凱瑞·金(Kerry King)“超級殺手”樂隊(Slayer)
“我們看到Metallica最早開始進擊的步伐,在他們還非常重的時候我們就注意到了,當時Lars已經開始參與到一些新浪潮樂隊中,然后不斷在重復一些廢話。我們當時聽朋克,不聽金屬,所以你要說這就是我們為啥還這樣而Metallica已經那樣了的原因我想也沒什么問題。我最早也很喜歡Metallica,當Dave Mustaine還在樂隊里的時候我還曾經去奧蘭治縣的伍德斯托克看過他們演出。我和Dave互相看不順眼,但這只是他的問題,我挺無所謂的。所以那時候我和Jeff Hannemann(已故)花錢去伍德斯托克只是為了看Metallica,因為Mustaine會重現專輯中的所有東西,我們去那兒甚至不是看他怎么演奏的,就是看他那股子勁。憑這個我們就能被崩飛。我就是他們的樂迷,哪怕那張《Master of Puppets》我也還算喜歡。當我小的時候我是個Judas Priest和Iron Maiden的粉絲,但如果我喜歡的樂隊出了張我不喜歡的專輯,我會感覺自己被侵犯了。當Judas Priest發行了《Point Of Entry》時我直接把它給燒了,我會想你們怎么能這么對我。同樣的感覺出現在Metallica發行《…And Justice For All》的時候,我覺得當時這張專輯某種程度上還是讓我失望了,但又不一樣,是一種奇怪的感覺。這張專輯里有一些不錯的歌,但又沒有《Master of Puppets》那么好,等到他們發行《Load/Reload》的時候,我想,這個地球上一定有一堆人把這兩張專輯扔到一邊。我甚至可以說自己還算喜歡黑專輯,它不是早期的路子,但卻照樣很重。
“你知道最奇怪的是什么嗎?我得再聽一遍他們的新專輯,你怎么能既擁有世界上最牛逼的吉他手然后又不給他任何發揮的余地呢?你們這張專輯有七十五分鐘或者什么,卻不愿意讓他演奏哪怕一段主音的部分?這是你們這二十年間獲得成功的秘訣啊!你能怎么想通呢?我不知道。當《St.Anger》出的時候我聽了兩次,聽完第一次我徹底懵了,完全不知道他們在干啥,于是又聽一次,到最新這張可能也只能如法炮制了。
“那時候有人打電話給我,說能讓我們上MTV為Metallica搞的那個Icon的節目,我說可以考慮考慮,然后我想,好像我們還沒準備好去給Metallica跪舔吧。當時我連《St.Anger》都沒聽,我也并不打算參與這次花車游行似的活動。我知道這是次MTV的活動,每個人都想去給Metallica跪舔,但是這樣的活動我覺得一點兒意思也沒有,也完全不想參與其中。我確實看了整場演出,但是讓我盯著它看可需要花點工夫,你知道如果是我看到Snoop Dogg在舞臺上糟蹋我的歌我會怎么想嗎?完全無法消化這樣的事實。所有的東西看起來都像是一幫樂隊剛在后臺學好怎么演奏就出來獻丑,然后你就看到Lars在臺下作打鼓狀,然后我想,你到底在High什么呢伙計?!?/p>
尼基·賽克斯(Nikki Sixx) “克魯小丑”樂隊(Motley Crue)
“一直以來我都是一個在接受信息方面呆滯的人,所以我也學會了哪怕對我的敵人都始終抱有同情心。我記得在我聽他們的新歌之前聽到的全是負面的評價。但我總覺得他們就是想以某種方式冒犯一下他們的樂迷,讓他們又愛又恨。所以當我聽到如此多負面評價時我很懷疑,應該沒有那么多人聽過當時還未發行的專輯啊。我能想象,樂迷把自己的心和靈魂托付在你的音樂中,希望以此獲得成長,但突然發覺被你騙了……說實話,我從來都不是一個Metallica的粉絲(除了Black那張專輯),但這不是重點。在過去的十年里包括不同形式的藝術都一直存在著一個通?。何覀儎撛煲磺械耐瑫r也在摧毀一切,毫無疑問,音樂產業也被席卷于這個不斷向下的糟糕漩渦中,一個新晉音樂人能在短期內賣掉上百萬張CD,可是下一張專輯卻很難突破這種銷量,我們當中很少有人能夠成為真正的常青樹。因此,留在最后的必定是那些未受影響的精華。通常情況,當我感受到某些很糟糕的存在時,那它必定是很糟糕的,但是有時候也不妨先聽一下,興許這些糟粕也能變成精華。那些我最喜歡的專輯都是經過這種長期的磨合然后慢慢留在我的內心。真正的藝術是不依靠營銷的,時間會證明一切。”
戴夫·馬斯泰因(Dave Mustaine) “麥加帝斯”樂隊(Megadeath)
“《Jump in the Fire》是我為這些家伙創作的第一首歌,還有《Phantom Lord》和《Metal Militia》,也是,后來寫的一首叫《Mechanix》就是現在的《Four Horsemen》,剩下的歌則都是James或者Hugh Tanner或者Lloyd Grant寫的。我當時完全被Lars和James的演奏征服了。我和James當時的配合完全像是Steven Tyler和Joe Perry的Toxic Twins(這兩人因為舞臺上親密無間而極具能量的配合而獲得了這個名號),我們是一對非常危險的組合?,F在我依然會不時地想起當時的感覺,我會看當時的一些視頻,我覺得他那時候應該是投入并快樂的,我知道我非??鞓罚菚r我總是伴隨著笑容入睡。你知道,現在還有些蠢蛋會問我,如今你們是否已經能夠相處。我就知道這世界有這么多蠢蛋,而且我好像還掉到了他們中間。但這樣的感覺其實挺好的,當時重新與他們在一起巡演好像自然而然就成了。我也并不覺得憂慮或緊張,我只是不知道該去期待什么。他們這幫人已經與Megadeth的成員太不一樣,我們總在商量該演什么,而他們好像總是特別放松。我總在想,我是不是學會《Kill’em All》里的所有歌了,是不是學會所有的Demo或者所有我的Solo以及Kirk的Solo了,我該彈哪個版本等等。然后我找到Kirk,他說‘你為啥全部彈了呢?’我一下子想明白了,放下了包袱。
“最后,我上臺的時候所有東西都來了,我讓事情變得太過復雜,不過很開心,每個人都笑得不行。每個人都給我擊掌和擁抱,Lars甚至親了我幾下?,F在我說出來人們應該能對整個事件的真相有個了解了,媒體一直以來在丑化我們的關系,事實上我們互相之間還是非常關照的,這很圓滿,事情畢竟已經過去三十年了。哪怕對于我們來說都已經近乎是一次神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