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海波+于寶林
俄羅斯科學院美國和加拿大研究所高級研究員、教授、軍事學副博士葉欣這篇文章發表在2013年11月19日《21世紀俄羅斯與美國》科學雜志上。作者深度分析了以色列的核計劃、核武器和核戰略,具有一定的參考價值。
有關以色列的報道可謂頻頻見諸報端,但似乎沒有一篇文章在諸如該國是否擁有核武器問題上給出明確答案,以色列始終沒有簽署1968年的《不擴散核武器條約》。以色列官員從來沒有承認,但也不否認以色列擁有核武器,對其武器及可能使用計劃的信息始終守口如瓶,秘而不宣。絕大多數國際社會專家確信,以色列擁有核武器。以色列秘密核武器面紗于1986年10月5日被打開,當時英國《星期日泰晤士》刊登了對以色列迪莫納核基地前核武技術員莫迪凱·瓦努努的記者采訪。在采訪中他披露了以色列研制核武器的計劃,并配有很多他在迪莫納核基地拍攝的照片。本文將對以色列核計劃、及其核武器和核戰略情況進行剖析。
以色列核計劃
說到以色列的核計劃,恐怕最早要追溯到1952年,當時成立了以戴維·伯格曼為首的原子能委員會。博格曼是化學方面的專家,有“以色列核計劃之父”之稱。在制定和發展這項計劃中,以色列與其友好國家的科學技術合作發揮了巨大作用。其中與法國和美國進行了最廣泛的合作。
在核武器研制中,以色列與法國關系十分密切。1950~1960年,以色列專家參加了法國核彈研制計劃,1960~1964年,法國在阿爾及利亞撒哈拉沙漠中的拉甘核試驗場進行了核試驗,以方從中獲得了數據。除此以外,法國幫助以色列建立了制造武器級钚的生產基地。根據1956年簽署的法以秘密協定,法國在迪莫納(內蓋夫沙漠,特拉維夫市東南120千米)援建了26兆瓦天然鈾重水反應堆IRR-2。這個反應堆于1963年投入運行,并于上世紀70年代進行了升級改造。升級后其發電功率提高到了75~150兆瓦。有結果表明,其武器級钚的年產量從7~8千克提高到20~40千克。
從反應堆IRR-2物理啟動那一刻起,以色列在實施軍事核計劃上邁出了重要一步。在這個反應堆附近建立了內蓋夫核研究中心,主要從事可裂變物質生產,并用它生產核彈藥制品。該研究中心的設施大部分都位于地下,除反應堆IRR-2外還有:從反應堆乏燃料中提取钚的工業放射化學設備;鈾礦石提純和加工企業;生產金屬鈾和钚以及核反應堆燃料的工廠設備;重水(氚)、鋰-6和鋰氚化合物生產設備;一系列科學研究實驗室,其中包括激光鈾濃縮實驗室和電磁法分離同位素實驗室。
對以色列生產武器級钚的數量有各種版本的解讀。但其中最可信的當屬斯德哥爾摩和平研究所的解讀,評估結果認為,截至2011年,以色列可能生產了690~950千克武器級钚。而且,據斯德哥爾摩和平研究所的資料顯示,以色列至今仍在繼續生產武器級钚,這間接地證明特拉維夫打算擴大其核潛力。
以色列濃縮鈾庫存量完全能滿足自己的需要。1972年,以色列已經不再需要國外供應鈾原料,因為作為磷酸鹽肥料生產工業附加產品,以色列每年可以生產40~50噸的鈾氧化物—超過了反應堆IRR-2每年需求量的1倍。截至90年代初,以色列鈾氧化物的年產量達到了100噸。
與此同時,據斯德哥爾摩和平研究所評估,以色列目前沒有高濃縮鈾的工業化生產,也就沒有基于高濃縮鈾的核彈生產。制造輕水反應堆IRR-1燃料所必要的高濃縮鈾需求量由國家核研究中心制定,該中心擁有相應的試驗裝置。還必須考慮到,為保障輕水反應堆IRR-1工作,1960~1966年,美國向以色列提供了50千克高濃縮鈾。
美國和以色列開始在核領域的合作可以追溯到上世紀50年代中期。1955年,美國同意在特拉維夫以南20千米的納哈爾索雷克為以色列援建1座5兆瓦游泳池式輕水反應堆IRR-1,1960年該反應堆開始物理啟動,并在美國橡樹嶺和阿貢國家實驗室組織以色列專業人員培訓。1955~1960年,這些實驗室先后培訓了56名以色列專業人員。
輕水反應堆IRR-1,由于功率太小,未必能作為武器級钚生產裝置使用。當時,以色列專家正是從這個反應堆中獲得了使用高濃縮鈾的經驗。更重要的是,大片樓群在該反應堆附近拔地而起,各種不同的實驗室充斥其中,從事各種核科學技術研究(包括軍事方面)的科研中心均在此落戶。核彈的研究和設計工作正是從這里開始。核彈工廠坐落于特拉維夫市東北130千米處。
對于以色列與其他國家和地區軍事利用核能的合作,必須指出的是,上個世紀70年代,以色列與南非和臺灣進行了秘密合作,其中以色列和南非在研制核武器方面的合作更有代表性。早在1977年,《新聞周刊》雜志在援引諸多美國偵察界專家觀點時就坦言稱,“擬議中的南非原子彈是以色列的核裝置”。1979年9月22日格林威治時間1時,美國間諜衛星“維拉”6911上的傳感器在印度洋的南非愛德華王子群島地區記錄到2次閃光。顯而易見,那里進行了核試驗。被懷疑進行核試驗的目標很快縮小到南非和以色列。
以色列領導人關于研制核武器的政治決定是1955年做出的,而相關的計劃在1956年秋所謂的蘇伊士運河危機之后開始步入發展快車道。當時特拉維夫面臨著遭受核武器打擊的威脅—1956年前蘇聯部長會議主席布爾加寧分別致電英國首相艾登、法國總理莫勒和以色列領導人本·古里安,通知他們蘇聯準備使用導彈核武器粉碎侵略、恢復和平。
據俄羅斯國家原子能公司戰略穩定研究所評估,以色列第一批核彈可能是1967~1968年制造的,而美國全球安全研究中心確認,在所謂的1967年6日戰爭時,以色列就擁有了2枚原子彈。從那時起,以色列生產核彈的步伐不斷加快,而其核彈種類在擴展。endprint
以色列核武庫中有多少枚核彈眾說紛紜。比如,2013年6月瑞典斯德哥爾摩國際和平研究所稱,以色列大約有80枚“戰略”級的核武器,其中50枚核彈頭可被裝在“杰里科2”中程導彈上,另有30枚可通過飛機投送。俄羅斯國家原子能公司戰略穩定研究所估計,以色列核武庫共擁有130~200枚核彈。還有一些更高的估計,認為上世紀90年代末以色列核武庫已經擁有400枚彈頭,其中包括彈道導彈彈頭、航空炸彈、大口徑核炮彈和核地雷。
多數人認為,在目前對以色列核武庫情況不確定的情況下,根據以色列生產核彈的武器級钚儲備數量來推測以色列核武庫的情況可能是可信的。一般認為,5千克武器級钚就能制成1枚核彈,因而很容易計算出結果。截至2011年,以色列擁有武器級钚儲備690~950千克,可以生產138~190枚核彈頭。實際上,以色列所有現有的武器級钚儲備未必都被用于生產核彈。可以預測,根據與其他法律上未被承認核國家的實際相類比,以色列會留下1/4的武器級钚,以備不時之需。根據以上所述,截至2012年初,以色列核武庫中可能擁有100~140枚核彈。同時,可以很有把握地確認,以色列沒有核炮彈和核地雷。
此外,可以確定的是,在以色列建立了名副其實的核工業研發與生產基地,該基地不僅能夠保持,而且能夠擴大核潛力。在這種情況下,不能排除以色列謀求研制熱核武器的可能性,但需要實物核試驗被認為是其不可逾越的障礙。1996年9月,以色列簽署了《全面禁止核試驗條約》,目前該條約還沒有被批準。因此,不到萬不得已的時候,特拉維夫不會冒險進行核試驗。
以色列的核武器
俄羅斯國家原子能公司戰略穩定研究所專家對以色列武裝力量結構進行的分析表明,以色列擁有以戰術飛機、機動導彈系統和柴電潛艇為依托的核三位一體。就目前以色列空軍現役的飛機而言,美國生產的F-4、 F-15 和 F-16戰術戰斗機都可以被用作核炸彈載體。從整個以色列F-4、 F-15 和 F-16戰術戰斗機隊配備看,能遂行核作戰任務的飛機共計40~50架。2012年初,有消息稱,以色列F-15I型和F-16I型戰斗機可以裝備“突眼”空地核巡航導彈。如果這個消息屬實的話,那么以色列核三位一體的空基作戰能力大大提升了,因為該導彈射程可能超過1000千米。
除了以色列空軍裝備的飛機外,在機動導彈系統構成中還有既可裝備常規彈頭,也可裝備核彈頭的“杰里科-1”和“杰里科-2”固體彈道導彈。
“杰里科1”短程單級彈道導彈于1972年列裝,法國達索飛機制造公司積極參加了該型導彈的研制。該導彈起飛重量6.7噸,彈頭重量約1000千克,射程500千米,圓概率偏差約500米。
“杰里科-2”兩級中程彈道導彈于2002年列裝。該導彈起飛重量約14噸,彈頭重量750~1000千克,射程1500~1800千米,圓概率偏差800米。
據評估,以色列空軍共裝備150枚“杰里科-1”和50~90枚“杰里科-2”。這些導彈的機動發射裝置數量可能為30~40套,其中“杰里科-1”發射裝置18~24套,“杰里科-2”發射裝置12~16套。在和平時期,這些發射裝置都被拆開,存放于特拉維夫以南38千米扎哈里亞導彈基地專門構筑的地下工事里。
目前以色列正在進行 “杰里科-3”型三級固體導彈的試驗設計工作。該導彈分別于2008年、2011年進行了2次試驗飛行。據估計,該型導射程可能超過4000千米,彈頭重量1000~1300千克,有望于2015~2016年列裝。
“沙維特”(又名“彗星”)運載火箭可以被視為遠程潛在運載工具。這種三級固體火箭采用美國技術制造。以色列人多次用其將150千克級的航天器發送到低地球軌道。美國勞倫斯國家實驗室的專家認為,“沙維特”運載火箭很容易被改裝為彈道導彈,運載重達500千克的有效載荷,投送距離達到7800千米。但由于這種運載火箭需要采用高大的地面發射裝置,且需要很長的準備時間,因此難以直接改造為運載核彈的導彈,但其相關技術完全可用于研制射程5000千米以上的導彈。
特拉維夫西南22千米的帕勒馬希姆導彈試驗發射場可用于航天器發射,也可用于彈道導彈試驗。此外,部署在地中海水域的海上拖駁平臺也被用來進行彈道導彈試驗和作戰訓練發射。
以色列的核三位一體海基部分由配備巡航導彈的德制“海豚”級常規潛艇構成。這種巡航導彈既可裝備常規彈頭,又能裝備核彈頭。在以色列的戰斗構成中有3艘1998~1999年從德國采購的,可配備導彈武器的“海豚”級常規潛艇。目前沒有這些潛艇所裝備巡航導彈型號的準確數據。據一部分消息源稱,這是美國“魚叉”巡航導彈的升級版,射程達600千米。據另一部分消息源稱,是基于以色列“突眼”空地巡航導彈研制的,由于采用噴氣發動機作為動力,據稱其射程可以達到1500千米。2011~2012年,德國向以色列又出售了2艘“海豚”級潛艇,這些潛艇正在完成加入海軍戰斗序列前的試驗周期(初步擬定于2013年底列裝)。目前德國霍瓦茲造船廠正為以色列建造第6艘“海豚”級潛艇。而且德國政府同意資助以色列1.35億歐元(總價的1/3)采購這艘潛艇。該艇擬于2014年交付以色列。
可以確定,目前以色列擁有很多非戰略性核武器運載工具和數量可觀的核武庫。以色列將拓展核潛力的重點放在了發展具有最高生存能力的海上核力量上面。這一點對以色列來說是極其重要的,因為以色列在大規模殺傷武器攻擊面前非常脆弱(國土狹小,全境都處在周圍阿拉伯和伊斯蘭國家的導彈射程范疇內)。
以色列核戰略
以色列擁有核力量意味著它也有核戰略,盡管這個戰略從來沒有宣布過。此外,通過對以色列官員所發表的聲明分析可以推測,這個戰略基于以下基本原則:
(1)以色列的核武庫首先用于威懾潛在敵人。顯而易見,以色列周圍阿拉伯和伊斯蘭國家巨大的地緣政治和人口優勢使特拉維夫認為核武器是其安全的根本保障。endprint
(2)特拉維夫將核武器視為“救命武器”。當以色列作為一個國家面臨生死存亡威脅,遭到武裝進攻時,以色列可以首先使用核武器。
(3)在以色列遭到核打擊時(或遭到其他類型的大規模殺傷武器打擊時),“生存下來的”核武庫將毫不猶豫地回擊對手。
(4)在地區(和世界)軍事戰略形勢沒有正式發生根本性變化的情況下,以色列將繼續推行既不承認也不否認其擁有核武器的“模糊政策”。
(5)在大力發展核武器的同時,以色列不惜一切代價阻止潛在敵人生產核武器。同時,不排除動用武力干預手段的可能性,即使破壞國際法準則也將在所不惜。
在可預見的未來,以色列“隱形”核武庫很可能仍將成為地區軍事戰略平衡的最重要組成部分,是特拉維夫與地區其他國家巨大的“紛爭起源”和在中東、中東及其他地區未來核武器擴散的最大因素。
同時,正如俄羅斯國際安全中心主任、俄羅斯科學院通信院士阿列克謝·阿爾巴托夫指出的那樣,有一種情況不能不考慮,那就是“最近的局勢發展可能會使以色列的國家安全戰略受到懷疑。如果核武器進一步擴散,首先是伊朗和其他伊斯蘭國家獲得核武器的話,那么以色列的核威懾將受到地區其他國家核潛力的削弱。屆時,在未來的常規戰爭中以色列可能會遭受災難性的失敗或者因發生地區性核戰爭而遭受巨大的災難。”
在中東建立無任何大規模殺傷性武器區是擺脫這種絕境的一個好辦法。從1974年12月9日聯合國大會通過《在中東建立無核區》NO.3263號決議那一刻算起,這個構想已經有近40年了。在通過這項決議時,以色列投了棄權票,直到1980年才有保留地接受,地區國家間直接和平談判是在中東建立無核區的首要條件。
上世紀90年代之前,實際上沒有舉行過討論涉及建立無核區問題的地區大型代表會議,之所以出現這種情況,是因為各方都不愿意坐在一個談判桌旁。
1991年10月,中東和會在西班牙首都馬德里召開,這是阿拉伯國家與以色列第一次坐到一起,試圖解決多年的沖突,協調各方立場和尋求擺脫困境的出路。馬德里和會的成果之一是設立武器與地區安全監督工作組。在這個工作組框架內,從1992年1月至1995年9月舉行了幾輪談判,在談判中討論了核不擴散及其他問題。埃及試圖盡可能快地將核裁軍問題提到多方談判的議事日程,以色列則堅持認為,類似的談判只能在獲得地區穩定和平之后才能進行。阿拉伯國家要求以色列簽署《核不擴散條約》,但是特拉維夫仍然堅持己見—先和平,再加入核不擴散條約。談判以沒有簽署“最終文件”而結束。談判沒有成為打破僵局的突破口,這種僵局是多年形成的,是根深蒂固的矛盾和阿拉伯國家與以色列之間非常大的不信任造成的。
在啟動馬德里和平進程的同時,致力于籌備在中東建立無任何大規模殺傷性武器區的工作在核不擴散條約研究會議框架內進行。1995年4月,條約締約國在聯合國總部召開的審議和延長《不擴散核武器條約》大會上通過了所謂中東決議。決議呼吁中東所有國家在相關會議上采取實際步驟,在中東建立服從有效監督的無大規模殺傷性武器及其運載系統區方面取得進展,不采取任何阻撓達成此目的的措施。
但是,貫徹中東決議的實際行動甚至在2000年5月19日聯合國《不擴散核武器條約》審議大會之后都沒落實,直到2010年情況才發生了變化。2010年舉行的聯合國《不擴散核武器條約》審議大會詮釋了國際社會共同努力建立中東無大規模殺傷性武器區的具體措施。會議決定實施下列步驟:
(1)聯合國秘書長和1995年決議的起草者們在與地區各國磋商之后,決定于2012年舉行中東無核及其他大規模殺傷性武器區國際會議,由所有中東地區國家參加(簡稱2012年會議);
(2)聯合國秘書長和1995年決議的起草者們將任命新的調停人,后者被授權通過與地區各國進行相應磋商協助執行1995年決議和進行2012年會議的籌備活動。2015年調停人應當向聯合國《不擴散核武器條約》審議大會報告自己的工作;
(3)聯合國秘書長和1995年決議的起草者在與地區各國磋商后確定2012年會議舉辦國;
(4)聯合國國際原子能機構、禁止化學武器組織和其他國際組織應當根據此前完成的工作和所積累的經驗,為2012年會議的召開準備有關建立無大規模殺傷性武器及其運載系統區條件的背景資料。
特拉維夫十分生硬地回應了審議大會的決定。以色列認為決定是“深刻錯誤和虛假的一步”,并聲稱,作為沒有簽署聯合國《不擴散核武器條約》的國家,以色列“不認為自己有執行審議大會決定的義務,不可能參加中東決議的落實。”
聯合國《不擴散核武器條約》審議大會上述決定執行情況目前進展如何呢?
芬蘭大使雅克·拉亞娃被任命為2012年會議協調人,并確定了會議舉辦國—芬蘭。2011~2012年拉亞娃及其團隊成員與潛在參會人員舉行了近百次會晤,但是他們所付出的艱辛勞動沒有獲得回報,決定將舉行會議的日期推遲到2013年。然而,會議在2013年也沒有舉行,因為與會國的意圖之間存在的矛盾沒有克服。況且,因敘利亞外部極端主義武裝分子參與的內戰和埃及發生政權更迭而造成的地區安全形勢急劇惡化。因此,舉行2012年會議的問題目前已經退居次要地位。
至于說到以色列對于舉行會議和建立中東無大規模殺傷性武器區的立場,盡管中東決議起草者們試圖對特拉維夫施加影響,但以色列的立場沒有發生原則性改變。中東缺少和平是以色列犯“牛脾氣”的原因—與以色列簽署和平條約的只有2個中東國家—埃及和約旦;該地區的其他國家至今沒有承認以色列主權,而其中一些國家,尤其是伊朗,甚至不認為以色列有權作為一個國家而存在。在這種情況下,特拉維夫不打算進行可能會觸及以色列核地位的任何國際對話。
以色列犯“牛脾氣”的另外一個“暗藏”(深層而本質的)原因是以色列認為,放棄其有安全保障的核武器是不理智的。甚至在中東地區所有國家與以色列簽署和平條約的情況下,也不會消除其對自己安全的擔憂。以色列將竭盡一切可能不允許周邊敵對國家擁有核武器,以保持其核優勢地位。
看來,只有在為以色列提供強有力安全保障的情況下,以色列才有可能改變自己的戰略。只有“核五國”才能從法律上為其提供滿意的必要擔保。但“核五國”愿意這樣做嗎?這是一個很大的問題。甚至連美國至今也沒有為以色列提供自己的“核保護傘”,首要原因是擔心被卷入以色列與阿拉伯之間的武裝沖突。endprin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