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寒冬”之下的展望

盡管這個夏天酷暑難耐，而包括中國機械行業在內的制造業卻依然在行業“寒冬”中苦苦煎熬，等待著春天的回歸。

在這個漫長的冬天，眾多的企業如何過冬？又有哪些積極的應對之策？“寒冬”之后，中國制造業將走向何方？“寒冬”的表象下又暗藏哪些變局？《中國機械》本期專題，將通過對這些問題的探討，試著勾勒出目前機械行業所面臨的困境、“寒冬”之下企業的眾生相，以及可能的出路。

寒意仍深時

“冰凍期”是徐工集團掌門人王民對工程機械行業目前溫度的看法。3月末，工程機械企業的總債務合計進一步上升至1289.84億元，負債持續處于較高水平。與此同時，主要企業實營業總收入合計358.20億元，同比減少25.27%；應收賬款余額合計903.04億元，同比增長36.92%，中誠信國際因此將工程機械行業的評級展望由穩定調整為負面，工程機械的衰退跡象已經十分明顯。

事實上，“冰凍期”這一形容，同樣適用于機械行業的其他領域。

中國機械通用零部件工業協會王長明理事長說：“在外需不振、內需疲軟的雙重壓力下，通用零部件行業的銷售收入增幅大幅下降，許多企業出現產品積壓、資金回收困難的問題。數據顯示，去年通用零部件行業實現生產總值3232億元，同比增長6.4%，增長率為近年最低；四個季度的同比增長率分別為8.6%、4.2%、6.8%、6.4%，

日前，中國船舶工業行業協會公布了2013年上半年船舶工業經濟運行情況，報告顯示，今年上半年船舶行業訂單大幅增長，但是重點監測企業包括營業收入和利潤總額在內的主要收入指標不升反降，顯示行業運行仍不理想，眾多船舶企業面臨嚴重的生存問題。

在經歷了十年的高速增長后，從2011年下半年開始，機床行業下行趨勢明顯，增速持續緩慢回落。據不完全統計，至2012年年底，機床行業新增訂單已經連續19個月為負增長，且降幅較大。今年上半年，機床行業依然維持低位運行。

重型機械行業自2009年增速減緩以來，2012年底全行業訂貨增速已經下滑到1.9%，冶金機械訂貨下滑近30-40個百分點，礦山機械、物料搬運機械增幅下降一半以上，“小點的企業都要關門了”。今年上半年，重型機械業仍不景氣：據1-4月統計數據顯示，重型機械企業中，太原重工股份有限公司產值46.3億元，同比下降2.76%；中信重工機械股份有限公司產值40.7億元，同比下降5.7%；北方重工集團有限公司52.63億元，同比增加7.8%；中國第二重型機械集團公司產值22.6億元，同比減少19.8%；中國第一重型機械集團公司產值22.94億元，同比減少29.5%；大連重工產值19.11億元，同比減少21.8%；鞍重6.83億元，同比減少9.6%；上重產值6.41億元，同比減少30.3%。

隨著政府補助的大幅縮水，產能嚴重過剩的行業業績也下滑嚴重。華銳風電2012年營業收入為40億元，和2011年的95億元相比，下降了57.73%。另一風電設備巨頭金風科技2012年實現營業收入113.24億元，同比下降11.83%，凈利潤1.53億元，同比大幅下降74.77%。

……

社會經濟各個領域整體遇冷，大環境經濟的持續走低使得制造業回暖的外部帶動力不足，而國內外市場的萎縮、競爭的加劇更讓制造業內外交困。

今年6月發布的PMI指數顯示，官方PMI進一步下滑至50.1%，雖然在榮枯線上，但是比上月回落0.7個百分點；匯豐發布的PMI值更只有48.2%，在榮枯線下，創九個月歷史最低。樣本來源和樣本數量的差異應該是導致官方PMI與匯豐PMI差異的不同。官方PMI主要參照經濟體系中重要的國企和大型企業，而匯豐PMI樣本則來自于民企和中小企業。樣本數量上，官方PMI選用的樣本約有800家企業，而匯豐PMI選用樣本只有400家。業內人士指出，官方PMI和匯豐PMI反映的其實是國有企業、大型企業與民企、中小企業經營狀況的差異。

兩個PMI雙下滑格局，或意味著未來經濟將進一步放緩，中國制造業面臨著內需與外需都在走弱的局面。

尋找行業“冰點”

某種意義上來說，制造業今日的困境，是在為過去高速增長期的非理性發展付出代價。

依靠高投資帶動高成長的思路雖然曾經給制造業帶來了豐厚的收益，但是低水平重復建設造成的產能嚴重過剩使得行業的抗風險能力低，一旦市場發生變化，就難以為繼。

工信部去年底公布的統計結果顯示，我國24個行業中，有22個存在嚴重產能過剩。造船能力突破6600萬載重噸，與全球新船年需求量基本持平；汽車產能突破2000萬輛，國內需求已經飽和；全球光伏80%產能在中國，全球行業需求約為30GW，而產能卻超過40GW。

今年，產能過剩問題依然嚴重。國家統計局最新調查數據顯示，二季度末工業產能利用率平均只有78.6%，閑置產能高達21.4%。在產能過剩問題的影響下，產品供大于求的矛盾加劇，價格下行壓力不斷加大。上半年，工業生產者出廠價格同比下降2.2%，已連續16個月下降。

有觀點認為，這一次的行業遇冷與2008年不同，產能泡沫的破滅意味著只有少數企業能生存下來。

龐大的產能不能掩蓋中國制造業發展不均衡、運營狀態不理想的實質，大而不強的局面亟待改變。產能過剩主要集中在低端，高端產能不足，在高端產品方面，國內外市場占主流地位的依然是歐美等發達國家企業。

非理性發展帶來的另一個負面效應是企業應收賬款的走高和經營指標泡沫。這點在工程機械行業體現得尤為典型。工程機械行業通行的融資租賃和零首付“激進銷售”政策，雖然在行業高增長期曾起到了刺激企業銷售的作用，但是也埋下了隱患。在現金流萎縮的情況下， 工程機械企業普遍面臨著應收賬款壓力，甚至連行業三巨頭徐工、中聯、三一也概莫能外。年報顯示，徐工一季度基礎應收款期末余額為204億，中聯為220億，三一232億，與期初相比均有所增長，三巨頭基礎應收款合計656億，與去年同期相比有明顯增長。應收賬款的走高并不僅僅存在于工程機械行業，據財報顯示，北車去年應收賬款為218.3億元，年末應收賬款凈額占總資產比重為20.5%，金額較上年同期增長37.1%。南車應收賬款為266.19億元，年末應收賬款凈額占總資產比重為25.30%，金額較年初增長94.45%。在機械行業其它領域，應收賬款的走高也已成為普遍現象。

在行業為過去的非理性發展付出代價的同時，中國制造業曾經依賴的廉價勞動力、土地成本優勢也正在逐漸消失。據國家統計局的數據顯示，過去四年中，我國城鎮職工平均工資上漲33%。波士頓咨詢集團發表的《制造業重返美國》研究報告指出，中國的單位勞動力成本占美國單位勞動力成本的比重將由2000年的3%上升到2015年的17%，與勞動力成本一同上升的還有原材料成本，過去兩年中國原材料購進價格指數累計上漲19.6%。

中國廉價勞動力與生產資料的優勢正在為越南、印度等新興市場國家所取代，而發達國家已經開始推進的“再工業化”進程使得中國制造業不得不面對新興市場國家和發達國家的雙重擠壓。低技術、低科技含量的勞動密集型企業，已經開始向越南、印度等勞動成本更為低廉的地區轉移。高科技含量的產業，則在歐美等發達國家相關政策的鼓勵下，遷回本土。

在報告中，波士頓咨詢公司還指出，龐大的國內市場、資本密集工業的普及度和優勢的人才儲備資源，將保證發達國家成為世界制造業中的上升力量，這種趨勢將今后5年在全球制造業的洗牌中越發明顯。相較于中國制造業嚴重缺乏高端性技能人才，歐美等發達國家顯然有天然優勢。

隨著中低端制造業流向新興市場國家，高端制造業“回流”歐美，世界制造業的洗牌已然開始。目前在全球制造業產值占比20%的中國能否保持住世界第一制造大國的地位，還是一個疑問。

國際資本從中國的回撤已經開始。據波士頓咨詢集團的最新推測，未來五年將有15%的美國企業從中國“回流”。

惠普高級副總裁托尼普羅菲特（Tony Prophet）說：“在美國工廠生產的好處在于，跟亞洲制造相比，美國制造令產品更具價值。這里有大量的定制化客戶訂單。高層次的客戶希望按照訂單加工和近距離加工。把電腦生產工作遷回美國，更有利于服務客戶。至于勞動成本，并不是主要因素。”

蘋果在今年初將Mac產品的生產線從中國遷回美國本土， Quanta Computer（廣達）的美國工廠，將承接蘋果的Mac生產。有消息稱，根據計劃，蘋果將把從新品設計到芯片生產等越來越多的生產能力遷移回美國本土。

過冬不簡單

這個冬天有些漫長，要熬過去，對于大部分企業來說，并不容易，已經有企業在這一輪行業危機中倒下。

船舶工業是破產潮中的重災區。浙江臺州最大規模的造船企業浙江金港船業有限公司去年6月向法院提交破產申請，而有預測稱，臺州造船企業或有80%將破產；大連東方精工船舶有限公司、大連濱海船舶修造有限公司也在去年宣告破產；由連云港港口股份公司與中遠集團合資的連云港中遠船務工程有限公司于今年5月宣布解散。

機床行業企業的破產現象也已經出現。去年底，中國機床總公司西安公司、河北保定機床廠破產清算相繼被法院受理。

中小企業面臨著更大的風險。特別是依附于大企業生存的一些中小企業，在大企業自身運行不穩的情況下，中小企業承受著市場和產業鏈上下游的雙重擠壓。一些大企業自身難保，只好將業務經營風險轉嫁給中小企業，通過賬期變長、承兌匯票等方式讓中小企業被動買單。我國中小企業的應收賬款遠高于國際上20%的平均水平，往往占企業資產一半以上。

除了要承受經營風險的轉嫁，用戶企業還要面對大企業應收款的清償行動，許多下游小微企業因此而遭遇重創。

2012年初，湖南德邦重工開始重組計劃，一家山東公司入主后，很快開始了力度空前的應收款清償行動。在瀏陽市人民法院的配合下，清償行動雷厲風行，全部通過法院凍結資產的方式強制解決基本到期以及快到期的應收賬款問題。某企業主在2011年購進的800噸的靜力壓樁機在清償活動中被強行拉走，前期資金投入幾乎沒有回報。

而當事另一方德邦重工之所以態度如此強硬，原因在于德邦重工承受著巨大的資金鏈壓力。由于沒有如期償還上游鋼貿商的墊資，德邦重工目前的企業資金賬戶也已經被凍結。鋼鐵全行業的虧損，使鋼貿商承受著來自鋼廠和下游用戶的擠壓。在經濟增長放緩的情況下，環環相扣的 “連環債”廣泛存在于上下游產業鏈之間，大小企業概莫能外。

德邦重工開展應收款清償行動也是無奈之舉，面對巨大應收款壓力和資金鏈緊張，德邦的行為在機械行業具相當的普遍性。據了解，三一重工、中聯重科等行業龍頭企業大力度的清償行動也已經展開。某企業與德邦重工的恩怨糾葛，只不過是“連環債”中的一個縮影，本該共贏的企業與用戶卻兩敗俱傷，究根結底，行業市場的萎縮是根本原因。

對于這個寒冬如何度過，業內龍頭企業的掌舵人有自己的看法，戰略收縮與調整也在加速進行。

在徐工集團董事長王民看來，行業持續處于低谷，是徐工逆勢發力、加快轉型的契機。擇優汰劣、強者更強無可避免。因此，瞄準2015年營業收入3000億元的戰略目標，徐工集團提出了“更加注重經濟增長的質量和效益、更加注重體系運行的效率和務實、更加注重產品技術的先進性和可靠性”的當期“三個注重”的經營主題。王民表示，徐工將通過的“高端、高品質、高附加值、大噸位”差異化的產品打造競爭力，拓展利潤和市場空間。

中聯重科董事長詹純新認為，“寒冬”之下雖然犧牲了企業經營業績，但有利于杜絕妨礙行業健康運行的不良競爭風氣。中聯重科未來將實施多元化戰略，以增強企業的抗風險能力：“工程機械只是中聯重科的業務板塊之一，公司未來將會是工程機械、環境產業、農業機械、重型卡車、金融服務5大業務板塊齊頭并進。”

在行業持續下行之時，三一重工董事長梁穩根把轉型升級視為中國企業面臨的一場硬仗，更把國際化提升到第三次創業的高度，“我們2012年的國際化收入是100億人民幣，還只占到我們銷售額的15%，我們希望五年以后，國外的銷售額要占到三一銷售總額的40%-50%。”

由于冶金市場低迷和國務院暫停新建核電項目審批的影響，中國一重本年度銷售收入較上年同期有所下滑。面臨嚴峻形勢，中國一重的董事長吳生富表示感覺壓力不小。他認為，長期處于低端，企業就不會有好日子過。對企業未來的發展，吳生富提出了發展方向、產品領域、市場領域、生產過程、管理模式、經營領域、增長方式等“八個并重轉變”。

杰克機床董事長陳華貴認為，在這個漫長的“寒冬”中，最多只有三分之一的企業能夠生存下來：“這次危機與2008年不同，如果說當年就如同一次地震，企業只要保存實力等待救援就可以了；而這次情況要復雜很多，綜合了更多方面的因素，本質上是一種產能的過剩，是一次擠泡沫的過程，企業必須搶先自救。”而自救的關鍵是重視技術進步，讓產品向高端化方向發展。

全球視野下的“寒冬”

美國《福布斯》雜志推出的2012年全球失業率最高的17國榜單顯示，排名前五名的均為歐美國家，飽受歐洲債務危機困擾的國家“名列前茅”。位居第一的西班牙2012年的整體失業率更是達到了19.7%。這也就意味著西班牙明年的失業人口將占總人口的近五分之一。此外，美國在榜單中排名第五，法國本土失業人口也超過300萬。

制造業疲軟是歐美失業率居高不下的主要原因。經濟危機給予了歐美等發達國家深刻的教訓，這些國家開始更加重視制造業，并喊出了“制造業回流”和“再工業化”的口號，而近年來的技術進步，為這一目標的實現提供了有利條件。

在中國制造業內外交困的情況下，為了擺脫經濟不景氣和降低失業率，以美國為代表的歐美發達國家卻在力推“制造業回流”政策，不僅政府會利用財政扶持、減稅等政策鼓勵企業回歸，工會也同意降低薪酬，從而達到促使企業吸納更多勞動者的目的。隨著相關優惠政策的出臺，美國制造業撤離中國的速度正在加快。

世界經濟格局正在經歷著陣痛。3D打印技術、智能制造技術、頁巖氣技術的日趨成熟，正在迅速改變著生產要素、生產方式和能源構成格局，新的工業生產時代即將到來。同時，中國在這些技術領域相對的落后，將會加速中國廉價勞動力和資源優勢的消失，中國制造業的轉型升級日益迫切。

在這個大背景下，貿易保護主義正在抬頭，這意味著成長的中國制造業的海外拓展將遭遇貿易壁壘的幾率將大幅上升。7月11日，美國國際貿易委員會（ITC）宣布，由美國馬尼托瓦克起重機公司提起申訴的針對三一集團控股公司三一重工及其美國公司的履帶式起重機產品的“337調查”啟動，以求證這些產品是否侵犯該美國公司專利權，這已經是今年以來美國ITC正式啟動的第11起涉華“337調查”。中國大陸更是取代日本、韓國和中國臺灣，成為亞洲遭遇“337調查”最多的地區，這一事實一方面說明了我國制造業的蓬勃發展，另一方面則顯示出，隨著美國等發達國家“再工業化”進程的推進，中國制造業在海外高端市場將面臨更加白熱化的競爭。

前行，怎么走？

新的世界產業格局正在形成。中國制造業面臨著諸多機遇和挑戰，正處在一個關鍵的歷史時期，需要謹慎而清醒地選擇發展道路。

在行業的高增長時期，企業只要擴大規模、多接訂單，就能夠使行業保持持續增長。這種粗放式的增長模式在現今市場環境下，已經無法操作，而過去其帶來的隱患也全面爆發，轉變增長模式、轉化過剩落后產能、加速轉型升級已經成為中國制造業迫在眉睫的事。

低端產能過剩、高端產能嚴重不足是中國制造業的重要弊病。因此，促進低端產能向高端產能轉化，著力打造高端產品，既是中國制造業走出“寒冬”的必由之路，也是未來的發展方向，而向高端化發展的前提是核心技術的掌握與提升。

技術的獲得和發展，有兩個途徑，一是堅持自主研發創新，二是通過對先進技術國家的企業并購獲得。其中，自主研發創新是主要途徑，是企業安身立命之本，通過海外并購而獲得技術只適用于實力雄厚的大型企業。

從另一個角度來看，“寒冬期”也是企業通過海外并購，獲取先進技術的好時機。因為，行業繁榮時，少有企業有被并購的意愿，也只有在行業遇冷時，并購發達國家制造企業才成為可能。三一、沈陽機床廠等大型企業的海外并購早已開始，企業也因此獲得了技術和管理上的快速成長。在歐美地區實施并購，是為了獲得先進技術，而在越南、印度、柬埔寨等國家投放一些勞動密集型的過剩產能，則一定程度上緩解人力成本上升帶來的壓力，也不失為“寒冬”時期的發展生存之道。

制造業的發展要充分考慮人的因素。不僅要加大培養技能型人才的力度，還要把人才作為戰略資源來管理，通過人才戰略的全方位提升，擺脫在人才競爭特別是能夠帶動企業發展的技能型人才的競爭中的劣勢地位。

勞動力成本的上升，使中國制造業不得不把智能制造提上日程。廣泛運用智能制造、實現自動化生產，一方面能部分彌補人口紅利消失給中國制造業帶來的負面影響；另一方面，對于促進工業化、信息化的“兩化融合”將起到積極作用，并給產業的轉型升級帶來深遠影響。

在“兩化融合”的帶動下，未來的產業融合也將越來越廣泛深入。原有的產業邊界將被突破，開放性的產業融合系統將形成，因產融帶來的高新技術的嫁接提高催生了產品的高附加值，企業的盈利空間將得到拓展。

目前，制造業在為行業提供串聯、組合、整合化等系統解決方案的能力嚴重不足，零部件定制服務等也幾乎缺位，目前僅滿足于提高產品或產品的附加服務上的局面亟待改變。據國家商務部的相關研究成果表明：在產品全部循環過程的過程中，生產過程中停留的時間只占其5%，處在流通領域的時間高達95%以上，因此，大部分產品的附加值是在流通領域產生的，應充分引起高度重視。因此，通過加快構建服務型制造的產業技術體系以及關鍵技術的突破來加快制造業服務化的進程也就顯得尤為必要。

在“寒冬”長期持續的當下，和大企業相比，中小企業顯然承受著更大的風險。在惡劣的市場環境下，憑借著獨特的生存之道，中小企業還是有希望生存下來的。中小企業存活下來的訣竅是夾縫中求生存，通過找準定位，在大企業不能覆蓋的某一類細分市場扎實耕耘、做專做精，并推進產品的高端精細化發展，從而獨樹一幟，在市場上站穩腳跟。

毋庸諱言，在這個漫長的“冬天”里，將有相當一批企業看不到回暖之時。但是，如同機會總是留給有準備的人一樣，市場也總是會青睞有準備的企業。在行業洗牌之時，不進則退，企業應當積極應對，尋找適合自己的出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