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譫小語
卷首語 明月千里寄相思
文/譫小語
聽到徐小鳳唱的《明月千里寄相思》,簡直沉醉其中不能自拔。從她那極富磁性的低沉嗓音,到空蒙悠遠的旋律,以及恬淡憂傷的歌詞,都是美得恰到好處。我認為這是最好聽也是最有代表性的現代中國歌曲之一,而它的美也只有身處東方文化中的中國人才能領會,因為其間情愫是經過了幾千年的發酵之后傳達出來的。
這是一種有如“念天地之悠悠,獨愴然而涕下”的登幽之歌,哀而不傷,愁而不苦,悲而不痛。在愛與哀愁之中,引起我們的共鳴,卻又不見苦痛。正因如此,我們才覺得盡管哀傷,但它是美的、動聽的。不得不說這首歌在某種程度上得了唐人《春江花月夜》的神韻 —— 精神貴族式的憂傷情調。
這樣想著,我便好奇,是什么人寫了這么美的一首歌?在我的記憶里《明月千里寄相思》在內地流行似乎是因為1989年徐小鳳在央視春晚的演唱,所以一直以為這是一首香港歌曲。事實上,它的創作者和首唱者都是上海人。詞曲作者同為上海作曲家、戲曲家劉如曾,筆名劉今、流金。劉先生生于1918年,1999年去世,在半個世紀的創作生涯中留下了眾多傳世之作,作品融匯中西,涉及越、滬、京、昆等近十個地方劇種。《明月千里寄相思》是他1947年加入上海百代唱片公司之后創作的,背后有著什么樣的動人故事不得而知。只是首唱者是當時上海灘家喻戶曉的紅歌星吳鶯音。據《新民周刊》載,吳鶯音說當初自己認為這首歌“曲調不美”,“迫于生計的劉如曾一再慫恿我一定要錄,我才終于答應了”。歌曲一發行便在港臺等地大受歡迎。
經典有時離我們只有一步之遙,感謝劉如曾的堅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