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德國思想家韋伯的一句語:“討論人類的命運以及洞見人自身,僅有美學的觀照遠遠不夠。”因為我個人的幽黯意識,由己推人,我漸漸明白,表面光鮮的所有道德化宣傳,都與真實的人性不相符合。
女權主義者從來不是以男人為敵
現代性的到來,是人權的被反復重申,而女權從來屬于人權的重要組成部分。現在,類似女巫般的女人跳出三界外開始打量男人。
她們在主動審視中已逃脫被審視,從而擁有著話語權力。女權主義者從來不是以男人為敵,而是希望與男人一道爭得人類的自由與繁榮。“和解”是他們的共同祈愿。所謂的叛逆,是背德于一種契約,而不是以異性為仇視。
在現代性語境的托頤沉思中,女人對曾經受壓迫而現在被解放的身體 具有格外的敏感。更加安寧也更加活躍的女人,運用身體,拉開了心智的強大與寬遠。誰承擔越多,誰就收獲越多,女性主義話語在蔥蘢瘋長中,給后倫理時代帶來新的思想資源。
無論男人多么令人討嫌,卻是不能兩訖
女人為什么總是站在男人的立場并替他們著想?其實這才是慧質慧能的女性主義。女人得讓男人愛上自己,為什么不呢?一味對他們討嫌,兩訖的命運對自己有什么好?但多少女人撐不住時間的打磨,沒有幾年,就殘花敗柳了。于是,男人對女人的精神是不管不顧了,他們會退而求其次,這讓多少深刻的女人恨得牙根發疼,卻又無可奈何。索性兩訖,但女人凄風苦雨的兩訖,卻少了多少人生況味。這個時代,無論男人多么令人討嫌,卻是不能兩訖。得讓男人愛上自己,不但愛上高度,更要愛上迷人的眩暈。迎合他們的直接性。為什么不呢?讓自己找到正確的療治補養等等珍視自我的辦法,盡量讓自己性別特征鮮明而非中性化,這對自己沒什么不好。
其實有男人是真懂女人啊,他們內心深處對女人有一個高度,這是在對世界有一個高度。只是他們找不到時,會退而求其次。聰明的女人卻不要求男人的高度,她們更寬宥和客觀,知道男人沒有高度,太高度的男人就太道義化而抽象了。男人只要有意思就夠了。
女人在私人領域的寫作無論取得怎樣的美學價值,男人都不大愿意承認
大多時候,男人對女性主義話語不感興趣。女人只有在話語中才更深入地理解和熱愛他們,但他們不領情。他們認為女人在那里上躥下跳,披露隱私,把自己弄得很是尷尬,甚至體無完膚。女人在私人領域的寫作無論取得怎樣的美學價值,男人都不大愿意承認這美學價值。
男人甚是矛盾:在直接性的倡導中,他們接觸到生命本質;但在語言邏輯上他們卻虛與委蛇。他們盛贊實際生活中隱忍、勤勉、柔韌,有苦不告苦的女人;他們如果寫作,也多將筆觸指向那干涸多皺,如蒲葵般的底層女人。其實,這已不是寫女人,而是寫自己的道德優越。迄今,很少見男性寫作者對那些彰顯生命特質和個性化追求的女性給以禮贊。也因此可以遺憾地說,現代性語境分析中,男人多使用陳舊的觀念和詞語;卻是女人,以身試法,以“我不下地獄誰下地獄”的果敢,為新的語詞分析提供佐證和依據。
女性主義話語在性態分析中太過妖精
性力的純粹,因理性啟發,始于情欲的神秘,而后發展成行為的神圣。
福柯認為的現代語境,則是關心最貼近的事物,其中包括肉體、性欲及快感。美國頂尖批評家蘇珊·桑塔格說道:“為取代藝術闡釋學,我們需要一門藝術色情學。”
有些屬于生命禁區的地方,不是誰說進去就可以進去的,這更考量人的自由掌握。這不是因為立場,而是關乎能力。若有心力仍然要進行那番闖蕩,那就帶著不安與歉疚上路。
男人現在大都害怕孤單,害怕長久的精神運動形式,害怕將自己變成病理學特征的原性生涯。誰在語言中,誰就更悲天憫人。女人不能與男人兩訖,要學著欣賞他們。況且快樂是雙方的,和解與欣賞必須是雙方的。追問與反省也一定是雙方的。
女性主義話語在性態分析中似乎占盡風頭,把男人給比了下去。但那種得意洋洋里是不是也有所偏頗,也因太過機智而顯得詭譎、灰隱和陰鷙了些呢?她們在自我感覺良好之后,是否必須警惕?否則自己是太過妖精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