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禮妹 (中國政法大學圖書館 北京 100088)
自1984年國家教育委員會印發了《關于在高等學校開設“文獻檢索與利用” 課的意見》的通知以來,“文獻檢索與利用”課(以下簡稱“文檢課”)已在我國實踐了近30年。這期間有關該課程的研究成果甚豐,尤其是在教學方法方面,而對教學內容方面的探討還有待深入。眾所周知“文檢課”是一門應用性極強的課程,其教學內容應隨著信息資源環境的變革而有所更新。而目前正在興起的知識服務理念是否會對 “文檢課”的教學產生影響?若是,又是何種影響呢?這里要強調一下,本文研討的范圍限制在知識服務理念對“文檢課”教學內容的變革。
知識服務理念到底會對“文檢課”教學資源背景(即信息資源環境)產生怎樣的影響?現今的“文檢課”教學中存在哪些問題?引入知識服務理念之后有何種意義?對這些問題的思考有助于我們對“文檢課”中引入知識服務理念之必要性的理解。
知識服務思想是從商業領域中“嫁接”過來的。國內最早將這種思想引入到圖書館學領域的學者是張曉林先生。他在2000年的《走向知識服務:尋找新世紀圖書情報工作的生長點》中提到:“知識服務是以知識的搜集、組織、分析、重組的知識創新和服務能力為基礎,依據用戶的問題、環境,參與到用戶解決問題的整個過程中,提出能夠有效支持知識應用與知識創新的服務”[1]。此后,很多學者對知識服務的概念又做了更深層次的探討。綜合各學者對其的定義,我們可得出如下總結:知識服務是一種基于又超越于信息服務的服務,其實現形式為用戶問題的解決,其實質則為知識的再生產。這種服務理念對信息資源環境提出了目標性要求:打造出以有利于知識再生產為主要特點的信息資源環境。目前,其表現形式主要體現在以下兩個方面。
1.1.1 信息資源的大開放
信息資源的開放獲取逐漸成為一種趨勢。在圖書館領域,除學術論文、政府數據之外,對科研數據開放獲取的呼聲也越來越高。在資源量方面,截止到2013年12月,全球已有10 027種開放出版學術期刊[2]和3 565個開放獲取知識庫[3],開放期刊年增長率達18%,開放論文年增長率達30%[4]。信息資源開放獲取興起的關鍵原因是多數科研人員希望自己的研究成果能得以迅速傳播,被他人引用,從而使得研究工作能夠繼續。事實上,這種信息資源大開放的環境確實大大方便了學者在研究中獲取所需的文獻,但是同時這不僅對我們圖書館工作提出突破傳統的要求,而且對“文檢課”教學提供了新的研究領域。總之,我們要幫助用戶更好地適應這種新變化。
1.1.2 信息資源之間的深度關聯
知識服務理念應用的深入必然要求彌散各處的信息資源沖出各自壁壘,彼此之間建立一種關聯。這種關聯是以有利于生產知識產品為紐帶的,從某種意義上說它們是知識生產過程中的半成品或是知識工具。這種產品的名稱可以是subject-based information gateway、subject based gateway、subject index gateway、subject trees、pathfinders、portal、virtual library,或是學科門戶、學科服務平臺、學科導航等。雖然一些目錄式搜索引擎(如Yahoo、looksmart、Open Directory、Go Guide等)也提供一定的以學科為聚點的網站導航服務,但其精細度與系統性遠不如上述產品。另外,為了信息資源能夠在更大范圍內整合,信息機構也正積極地研發各自的整合檢索(或稱知識發現)系統。國外的三種主流的發現系統為summon、EDS和Primo;國內發現系統有Find+、超星發現系統等。
隨著上述兩方面影響的深入與相互促進,呈現于學者面前的將是完全開放獲取、高度整合的新的信息資源環境。他們的學術研究實際上就是利用自身的隱形知識與外界的知識源及工具進行知識的再創造。而對“文檢課”教學而言,學術資源背景的變化要求我們在教學內容方面體現這種變化,增設OA(Open Access,開放獲取)資源與知識整合方面的介紹,思考這些變化對我們檢索過程中信息源的選擇帶來何種影響。
1.2.1 教學層次停留在信息檢索層面
從教學目標來看,大家普遍認同的是學生信息素養的提高,而衡量信息素養能力的六項指標則為美國大學和研究圖書館協會(Association of College and Research Libraries ,簡稱ACRL)于2000年公布的《美國高等教育信息素養能力標準》:“決定所需信息的范圍;有效地獲取所需信息;嚴格評價信息及其相關資源;把所選信息融合到個人的知識庫中;有效運用信息達到特定目的;運用信息同時了解所涉及的經濟、法律和社會范疇,合法和合理地獲得和利用信息。”[5]仔細分析這六項指標不難發現,整套指標的制定圍繞著完成一次信息檢索任務所涉及到的幾個步驟,未能突出知識工具的使用及整合能力。從教學內容來看,“文檢課”主要集中在三個方面:檢索基礎知識、數據庫所收錄的資源與檢索方法以及搜索引擎(各種檢索課的教材內容及有關此方面的研究論文有力地證明了此點)。這些教學內容表明目前我們的教學中所言的檢索屬于信息檢索,而非知識檢索。
1.2.2 教學內容缺乏系統化
“文檢課”教學的內容與圖書館開展的用戶培訓內容有很多重合的地方。實際上用戶培訓一般是分專題開設的,且尤以圖書館購買的各類型數據庫介紹為主,各專題之間沒有什么邏輯聯系,缺乏系統性。但“文檢課”作為一門課程,它應該與數據庫培訓相區別;應該以用戶需求為中心,而非以資源的籠統推介為主;應該擁有自身的一套系統。
回顧“文檢課”的教學歷史,我們從最早的紙本工具書檢索過渡到光盤檢索、數據庫檢索,再到網絡檢索,每次變革都隨著信息資源環境中信息載體的多樣化趨勢而進行。但如今正在悄然興起的變革并非以信息載體變化為動因,而是知識再創造的要求與信息資源的彌散狀態相矛盾的結果。圖書館界雖意識到開放獲取與知識整合已成為當下信息資源環境的主流,但還未能在我們的“文檢課”教學上對其有所體現。雖然知識服務理念引入到圖書館領域后突出的是一種服務類型,將這種理念運用到教學上似乎存在疑問,但我們前面已對知識服務有所介紹。其核心理念是以用戶問題為導向,以知識生產為目標,突出知識的搜集、分析與重組。實際上無論是高校圖書館提供的各種服務還是“文檢課”教學,面向的都是有知識需求的用戶,其服務的共同目標是幫助用戶進行知識再生產。并且,從某種意義上說“文檢課”也屬于一種圖書館服務。因此,將知識服務理念應用到“文檢課”教學實踐中的做法,順應了當前信息資源環境的要求。
另外,如果圖書館在教學實踐中引入知識服務理念,那么檢索過程中將重視知識的搜集、分析與重組,則教學層次必然突破信息檢索的階段;并且以知識鏈的各環節為主線將教學內容進行貫穿,便能改變教學內容結構非系統化的缺陷。這在后文將詳細論述。
綜上所述,我們可以將知識服務理念引入“文檢課”教學意義歸納為兩點:順應了當前教學資源背景變化的要求,避免了現今“文檢課”教學中存在的不足。
雖然知識服務理念在“文檢課”教學中有應用的必要性,我們可以將教學目標定義為提高學生們利用知識工具來進行知識再生產的能力,但如何讓我們的目標成為現實卻需要我們在實踐中不斷摸索,畢竟信息資源環境的開放獲取與知識化正在不斷地深入。筆者經過多年教學實踐,就知識服務理念在“文檢課”中的運用,有如下幾方面體會。
知識服務理念的一個根本是以用戶所研究的問題為中心,一切圍繞著問題來進行知識的搜集、組合、分析與重組,而學術研究有其自身固有的模式及環節。因此,我們教學內容的框架,應該以用戶的研究問題為中心、以用戶問題的解決步驟為主線來進行組織安排。“文檢課”的授課對象都是高校學生。他們的學術問題主要是如何做專業領域內的學術研究,撰寫學術論文,特別是有些研究生、博士生經常參與到老師申請的項目中。
關于科學研究模式,陳春等人的《面向科研過程的知識服務研究》一文對此有所論述。該文對不同領域的24位科研人員做了訪談,結果顯示從事基礎類研究的科研人員與應用研究人員大體上都要經歷三個階段。這三個階段分別為申請項目階段、項目實施階段及項目總結階段。科研過程的劃分以項目為周期。在項目立項階段需要進行國際熱點領域或國家重大需求調研、國際國內研究現狀調研并確立其中的研究前沿;在項目實施階段需要進行檢索并閱讀文獻、采集并分析實驗數據等;在項目總結階段需要總結項目成果、提煉科學意義與應用價值、思考下一步的創新點及發表論文等[6]。另外,學生撰寫學術論文所要經歷的步驟有選題、開題、調研(或實驗)及論文撰寫等。將以項目為周期的科研模式與論文撰寫步驟相比照會發現二者有相通之處:在前期需要調研某領域研究熱點及國內外研究現狀;中期需要搜集、整理并研讀相關資料,進行調查實驗,取得研究成果;后期將成果形成書面文字并發表,便于同行在此基礎上做進一步研究。
基于這種需求模式,“文檢課”的教學內容可以分成這三大部分。對于每一大部分子級內容的設定則要結合信息資源環境來進一步設定。例如,對于研究熱點與國內外研究現狀調研這部分,我們可以利用二次文獻數據庫〔如SCI(Science Citation Index,科學引文索引)、SSCI(Social Sciences Citation Index,社會科學引文索引)、EI(The Engineering Index,工程索引)及DII(Derwent Innovations Index,德溫特世界專利創新索引)〕來整體把握研究狀況,重點是利用數據庫本身帶有的分析工具分析檢索結果,了解某具體領域知識發展的脈向,為選題和立項做準備。而這其中又涉及到二次文獻數據庫介紹、檢索題的分析、檢索詞的確立、RSS更新定制等方面。對于搜集、整理相關資料、調查實驗這部分,“文檢課”會涉及到知識源選擇及信息整理工具這方面內容的教學。對于成果發表這部分,“文檢課”教學中會介紹論文寫作的工具及各種發表平臺等。從表面上來看,某些部分內容與當前“文檢課”的差異不大,因為當前的“文檢課”教學中也會涉及到檢索詞的確立、RSS等內容,但實質上由于加入了用戶問題及知識的搜集、組合、分析與重組等加工環節,其內容已有所變化(這可從下文的檢索詞確立部分窺見一斑)。
雖然上文所述內容框架涉及教學中的很多方面,但知識檢索還是“文檢課”教學的核心,而知識檢索必然包括“檢索詞的確立”、“知識信息源的選擇”這兩個環節。另外,知識服務理念應用到教學中的一個重要體現為:重視對知識檢索后所獲取的大量文獻進行分析整理,即“知識管理工具”內容的增設。因此,下文將就上述三個環節進行重點闡述。
2.2.1 檢索詞的確立
檢索詞的確立一直是文獻信息檢索的關鍵。檢索詞的好壞直接決定了檢索實踐的成功與否。同樣的檢索課題、檢索源,但不同的個體進行檢索得出的檢索結果會截然迥異,這主要是因為檢索詞的選擇問題。“文檢課”基礎理論部分認為檢索詞的確立分為四個步驟:切分、刪除、替換及補充。實踐中替換、補充環節存在一定難度,替換、補充的詞的全集是什么?所替換、補充的詞之間存在何種關系?我們缺乏完善的工具幫助。因此,檢索詞的確定成為“文檢課”教學中的一大難點,尤其是外文檢索詞的確定。
針對這個難點,我們可以利用主題詞表。出現較早的綜合性主題詞表有《漢語主題詞表》、《中國分類主題詞表》等,但其專深度有所欠缺;之后又出現了各學科領域自己的主題詞表,如著名的《醫學主題詞表》、《EI主題詞表》及法學領域的《人民法院公文主題詞表》等。主題詞表不僅可用于對文獻信息的標引,同樣也有助于檢索詞的確定。它通過設定詞之間的屬、分、代、參等關系而將其彼此相聯系。例如,主題詞“知識產權”為上位概念,而“著作權”、“專利權”、“商標專用權”則是其下屬概念[7]。二者之間存在屬的關系。如果我們要做知識產權方面的研究,單以“知識產權”作檢索詞則不科學。其下位類的詞也應列入其中。可見,主題詞表對我們檢索詞的確定提供了有益的參考。然而主題詞表的出版速度過于緩慢,遠遠滿足不了研究人員所研究的領域范圍與深度的需求。隨著科研的迅速發展,不斷有新領域與新主題詞被開辟出來。待這些新主題詞被更新到主題詞表時已產生了一定的時滯。之后,又出現了知識地圖、本體(ontology)等產物。
知識地圖是一個包括了各種知識及其關系的集合體。多數知識地圖的構建是基于算法流程和分類法,后期又出現了基于本體的構建方法。本體實際上就是對特定領域之中某套概念及其相互之間關系的形式化表達。各種概念及其關系的描述遵循一定的規則[8]。與主題詞表不同的是,本體對某一知識概念加入了屬性、實例等描述的部分,增加了知識的系統性。國外已經出版與應用的本體項目比較多(如BabelNet、Basic Formal Ontology、BioPAX等),尤其是醫學領域(如Disease Ontology、Gene Ontology等)[9]。基于本體的智能檢索系統由于是基于知識和語義層面的匹配,可大大提高我們檢索的查全率和查準率。但目前基于本體的智能檢索系統是處于積極開發、研究階段,還未大范圍地進行商業化運作,更多的還是基于關鍵詞匹配的文本檢索系統。因此,我們在進行知識信息檢索時,還需要人為地借助于知識地圖或本體來確定檢索詞,并進行知識重組。
對于外文檢索詞的確立方面,我們不能簡單把外文檢索詞看成是對中文檢索詞的字面翻譯。例如“精神病”這個中文檢索詞,借助于google翻譯我們得到對應的英文單詞是psychiatry、psychosis、psychiatric、mental illness及psychotic等;借助于cnki的翻譯助手,我們得到的對應詞是psychosis、mental disease及psychotic disorders等,可見二者有異有同。實際上與“精神病”對應的英文檢索詞除了上面翻譯的詞以外,還有mental disorder、mental health等。而這兩組詞應是“精神紊亂”、“精神健康”的翻譯詞,所以外文檢索詞的確立也需要利用本體概念中的知識相關聯性來確立。這個本體可能涉及到的不僅是某中文檢索詞的本體,還可能是該外文檢索詞的本體,二者有一定對應關系。
綜上所述,“文檢課”在進行檢索詞確立這部分內容的講授時,應加入對各知識概念之間關系的了解與分析,從而更好地進行相關知識信息的搜索。
2.2.2 知識信息源與整合檢索系統的選擇
信息源的選擇是檢索過程中重要的步驟。前文已經提到信息資源環境中出現大開放的趨勢,但實際上我們目前還是處于Internet資源、OA資源及商業數據庫資源相混合的時代,還處于無序知識信息、半組織知識信息及組織較完善的知識信息相參雜的信息知識環境中。這就決定我們在“文檢課”教學時不能局限于某一類別或某幾個類別信息源的簡單介紹,而應以用戶問題需求為主線將這些不同類別的信息源進行整合利用。Internet資源可以幫我們提供某知識領域的研究學會、專家及會議等信息,OA資源和商業數據庫一般意義上講主要給我們提供學術成果。兩方面提供的知識信息有一定的互補性,都為我們學術研究所需。“文檢課”教學過程中不能以商業數據庫為重而忽略Internet免費資源的利用。對于某些學科(如國際法),受學科性質決定,對政府或其他組織機構網站的信息資源更為重視。
多類信息源的并存給學術檢索增加了難度,于是一站式檢索、整合檢索及知識發現平臺等一時興起。不僅是國外,國內也有很多這種檢索系統在圖書館運用的案例,如國家圖書館的文津搜索[10]、北京大學圖書館的未名學術搜索[11]及清華大學圖書館的水木搜索[12]等。這類檢索平臺的主要功能是能夠實現在多種數據庫中同時檢索,并對檢索結果進行的一定的分面(如主題、時間、來源等)分析。這里所說的“多種數據庫”主要是圖書館購買的所有商業數據庫及圖書館館藏目錄庫等。因此,利用整合檢索平臺可以實現圖書、報紙、學術論文及會議錄等不同類型資源的同時檢索。另外,值得一提的是清華大學的學術信息資源門戶實現了各種商業數據庫與OA資源庫(Directory of Open Access Journals)的同時檢索。對于Internet上的資源,圖書館則多是通過構建學科服務平臺形式加以利用。例如,人民大學的經濟統計領域的學科服務平臺,從學術機構、專家學者、學術論文、學科主要文獻、數據信息及其他網絡資源等方面將Internet信息資源進行了組織[13]。有些學科服務平臺在對網站資源描述、標引的基礎上,提供了檢索功能。整合檢索技術雖然打破了數據庫異構的壁壘,但對檢索結果的分析還有待提高,如沒有標明文獻信息之間的引文鏈、文獻與作者、研究單位間的關聯等。另外,Internet學術資源與其他資源之間的整合檢索存在一定的瓶頸。
既然整合檢索也無法如愿地解決信息源選擇的困境,那還有其他辦法嗎?筆者認為,信息源的選擇必須以知識分析程度為準則。一般的學術性數據庫及整合檢索平臺也具有對檢索結果簡單的分析功能,如發表時間、論文的引證關系、文獻類型、信息來源及學科主題等方面的分析。但筆者認為,現今對檢索結果分析做得很嚴謹的數據庫還屬web of knowledge,這在很大程度上得益于索引數據庫本身涵蓋的文獻之全面及核心期刊學術水平之高。基于以上兩點所做的檢索結果分析的科學性更令人信服;另外,該數據庫的檢索結果分析貼合實際研究特點。當研究人員拿到新的學術課題,首先,需要對該課題的研究概況做一全面掌握,包括研究進展、研究學科類別、研究機構及研究人員等;其次,有針對性地選擇自己所需要的文獻來進行閱讀研究。針對第一點,無論是SCI還是SSCI、A&HCI(Arts& Humanities Citation Index,藝術與人文科學引文索引)都相應地提供了文獻類型、學科類別、機構及作者等方面的分析。其中,文獻類型中的綜述類文獻會幫助我們很快了解該課題的研究進展,其他方面分析對研究所起的作用這里不作贅述。再者,文獻被引用次數、引證關系的顯示為科研人員對文獻的選擇性閱讀提供了便利。因此,信息源的選擇要充分考慮到信息源的知識分析功能,這有別于“文檢課”傳統教學上簡單認為的數據庫收錄的時間與范圍。
對于存在于Internet上有關某課題免費資源的利用,還得借助于各類搜索引擎,更重要的是學術性搜索引擎。而學術性搜索引擎又有綜合性、專業性及專門性的區別。與商業數據庫雷同的是很多學術搜索引擎對檢索內容也有加工,但加工深度有別。 有根據大的學科類別、網站性質及信息類型(如新聞、blog、圖片等)等標準來進行分類,這在一定意義上減少了信息冗余。例如,域名為.gov的網站保證了其信息資源的權威性,域名為.edu的網站保證了其信息資源的學術性。因此,對Internet免費資源的檢索不僅要注意選擇合適的搜索引擎,而且要結合其分類功能。
總而言之,將知識服務理念應用到信息源選擇的教學環節要求我們做到如下三點:第一,信息源的選擇要圍繞課題研究的需要;第二,不容忽視日益增長的Internet上結構化與非結構化的免費資源;第三,信息源的選擇與利用要充分考慮檢索平臺的知識分析功能。其中,第一點是核心,是精神。
2.2.3 知識管理工具
從選擇合適的信息源到構造科學的檢索式,再到最終獲取研究所需的文獻資源,這是一次檢索的全過程。很多“文檢課”的教學內容就是圍繞著檢索過程而安排的,檢索過程結束則意味著教學內容的結束。本文已經提及知識服務理念在“文檢課”中的應用,要求我們教學以用戶研究問題為中心,注重知識的分析、組織和再生。而對于研究人員來說檢索過程的結束恰恰意味著學術研究剛剛開始。最終獲取的文獻該如何組織管理以方便查閱?閱讀文獻和研究過程中所產生的筆記該如何管理?如何參與到與同行交流的平臺?學術成果如何成功的發布?這些都是后續的工作。而實際上據筆者了解,很多學生甚至老師對知識的組織停留在簡單的信息組織層面,如在瀏覽器中收藏網頁、制作網頁常用到的資源及分類組織好文件夾等。這些做法大大降低了知識再生產的速度。因此,“文檢課”應該涉及知識管理工具應用這部分教學內容。
知識管理工具言下之意是管理知識的系統。知識管理工具有很多種,如知識倉庫、知識地圖、知識門戶及搜索引擎[14]。我們課堂教學中只需選取滿足科研要求的、功能完善的工具。另外,知識管理工具的選取要重視隱形知識(如工作訣竅、經驗、價值體系等)的顯性化及利用。就對團體知識進行管理的系統而言,Blog、wiki這種開放式的交流平臺被認為是一種較好的模式。相對于Blog與wiki,newsgroup(新聞組)的開放性要遜色一點但有些新聞具有學術性,比較受一些研究人員青睞。研究人員可以選擇與自己研究相關的領域來進行關注。Endnote、Noteexpress及Mendeley等這類文獻管理軟件可謂個體知識管理系統的雛形。它們的主要功能體現在對文獻的分類組織、檢索、全文與題錄的鏈接及參考文獻的自動生成等方面。這些功能有利于我們知識組織與再生產。當然這些系統還需要進一步完善,如實現RSS訂閱,Mindmap、繪圖及交流平臺集成等功能。在“文檢課”教學過程中,我們不僅要有選擇地向學生介紹適合的知識管理工具,還需要教會他們利用這些工具。
信息資源環境的知識化、開放獲取化及用戶需求的深層次化,都需要“文檢課”教學進行質的變革:需要我們以用戶解決學術問題、知識再生產為導向,以知識信息的搜集、分析及重新組織為手段,以知識間的聯系為關注點。這又要求“文檢課”在教學內容框架、信息檢索詞確立、信息源與檢索方式的選擇以及知識管理工具等方面內容教學上都要有所突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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