修飾語與修飾對象

本期筆者與大家分享一個因無法確定修飾語的修飾對象而產生歧義的句子，并以此為例來說明如何消除這類歧義。

句子的歧義分析

首先請大家看下面這個句子。

The witness saw a man and a woman running down the street.

該如何理解這句話呢？針對這個句子，筆者在微博中做了一個調查，網友們提供了以下三種譯文。

A. 目擊者看到一個男人和一個沿街跑步的女人。

B. 目擊者看到一個男人和一個女人在街上跑。

C. 沿街跑著的目擊者看見一男一女。

首先要指出的是，這里的譯文B有歧義，它沒有明確說明是誰在沿著街道奔跑：可能是男子與女子一起奔跑，也可能是女子一個人在奔跑（即譯文A）。為了便于區(qū)分，這里我們暫且把譯文B理解成男子和女子都在奔跑，可改寫為：“目擊者看見一男一女兩人一起沿街奔跑。”

綜上所述，這個英文句子是有歧義的，能理解成三種不同的意思。為什么同一句話會理解成不同的意思呢？下面筆者就來分析這背后的原因。

上述英文句子產生歧義的根本原因是起修飾作用的分詞短語running down the street的修飾對象不明確。上述譯文就是因為網友對修飾對象理解不同而產生的。

譯文A：譯者認為該短語只修飾woman。

譯文B：譯者認為該短語同時修飾man和woman。

譯文C：譯者認為該短語修飾witness。

換句話說，單就上面這個英文句子的結構而言，我們無法明確running down the street的修飾對象。如果該句子放在有上下文語境的地方，我們可以根據特定的上下文來推出該分詞短語的修飾對象；如果沒有上下文語境，那么我們就需要對這句話的結構進行調整，從而明確修飾關系，消除歧義。

對于上面這個英文句子，我們可以通過調整結構來消除歧義。下面分三種情況來講解。

1. 句子要表達“女子在奔跑”

如果想要表達“只有女子在奔跑”（即譯文A）的意思，可以通過以下三種方式來調整原句。

①在and前添加逗號：The witness saw a man， and a woman running down the street.

②在and前添加逗號，同時將分詞短語改寫成定語從句，以使修飾對象更加明確：The witness saw a man， and a woman who was running down the street. （注：定語從句中使用了be動詞的單數形式was，這就表明引導詞who只指代woman。）

③為man添加另外一個修飾語：The witness saw a man standing at the bus stop and a woman running down the street.

2. 句子要表達“男子與女子一起在奔跑”

如果我們要表達“男子與女子兩人一起奔跑”（即譯文B）的意思，則可以改寫成以下這個定語從句。

The witness saw a man and a woman who were running down the street.

在改寫后的句子中，定語從句使用了復數形式的be動詞were，此時who必然指代man和woman兩個人。

3. 句子要表達“目擊者在奔跑”

如果要表達“目擊者在奔跑”（即譯文C）的意思，有以下兩種改法。

①在woman后邊添加逗號：The witness saw a man and a woman， running down the street.

不過，這樣寫多少還是有點歧義，更好的改寫方法是如下第二種改法。

②在running前面添加while：The witness saw a man and a woman while running down the street.

這里句②的狀語從句相當于省去了主語和be動詞（he was）。如果將句②補充完整，就得出第三種改法。

③將句②中while后面的主語和be動詞補充完整：The witness saw a man and a woman while he was running down the street.

我們也可以通過變換分詞短語的位置來消除歧義，如下面的第四種改法。

④把running down the street移位到句首：Running down the street， the witness saw a man and a woman.

我們也可以在句④的基礎上得出第五種改法。

⑤在句④的句首添加while：While running down the street， the witness saw a man and a woman.

以上的五種改寫都是把分詞短語running down the street作為狀語來修飾動詞saw。我們也可以把該分詞短語用作定語，修飾witness，這樣就得出第六種改法。

⑥把分詞短語放在witness之后：The witness running down the street saw a man and a woman.

下面我們來看一道SAT改錯題。

During my most recent trip， I came across a wonderful

A B C

antique store wandering in the old quarter of the city.

D

No error

E

這道題要求指出句子中存在錯誤的地方，并進行改正。

答案解析：本題的答案是D。根據鄰近修飾原則，這個句子的wandering （漫步）是用于修飾名詞store的，但是wandering在邏輯語義上不能修飾store，因此此處存在錯誤。我們可以在wandering前面添加while，說成while wandering，此時while wandering的邏輯主語便是句中的主語I，相當于while I was wandering，這樣句子就正確了。

從以上內容來看，我們至少可以得到下面兩點啟示。

第一，讀句子時，我們需要多角度思考并解讀句子可能存在的邏輯語義結構。上文分析的是句子內部的邏輯修飾關系，對這一關系的不同解讀會導致對句意的理解不同。

第二，在寫作時，我們應盡量明確句子內部各個修飾成分的修飾對象，不要寫修飾關系模糊的句子。當然，這需要大家有比較深厚的句法功底，大家平時需要注重句子結構的訓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