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國HRM本科教育二十年回顧與展望

王艷艷，姚銳敏

（華中師范大學公共管理學院，湖北 武漢 430079）

我國HRM本科教育二十年回顧與展望

王艷艷，姚銳敏

（華中師范大學公共管理學院，湖北 武漢 430079）

自1998年成為一個獨立專業以來，人力資源管理本科專業一直被看做我國高等學校中最熱門和最具發展潛力的專業之一。本文回顧了我國人力資源管理本科專業的發展歷程，并對未來我國人力資源管理本科專業的發展進行了展望。本文認為，我國對人力資源管理專業人才的社會需求仍大量存在，但是隨著我國人力資源管理本科院校的迅速發展，供求形勢已悄然變化。教育主管部門應在深入分析社會經濟發展對本專業畢業生的總量需求的基礎上合理控制培養規模；各本科院校逐漸需要考慮本校畢業生在人才市場上的就業競爭力問題，走特色與質量相結合的發展道路。

人力資源；本科教育；專業發展；HRM管理

從1993年中國人民大學勞動人事學院首次在全國招收人力資源管理專業本科生起，我國人力資源管理本科教育已經整整走過了二十年。自1998年《普通高等學校本科專業目錄》將人力資源管理列為管理學門類下工商管理類的一個獨立專業以來，人力資源管理本科專業一直被看做我國高等學校中最熱門和最具有發展潛力的專業之一。當前，盡管對人力資源管理專業人才的社會需求仍大量存在，但是供求形勢已悄然變化。思考我國人力資源管理本科專業的未來走向，明確人力資源管理本科專業教育的發展道路，已成為人力資源管理專業教育領域中迫切需要關注的問題。本文的目的是回顧我國人力資源管理專業本科二十年的發展歷程，及對其未來發展走向的探討。

一、我國人力資源管理本科專業的創設

1.從“勞動人事管理”專業到“人力資源管理”專業

我國的人力資源管理專業是從20世紀50年代的“勞動經濟學”專業發展而來的。期間經歷了50年代的“勞動經濟學”專業初創時期；“文化大革命”十年的停辦時期；1977-1992年“勞動經濟學”專業與“勞動人事管理”專業并行發展的時期。1986年中國人民大學首次招收勞動人事管理專業的本科生[1]。自20世紀80年代后期，楊錫山、徐聯倉、盧勝忠、余凱成等一批學者率先把發達國家的組織行為和人力資源理論介紹到中國。90年代初，廖泉文、王通訊、趙曙明等學者進一步較系統地翻譯和介紹了西方的人力資源管理研究成果，出版了一批專著和教材[2]。1992年國家教委決定將“勞動人事管理”專業更名為“人力資源管理”專業。1993年，中國人民大學勞動人事學院在全國率先招收人力資源管理專業本科生，這是人力資源管理專業在我國高校的首次開辦。但直到1997年，部分院校仍以“勞動經濟學專業”的名義招收“人力資源管理”專業的學生。1998年《普通高等學校本科專業目錄》將人力資源管理列為管理學門類下工商管理類的一個獨立專業，“人力資源管理”專業進入獨立發展的時期。

2.我國人力資源管理本科專業設置的背景

人力資源管理專業在我國的興起和發展有其深刻的社會背景。所謂人力資源指的是人所具有的對價值創造起貢獻作用，并且能夠被組織所利用的體力和腦力的總和。現代社會是一個組織社會，越來越多重要的社會職能都是通過組織來完成，而組織的運行也離不開有效的人力資源管理。特別是在知識經濟時代，人力資源正逐漸成為保證企業最終目標得以實現的最重要、最有價值的資源。有效的人力資源管理系統越來越成為組織獲取可持續競爭優勢的根源所在。所謂人力資源管理，就是指組織為了獲取、開發、保持和有效利用在生產和經營過程中所必不可少的人力資源，通過運用科學、系統的技術和方法所進行的各種相關的計劃、組織、領導和控制活動以實現組織既定目標的管理過程[3]。現代人力資源管理通常被看做是由多種人力資源管理職能所構成的一個相互聯系、相互影響的有機系統。這一系統在企業整體戰略的指引下協同運行，影響著組織戰略目標的實現和組織績效的提升。

我國是一個人口大國，但又是一個人才資源相對缺乏，人力資源浪費嚴重的國家。人力資源如不充分開發、合理配置，不僅不能成為經濟發展的源泉和推動社會變革的主要力量，反而會給參與國際競爭和經濟發展帶來負面影響。在我國從計劃經濟體制向市場經濟體制轉型的過程中，企業、事業單位和政府的人力資源管理，是管理改革的瓶頸，也是改革最滯后的環節。如何借鑒發達國家人力資源管理的現代理論和實踐經驗，推動中國的人力資源管理學術研究和改革實踐，是中國經濟轉型的關鍵環節。而組織要建立起適應新的市場競爭環境的人力資源管理系統，就離不開大批了解中國國情同時又具有國際視野，掌握現代人力資源管理基本理論和知識的人力資源管理人員。總體而言，我國對人力資源專業人才的需求包括宏觀和微觀兩大部分。從宏觀上看，一個國家的人力資源開發戰略、人力資源開發的政策環境、人力資源開發與管理的法律與制度建設都是決定一個國家人力資源利用效率的大問題。從微觀上看，人力資源管理與企業經營戰略密切相關，對人力資源專業人才的需求廣泛存在于戰略決策層和技術等多個層面。而無論是哪個層面上的人力資源管理專業人才都極度缺乏[4]。

在這樣的背景下，人力資源管理專業人員的重要性日益凸顯。1999年5月頒布的《中華人民共和國職業分類大典》將企業人力資源管理人員列入第二大類專業技術人員中。然而，人力資源管理作為一個專業，涉及管理學、經濟學、法學、心理學、社會學、人口學等諸多領域，它集政策性、技術性、實踐性于一體，強調的是綜合運用管理學、心理學和經濟學等多學科知識分析問題、解決問題的能力。當時國內現有的專業沒有一個能夠培養出相應的人才以滿足社會對人力資源管理專業人才的要求。盡管在職培訓可以在一定程度上緩解這種迫切需求，但是卻往往缺乏系統性，往往會削弱這些人的發展潛力。另一方面，雖然一部分MBA畢業生可能從事人力資源管理工作，但當時國內每年畢業的MBA也不過2萬人，即便加上國外歸來的留學生，也仍然是杯水車薪。在這樣的情況下，通過在高校中設置人力資源管理專業來培養人力資源管理專業人才，就被認為是提高我國企業人力資源管理水平的最切實有效的手段[4]。

二、高校擴招政策與我國人力資源管理本科專業院校的發展

1.我國人力資源管理本科專業院校的規模增長

為了更好地建設和發展人力資源管理專業，教育部委托中國人民大學勞動人事學院完成了“人力資源管理專業課程結構、主干課程及其主要教學內容研究”項目，并于1999年12月召開了“人力資源管理專業教學改革國家研討會”。來自全國37所開辦人力資源專業的高等院校的專業負責人在中國人民大學共同探討了人力資源管理專業的課程設置以及學生培養的基本框架，奠定了我國人力資源管理專業建設發展的重要基礎。1999年以來，開設人力資源管理本科專業的院校數量迅速增加，人力資源管理專業迅速成為我國高等學校中最熱門的專業之一。2000至2012年十三年間我國新增加的人力資源管理本科專業院校為316所，平均每年新增的數量為24所（見表1）。根據中國教育在線高考志愿填報參考系統的相關數據，截止2013年，我國招收人力資源管理本科專業院校的數量已經達到370所。在開設人力資源管理本科專業的院校中，有288所普通本科院校，約占總數的77.8%；79所獨立學院，約占總數的22.7%。此外，還有兩所高職高專以及一所中外合作辦學（北京第二外國語學院留學國際本科）也開設了人力資源管理本科專業[5]。

表1 2000-2012年經教育部備案或批準設置人力資源管理本科專業院校的數量 （單位：所）

人力資源管理本科專業院校的高速增長，既與對人力資源管理專業畢業生的廣泛社會需求有關系，也與高校擴招的大環境有關。自恢復高考招生以來，我國高校招生規模盡管在逐年增長，但在1999年之前年均增長只在8.5%左右。1998年11月，經濟學家湯敏向中央提交了一份建議書《關于啟動中國經濟有效途徑——擴大招生量一倍》。中央很快接受了建議。1999年，教育部出臺《面向21世紀教育振興行動計劃》，拉開了高校擴招的帷幕。文件提出，到2010年高等教育毛入學率將達到適齡青年的15%。1999年，我國高校招收本專科生數達到159.68萬人，比1998年增長47.4%。2005年，中國普通高校招收本專科生數首次超過500萬[6]。這一時期也正是我國人力資源管理本科院校迅猛發展的時期。2000年至2005年間，平均每年新增本科院校的數量為32所。在六年時間里，新增人力資源管理本科院校的數量達到了195所。

連年的擴招帶來了一些積極影響，也造成了一些普遍問題。首先是師資力量和基礎設施的不足。其次師資力量的不足又導致了教學質量的下滑。最后，擴招也帶來了大學生就業問題。除了擴招產生的龐大就業群體之外，教育質量下滑，課程結構不合理、不適合市場需求也成是大學生就業難的一大原因[6]。2006年，國家提出高等教育的發展要切實把重點放在提高質量上。2007年，時任教育部部長周濟說：高等教育仍將繼續擴招，但是幅度將大大放緩。進入2008年，教育部首次表示1999年決定的全國高校大規模擴招太急促，今后將逐年控制擴招比例。2011年4月24日，胡錦濤總書記在清華大學百年校慶重要講話中強調，不斷提高質量，是高等教育的生命線，我國高等學校要把提高質量作為教育改革發展最核心最緊迫的任務，始終貫穿人才培養、科學研究、社會服務、文化傳承創新各項工作之中。為把胡錦濤總書記的重要講話精神和教育規劃綱要的要求進一步轉化為具體的政策和舉措，教育部決定研究制定《若干意見》，針對當前影響和制約質量提高的薄弱環節和突出問題，圍繞大力提升人才培養水平、增強科學研究能力、服務經濟社會發展、推進文化傳承創新，提出了全面提高高等教育質量的30條具體措施。2012年，教育部發布的《全面提高高等教育質量的若干意見》，明確提出今后公辦普通高校本科招生規模將保持相對穩定[7]。與國家高等教育發展政策相一致，我國人力資源管理本科專業的發展在經歷了前期的迅速增長后，從2006年開始增長幅度有所放緩。盡管2006年以后人力資源管理本科專業院校仍在增加，但是相較于前一時期而言，每年增長數量已經大為減少。

2.提高我國人力資源管理本科專業人才培養質量的探索

2005年底，為進一步深化高等教育教學改革，提高高等教育質量，教育部決定組建有關科類教學指導委員會(2006-2010)，由其承擔指導高等學校的學科專業建設、教材建設、教學改革、實訓基地建設、實驗室建設等工作，并制定專業規范或教學質量標準。在此背景下，工商管理類學科專業教學指導委員會(2006-2010)成立，并按二級學科設立了工商管理、人力資源管理、會計學與財務管理、市場營銷、旅游管理五個專業指導小組。2006年國家提出高等教育的發展要切實把重點放在提高質量上以后，新成立的工商管理類學科專業教學指導委員會在第一次全體會議就明確指出，要通過對新世紀社會經濟發展對工商管理類專業人才的需求分析，深入研究工商管理類本科學生（按二級學科）的素質、能力與知識結構，提出新的工商管理類學生培養模式，系統設計各專業的主要課程、教學大綱、教學活動、能力訓練活動、素質提升活動等。根據會議的要求和部署，工商管理、人力資源管理、會計學與財務管理、市場營銷、旅游管理等五個專業指導小組，分別對相關專業的人才需求和培養模式進行系列調研和探討。

2010年，《全國普通高等學校本科工商管理類專業育人指南》由高等教育出版社出版。育人指南涉及五個專業，每個專業由“育人指南”和“育人指南研究報告”兩個部分構成。其中的“人力資源管理專業育人指南”及“指南研究報告”，是迄今為止對于人力資源管理專業人才培養問題的最為系統和詳盡的闡述。指南研究報告認為，從專業需求的角度看，人力資源管理專業畢業生的就業范圍比較廣泛。我國對人力資源管理專業人才的需求主要來自四個方面：一是企業人力資源管理職能部門對專業人才的需要；二是社會對人力資源開發與管理專業咨詢人才的需要；三是公共職能部門對人力資源管理人才的需要；四是教學、科研機構對人力資源專業教學、科研人才的需要。另外，由于人力資源管理專業與工商管理專業具有通用的專業基礎，并且具有人力資源管理的專業優勢，所以本專業學生畢業后同樣可以從事工商管理專業的一般崗位。考慮到人力資源管理的學科特性以及人才的社會適應性，人力資源管理本科層次的教學宜本著“寬口徑、厚基礎”的總體思想，培養具備系統的人力資源管理理論知識和專業技能的、具備實踐工作能力的應用型人才。各校可根據自身的具體情況發揮優勢、辦出特色，建立自己明確的培養模式。指南研究報告從素質、能力和知識三個層面闡述了對人力資源管理專業學生的培養要求。為了達到人才培養的目標和要求，高校人力資源管理專業必須構建起包括理論課程教學、實驗教學、實習教學、科研教學等環節在內的完善的專業培養體系[8]。

2006年以后，有關人力資源管理專業建設的學術探討也明顯增多。在中國學術期刊網中以篇名中含有“人力資源管理專業”、“HRM專業”或“人力資源專業”、“人力資源管理課程”為條件進行檢索，剔除其中與本科專業無關的論文后（如高職教育、MBA、成人教育、企業培訓，專業簡介、學會通知、資格認證等），1999-2012年的論文發表情況也大致以2006年為界分為前后兩個時期。2006年以前的7年中，總共發表與人力資源管理本科專業建設有關的論文39篇，平均每年有5篇左右。2006至2008年三年間，探討人力資源管理專業建設問題的論文數量出現了飛躍式的增長，分別為17、33和53篇。此后一直保持著增長的勢頭（見表2）。這反映了人力資源管理本科專業建設問題受到持續的重視和關注。盡管如此，學界對人力資源管理專業建設的總體關注程度和研究水平依然有待提高。如劉鐵明(2010)對1998年到2009年我國人力資源管理專業研究現狀進行了回顧，認為社會對人力資源管理專業建設問題沒有引起足夠關注可以從三個方面得到體現：其一，從研究成果的數量來看，有關人力資源管理專業方面的論文占人力資源管理研究成果的比重不高。在1979-2009年間，這一比重不足1%；其二，從研究者情況來看，人力資管理專業建設問題的研究者不僅人數少，而且少有學者將該方面的問題作為課題進行連續研究。這些作者所在的單位在所有開設人力資源管理本科專業院校中的比例不到四分之一。其三，從研究成果的質量和受重視程度看，已有的研究成果在核心期刊上發表的比例不高；所發表論文得到課題立項支持的比例不高，即便是得到項目支持的論文，絕大部分也都是校級教改課題。這一個方面反映了研究成果的質量還不高，另一方面也反映了學術評價和發表機構對這一領域的研究關注程度還比較低[9]。

表2 1999-2012年中國期刊網“人力資源管理本科專業”建設相關發文統計 （單位：篇）

三、我國人力資源管理本科專業的未來展望

中國人民大學劉昕(2009)在第十屆中國人力資源開發研究會教學與實踐分會上曾對我國人力資源管理本科專業發展狀況做出過如下評價。他認為，中國人力資源管理教育取得的主要成就包括：開辦院校數量快速增長，人才培養數量持續增加；學位層次不斷提高，滿足社會不同層次的人才需求；專業化的師資隊伍逐漸形成，人才培養能力不斷加強；教材建設逐步加強，科研成果層出不窮。而中國人力資源管理教育目前存在的主要矛盾或問題則表現在：學生培養數量增長過快，就業優勢消失；學生培養模式趨同，但是教學方案卻各不相同；教師在教學、科研以及社會活動之間處于矛盾狀態。為此，他主張應適度控制學生培養總量，同時進行結構性調整；提高人力資源管理本科人才培養質量；加強教師隊伍建設，從理論與實踐的結合上強化兩類教師的有機結合等建議[9]。回顧我國人力資源管理本科專業二十年發展，本文認為，這一評價和診斷從當前的角度來看仍然是比較恰當的。

首先，從我國人力資源管理本科專業面臨的總體形勢看。人力資源管理專業作為一門主要以“人”和“群體”為管理對象的學科，其畢業生的就業范圍比較廣泛，包括企業人力資源管理職能和公共職能部門對專業人才的需要，社會對人力資源開發與管理專業咨詢人才的需要，以及教學、科研機構對人力資源專業教學、科研人才的需要。另外，由于人力資源管理專業與工商管理專業具有通用的專業基礎，并且具有人力資源管理的專業優勢，所以本專業學生畢業后同樣可以從事工商管理專業的一般崗位[8]。但在人力資源管理專業持續增長十多年，人才培養規模日益龐大的情況下，人才供需形勢已經發生了明顯變化。人力資源管理本科專業在未來也將日益感受到“就業難”的壓力。另一方面，從生源角度看，我國高考報考人數從1999年開始經歷了長達10年的迅猛增長后，已經于2008年達到頂峰并出現過山車式下滑。2008年我國高考人數為1050萬，但到2012年全國考生數已經降到915萬人。而據《2011年高招調查報告》預計，這一下降態勢將可能延續至2017年[10]。顯然，生源持續減少，將給許多高校及專業的生存帶來挑戰。未來不同院校間的生源競爭也將日趨激烈。從專業良性發展的角度來講，教育主管部門在深入分析社會經濟發展對本專業畢業生的總量需求的基礎上，合理控制培養規模確有必要；另一方面，各本科院校也日益需要考慮本校專業品牌問題和畢業生在人才市場上的就業競爭力問題。

其次，就人力資源管理本科專業人才培養體系的完善而言。無論院校為自己選擇的培養目標定位為何，都必須關注人才培養質量問題。加強人力資源管理本科專業建設，提高本科人才培養質量是當前我國人力資源管理本科教育所面臨的基本問題。對于未來的人力資源管理本科專業院校而言，沒有“特色”的教育質量將變得日益平淡，而沒有教育質量支撐的“特色”終究只能淪為空談。人才資源管理本科人才培養體系涉及到培養目標、課程體系、教學模式、師資隊伍等多個方面。盡管當前針對各個方面的探索都在進行，但是總體而言還有很大的完善空間。以人力資源管理專業培養目標為例，培養目標是指各級各類學校對受教育者通過學校教育應成為社會中什么領域和什么層次人才的期望[12]。培養要求則是對培養目標所確定的特定領域和特定層次人才在身心諸方面特征和水平的進一步說明。當前，已經在人力資源管理本科專業培養方面所取得的最大的共識也許是：人力資源管理本科教育需要切實地關注學生問題分析和解決能力的培養，而不只是知識的傳授。有關人力資源管理實踐和實驗課程設置，以及對課堂教學模式改革的探討大都是在這一認識前提下進行的。然而，無論是在宏觀層面還是微觀層面，“能力”本身都是一個內涵比較模糊的概念，存在多種理解視角[13]。而要真正讓學生“具備分析和解決人力資源管理問題的基本能力”，就必須首先明確這種能力的實質所指是什么，由哪些要素構成，不同要素以何種方式相互作用形成了這種能力。盡管現有的一些研究，如顧琴軒、朱牧(2010)，鄭曉明、于海波、王明嬌等(2010)為了解人力資源管理人員實踐能力的表現及構成提供了寶貴的信息[14-15]，但要將這些研究成果運用到對本科人力資源管理專業人才培養要求的修正中，還有很多工作要做。從實際情況來看，當前我們對其中的很多方面仍然與很多年前一樣知之不多。這使得培養目標和培養要求在專業課程設置，以及不同課程教學目標的制定和協調上的指導作用受到很大限制。

最后，從人力資源管理的角度來看，“人力資源管理”本科專業教育事業的發展最終也需要依靠“人力資源”——一支卓越的專業教師隊伍來實現。完善和健全院校的各項管理制度，創造一種能夠使科研和教學工作相得益彰、而不是相互妨礙的，使教師愿意且能夠將自身才能和精力投向本科教學工作的工作環境，是實現人力資源管理本科專業健康發展的制度保證。對人力資源管理專業而言，這也將是理論與實踐相結合的最好的、最切近的體現。

[1]傅志明.我國HRM專業發展現狀與對策 [J].煤炭高等教育，2001(2)：10-12.

[2]張德.人力資源管理學科：比較中的差距 [J].職業技術教育，2006(12)：52-53.

[3]董克用.人力資源管理概論 [M].北京：中國人民大學出版社，2003：4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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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中國教育在線.高考志愿填報參考系統,本科專業介紹：人力資源管理 [EB/OL].http：//gkcx.eol.cn/sphtm/1/spIntro.htm.

[6]閆廣芬，萇慶輝.高校擴招政策的制定、實施、效果極其調整[J].現代大學教育，2008(3)：70-75.

[7]教育部.教育部關于全面提高高等教育質量的若干意見 [D].（教高[2012]4號）.

[8]教育部高等學校工商管理類學科專業教學指導委員會.全國普通高等學校本科工商管理類專業育人指南 [M].北京：高等教育出版社，2010：164，16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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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0]中國教育在線.2011高招調查報告 [EB/OL].http://gaokao.eol. cn/html/g/report/report1.shtml.

[11]弓秀云，李廣義.人力資源管理專業本科教育發展現狀與對策研究 [J].科技和產業，2008(12)：68-71.

[12]袁振國.當代教育學 [M].北京：教育科學出版社，2006：4.

[13]王艷艷，李崇明.多元視角下的“人力資源能力”概念：分析與比較 [J].現代管理科學，2011(7)：94-96.

[14]顧琴軒，朱牧.人力資源專業人員勝任力研究 [J].中國人力資源開發，2001，10：4-8.

[15]鄭曉明，于海波，王明嬌.中國企業人力資源專業人員勝任力的結構與測量 [J].中國軟科學，2010(11)：168-180.

[16]FAN Guan-hua.The American university human resources management professional education and its enlightenment to the practice of——based on the perspective of students' competency development[J].Comparative Education Review，2012(09).

（責任編輯：WDY）

China's Human Resource Management Undergraduate Education in Twenty Years：Review and Prospect

WANG Yan-yan，YAO Rui-min
（School of Public Administration，Central China Normal University，Wuhan Hubei 430079，China）

Since Human Resource Management became an independent undergraduate major in 1998，it has been regarded as one of the most popular and promising majors for higher education in China.This paper looks back on the developing history of HRM major，and explores on its development in the future.Although there are still vast needs for HRM professionals，the supplydemand situation has changed because of the dramatic expansion of colleges of undergraduate courses for HRM.The Education Administration Institutes should maintain a reasonable scale for HRM undergraduate education according to the need of HRM professionals from China's society and economic development.Also，when the college provides HRM undergraduate courses，they should increasingly put an emphasis on the employment competitive advantage on human resource market，and choose diversified high quality as their future strategy.

Human Resources；Undergraduate education；Major development；HRM

F270.9

A

1004-292X（2014）02-0051-05

2013-08-06

王艷艷（1977－），女，山東平度人，博士，主要從事人力資源管理研究；姚銳敏（1956－），男，湖北老河口人，教授，主要從事法治政府研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