喻育蕓
(武漢長江工商學院 經(jīng)濟與商務外語學院,湖北 武漢 430065)
整體聽寫法研究現(xiàn)狀分析
喻育蕓
(武漢長江工商學院 經(jīng)濟與商務外語學院,湖北 武漢 430065)
本文從理論探討和實踐研究兩個方面分析了整體聽寫法的國內(nèi)外研究現(xiàn)狀,以期對其應用和推廣獻力,豐富大學英語課堂。
整體聽寫;語法聽寫;語言教學
整體聽寫(dictogloss)又名語法聽寫(grammar dictation)(Wajnryb,1990),是一種以篇章為基礎、以任務為基礎、以學生為中心的教學活動。整體聽寫法源自傳統(tǒng)聽寫方法,但在聽寫過程及活動目的上與傳統(tǒng)聽寫迥然不同。傳統(tǒng)聽寫要求學生逐詞逐句復制原文,通常是獨立完成;而在整體聽寫中,老師以正常語速給學生讀一篇短文兩次,學生在聽的過程中記下他們所熟悉的單詞、短語或關鍵句型;然后以小組為單位進行討淪,小組成員匯集各自記下的零散的語言片段,共同理解協(xié)商,重構短文;重構的短文要求意義完整,語法正確,接近原文但不是原文的簡單重復;最后,以全班集中討論的方式分析比較學生重構的短文,修正錯誤,以促使學習者能更精確地使用語言(Wajnryb,1988)。整體聽寫法在英語國家的二語教學中已經(jīng)被成功運用并廣為推及,但在中國EFL領域還是一個比較新的名詞,僅有個別簡要介紹。
1.國外研究。
(1)理論探討。20世紀六、七十年代,交際教學法日趨興盛,逐漸取代了傳統(tǒng)的聽說法;80年代末,任務型教學迅速興起,二語習得研究蓬勃發(fā)展,整體聽寫活動作為一種新型交際性任務型教學方法也應運而生。1963年,整體聽寫以“自然聽寫”(natural dictation)的名稱首次出現(xiàn)在《英語語言教學雜志》上,70年代末開始在澳大利亞盛行(鮑冬嬌,2007)。早期,有不少學者對整體聽寫做過介紹,重點探討其定義、優(yōu)點和操作步驟。Ilson(1969)認為:由于學習者必須內(nèi)化聽寫的短文,故推測小組活動中的語言行為能促使二語習得,對提升聽力、語法和寫作能力將大有裨益。Riley(1972)從聽、說、寫三項技能的角度區(qū)分了整體聽寫和傳統(tǒng)聽寫,其對整體聽寫的定義受到許多學者的肯定和引用。Taylor(1980)指出,整體聽寫能夠檢測學習者的語法連貫性。Kleinmann和Selekman(1981)介紹了整體聽寫法的實施步驟,認為該方法主要可用于寫作訓練,是一種有控制的寫作,強調(diào)準備階段的重要性,并建議短文的選擇有一個主要的語法點。
最早注意到整體聽寫互動價值的是Wajnryb,她指出,語法聽寫初衷是幫助語言學習者更好地理解語法在篇章中的作用,使他們在重構短文的過程中更準確、更恰當?shù)厥褂媚康恼Z;鼓勵學習者找出新舊知識間的信息差;通過對語言選擇可理解的分析,改善并促成學習者對語言精確的應用(鮑冬嬌,2007)。學術界更偏向于認為整體聽寫實質是由Wajnryb提出,她對整體聽寫的理論研究有重要貢獻,同時她也是系統(tǒng)地從理論到實證上研究整體聽寫的第一人,先后于1988年和1989年在《語言教學論壇》上發(fā)表相關文章,并于1990年出版專著《語法聽寫》(Grammar Dictation),完成了理論構建和實踐指導。她對整體聽寫法做了明確的界定,詳細介紹了其操作過程中準備、聽寫、重構、分析糾正這四個步驟,對短文的選擇規(guī)范給出建議,主張教師以自然語速讀聽寫內(nèi)容,并就學生如何進行小組討論提出了自己的看法。Wajnryb還探討了一些相關問題,整體聽寫是測試還是教學方法,其理論支撐、活動目標、受用對象、特點優(yōu)勢等,同時歸納出了她自己在課堂上能成功使用整體聽寫的五個原因。
(2)教學實踐。早期關注整體聽寫法的學者們在理論探討的同時,也試圖結合實踐。Riley在1972年發(fā)表了一篇對整體聽寫法反思的文章《The Dicto-comp:Reflections from the Field》,結合自身的教學實踐指導教師如何選擇和運用整體聽寫短文。80年代末,越來越多的研究者開始嘗試驗證其對語法、詞匯、交際能力習得的作用。Celce-Murcia & Hilles(1988)、Wajnryb(1988,1989)及 Thornbury(1997)認為,整體聽寫法是練習語法和詞匯的有效途徑。Wajnryb(1990)率先把該方法運用于教學,在課堂里組織學生開展小組活動,共同重構短文,并認為整體聽寫能使學生通過合作努力來進一步掌握目標語的語言結構。Kowal和Swain(1994)認為整體聽寫以其獨特的方式成功創(chuàng)造了信息溝(information gap),正是因為有了信息溝,學生才有交際的需要和愿望,對語言的注意(language awareness)被喚起。通過實驗,研究者們指出,整體聽寫法可以幫助學習者的注意力從意義轉向形式(Storch,1998;Jacobs,2001;Folkert & Vedder,2002)。Jacobs(2003)精辟總結了整體聽寫的優(yōu)點并與合作學習的原則結合,對其進行了新的詮釋,提出了8種整體聽寫活動變體,為后續(xù)研究者的實驗設計和實施提供了更多的可操作性指導。
可見,上世紀80年代以后,國外整體聽寫法的研究趨于系統(tǒng)化、科學化、實證化。但實證研究仍顯匱乏,試驗樣本偏小,地區(qū)分布在加拿大(Kowal & Swain,1994)、美國(Donato,1994)、澳大利亞(Storch,1997)、英國(Fortune& Thorp,2001)等二語壞境,且實驗周期短。受時下流行的交際教學理念影響,研究的焦點集中在學習者重構短文的討論過程,整體聽寫對學生具體語言技能的作用也還有待證明。
1.理論探討。高曉芳(1998)最早將整體聽寫概念引入國內(nèi),對其定義、特點、實施步驟以及理論依據(jù)和實驗依據(jù)做出介紹,并提倡將整體聽寫寓于教學與聽寫之中。裘廣宇、邱立中(2005)從心理語言學角度對整體聽寫法進行了理論探索,簡單介紹了整體聽寫法的理論依據(jù)和實踐環(huán)節(jié),提出該方法的應用對訓練學生聽力,鍛煉學生的思維,提高學生的語法能力以及語言表達的準確性有很好的指導作用。何湘平(2007)提出了有效運用整體聽寫活動的三原則,即短文設計最好基于課本內(nèi)容,教師要把握好短文的難度,不能局限在教師念短文這一簡單的聽寫形式。有幾位學者(張紅霞,2004;龔秀賢,2005;肖丹,2007)也注意到了將整體聽寫法應用在教學實踐中的必要,紛紛提倡實踐,認為其互動性提高了學生交流、課堂輸出和輸入的質和量,促使學生在協(xié)商中從語義處理進展到語法處理;同時有助于學生克服心理障礙、語言障礙和認知障礙,融合語言四項基本技能于一體,有助于改善學生的學習體驗,提高寫作技能等。張紅霞(2004)提出整體聽寫法有助于在顯性知識和隱性知識之間建立起連接面,促進二語習得。
2.教學研究。國內(nèi)研究者對整體聽寫研究尚屬起步階段,實證研究較為少見。梁紅梅(2004)通過分析整體聽寫過程中出現(xiàn)的有利于語言習得的行為表征,探討了整體聽寫法為英語語言學習創(chuàng)造有力條件的作用。何湘平(2007)也結合一次教學實踐探討了整體聽寫法在大學英語課堂中的應用,并提出有效運用整體聽寫法的三原則。鮑冬嬌(2006,2007)試圖探究系統(tǒng)的整體聽寫訓練是否對學英語的中國學生有效,以及該方法是否能夠促進學習者有意注意語言的形式和意義。皮爾遜相關系數(shù)顯示,整體聽寫成績與聽力、語法、寫作以及總體成績顯著相關。
綜上所述,盡管國內(nèi)外許多研究證明了整體聽寫能激活學習者的有意注意,提高了學生課堂輸出和輸入的質和量,是外語課堂中一項有效的教學手段和學習方法;但到目前為止,整體聽寫提高學生綜合語言能力的觀點仍是一個假設,而其對學生具體語言技能的作用也還有待證明。例如,整體聽寫具體對學習者的聽力、口語、閱讀、寫作四項基本技能中的某一方面是否能夠產(chǎn)生影響,影響具體體現(xiàn)在哪些方面;不同語言水平的學生接受一段時間系統(tǒng)整體聽寫訓練之后,受到的影響有無差異或有何差異;這種教學法是否有助于促進中國大學生對語言的形式和意義的有意注意等。同時,國內(nèi)學者雖然意識到了整體聽寫的優(yōu)勢,開始提倡其與教學實踐相結合,但仍欠缺具體的實驗研究;已有的研究多為相關性研究,欠缺對其在具體語言能力方面的深入觀察和分析,長期效果也還需要借助縱向調(diào)查進一步驗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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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674-9324(2014)28-0151-02