語教學團隊”(ZL0710/JT)
張偉(1982-),女,山東濱州人,三明學院外國語學院講師,研究方向:英美文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