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公義缺失”和政治悲情之下的“寡婦和孤女政治”
今年10月,在第23屆東盟峰會上,泰國總理英拉同樣吸引了不少媒體關注。幾年來,英拉以十足的“女人味”及靚麗的外表為國際政壇增添了一抹靚麗的色彩。
翻檢全球女性領導人們的從政履歷,英拉堪稱亞洲女性從政的樣本:出身于財團或政治世家;樣貌不俗;留學海外;家中有父親、丈夫或兄弟曾任國家領導人,關鍵在于,他們或是被趕下臺,或是遭到暗殺,然后,女人們站出來了。
近三十年,在亞洲,女性治國早已成為一項傳統。印度國大黨主席索尼婭·甘地、孟加拉國的兩位女總理卡莉達和哈西娜、巴基斯坦的貝·布托都是亞洲政壇的風景。
早在1960年,這種女性執政的大幕就被拉開。1959年斯里蘭卡總理班達拉奈克遇刺身亡,其妻班達拉奈克夫人成為全世界第一位女總理。去年剛剛當選韓國首位女總統的樸槿惠同“緬甸之花”昂山素季同樣來自政治世家。
有人將此現象總結為“寡婦和孤女政治”。這些女人往往是政治受害領袖的遺孀或孤女,較易博得同情心,從而贏取選票。在家族政治色彩濃厚的亞洲,這些女人可以依靠父兄或丈夫的黨派、舊部,而后者也恰恰需要她們的悲情力量來凝聚民意。
她們是妻子、母親或女兒,但這往往意味著一個女人的命運,從來沒有像今天這樣和一個家族的命運、國家的命運息息相關;
她們所在國家是發展中國家,支持者都是比較狂熱、樸直的政治追星族;
她們無一例外地屬于某個政治家族,她們在政壇上的登頂,反映的是家族政治的神奇效應,而不是女性政治權力的抬升;
實行多黨選舉制度,她們都是在動蕩的政局中通過選舉上臺;
還有一個不可或缺的條件──政治謀殺。
政治謀殺所制造的“公義缺失”和政治悲情,使長期尋找不到公義并且具有家族效忠慣性的選民們對這些“可憐的孀婦或孤女”充滿了同情,并“輔佐”她們最終繼承了她們丈夫或父親的職位,這很接近亞洲傳統戲劇中的“沉冤昭雪”主題。
信仰、意志、情懷的當代意義
以色列前總理果爾達·梅厄說:“有這樣一種女人,她不愿呆在家里,寧愿將自己生活中的孩子及家庭置于不顧。她生來就需要更多別的東西。她無法脫離更大的社會生活。她不會因為孩子而縮小自己的視野。這樣的女人永遠不會休息。”國際政治舞臺就是給這樣一些女人準備的。
不少女性政治家在其從政期間做出過不俗成績。譬如,斯里蘭卡總理班達拉奈克夫人是當代世界第一位女性政府首腦,曾為推動不結盟運動做出貢獻。新西蘭的克拉克、挪威的布倫特蘭都在促進民生和國際合作方面享譽世界。印度的英迪拉·甘地和英國的撒切爾夫人等也都在其領導國家的過程中表現出相當的才華。
然而,真正能夠做到男女在國家政治中的參與相對均衡的,恐怕不是亞洲,而是北歐。南亞地區的女性參政,更多具有家族悲情,因而難以具有可持續性。
進入21世紀以來,非洲南美洲都迎來了他們的首位女性總統。而近年來三個世界級大國的大位之爭,更是以驚人的巧合在男與女間進行。默克爾擊敗施羅德,成為德國歷史上首位女總理;羅亞爾與薩科齊逐鹿法蘭西,雖敗猶榮;而希拉里二入白宮的夢想在2008年破滅之后,有望在2016年重新點燃。
無論如何,歐美的女性參政,少了亞洲女性的悲情,比較“和平”,有著明晰、可預期的上升途徑。她們往往通過議員、部長等職位一步步邁入權力核心,最后依靠所在黨派從大選中脫穎而出,比如撒切爾夫人、默克爾。
無論如何,踏入21世紀,人類社會取得了長足的進步,人們再難容忍政治上的暴力和殺戮,而傾向于用較為文明的方式去處理政治上的紛爭。寡婦和孤女政治,會否如同20世紀一樣成為過去?
英拉:女性特質服務國家
長相秀美的英拉,在已完成的兩年任期內,不僅在政治意義上的成就非凡,而且在性別身份的意義上,保持了態度。她還是近十年來最受中國人歡迎的泰國總理,無數國人被她的美貌和智慧吸引。這個有著1/4華人血統的泰國總理,正在開啟泰國與中國關系的全新時代,并有望形成一種全新的外交模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