摘要:伍爾夫小說蘊含著深刻的社會意義,解讀伍爾夫小說的社會內涵,不僅有助于全面、深刻領會其小說創作的意圖,還對我們了解20世紀前后西方文學作品中折射的社會內涵及其當時人們的訴求都具有重要的意義。基于此,本文試從社會視角下來解讀伍爾夫小說中的女權主義思想及其折射的社會現狀,旨在進一步了解伍爾夫小說創作的內容及其寫作意圖。
關鍵詞:伍爾夫 女權主義 達洛維夫人 社會寫實
一、引述
本文運用弗吉尼亞·伍爾夫的小說作品進行深入的探索,希望通過女性作家角度剖析意識流文學作品的真實理性情感,進行女權主義背景下的批評闡述意識流的文學鑒賞。此外,還對其小說作品中對死亡的深刻理解等社會問題進行了深入的分析,旨在為全面了解伍爾夫小說折射的社會現狀和深刻的社會意義做些有意義的研究實踐。
二、弗吉利亞·伍爾夫簡述
英國國民對于文學作品的情感十分濃厚,在這樣的氣氛下十分容易出現大量的文學巨匠,而伍爾夫則是其中代表人物之一。她在進行自由文學創作之時,整個歐洲受到法國文學的影響,開始盛行浪漫主義的文學作品,寫作的題材和背景受到了嚴格的邏輯拘束。導致部分作家難以通過獨立風格的作品在潮流下生存,開始在風格和寫作手法上尋求轉型。意識流作品在英國由伍爾夫開啟,主要特點在于隨著故事中人物的思維意識的變化為主線,此類文學創作不再拘泥于形式,也更加貼近閱讀時習慣“異想天開”的讀者,因此她的作品也廣受好評。
伍爾夫生于19世紀末,其整個家族對英國文學有著突出的貢獻。伍爾夫的父親也是英國當代著名作家,在家庭環境的熏陶下,伍爾夫從小便養成了閱讀的習慣,并且極其喜愛鉆研故事人物情感與思維的變化,這也為其未來意識流的創作埋下了伏筆。她的作品中目前尚有流傳的長篇小說共有十部,以及一本短篇小說的合集,其中最為著名的為《雅各的房間》、《達洛衛夫人》和《到燈塔去》。
伍爾夫雖然擁有能夠幫助她在文學創作攀上巔峰的家庭背景,但是并不意味著她能夠擁有快樂的童年。伍爾夫的父親在英國擁有上流社會的地位,這樣的家庭使她能夠得到豐衣足食的生活,但是伍爾夫卻不幸屢屢遭到異母兄長的侵犯,使她的童年烙下了深深的陰影。而更為不幸的是在伍爾夫即將接近獨立的時候,她的母親忽然逝世,這樣的打擊無疑將伍爾夫的精神由邊緣直接推向崩潰。年僅十三歲的伍爾夫,必須面對家庭即將支離破碎的現實,逐步勸慰自己從陰影中走出來,投入到新的生活之中。在外人看來圓滿的家庭中,伍爾夫卻遭遇到無法想象的曲折,也正是這樣的家庭背景,使他在創作時能夠更加深刻、準確地剖析情感,豐富的人生經歷結合女性特有的細膩描寫,幫助伍爾夫在文學創作上獲得巨大的成就。另外,惡劣的家庭環境要求她在生活中必須時時處于防范,被迫的生活卻幫助伍爾夫養成了細微觀察周邊事物的習慣,以及對生活不加節制的想象,思維空間不斷擴大的同時,情感也逐漸在其中發生共鳴,最終使伍爾夫以意識流小說成為了英國歷史中可被稱為“偉大”的文學作者。
三、伍爾夫小說中的女權主義思想的表達
社會上所認知的女權討論興起于英國,在政治背景之下,女性的社會地位提升,并逐步要求在男性氏族中獲得較高的權利,進而衍生出女權維護運動。而對于女權的思考,在近代的文學作品中涉獵較多,甚至一些著名文學作品,如《達·芬奇密碼》等作品,皆是極大地宣揚女權主義。在伍爾夫所在的20世紀初期,性別之爭雖然在社會上有著廣泛的討論,但是卻成為了文學作品的“雷區”,部分作家甚至在作品中刻意回避性別在非特有情況下的差異。而伍爾夫的作品,卻具有強烈的女權主義意味,并對女權進行深入的剖析,合情合理地批評性別上的歧視。
伍爾夫在創作初期曾做過無數的嘗試,尋求如何在批判男權與樹立女權主義上尋求文學的創作點。曾有知名作家對女性作品進行綜合的評述,認為女性作家在作品的創作上極其容易刻畫出細膩的情感,而缺點在于整體統籌的能力存有“缺陷”。而這樣的定義源自于女性與男性存有的客觀差別,細微的表達可能導致整篇文章的立意下產生多種立題,雖然與讀者間會存有更強的情感共鳴。但是,卻難以通過整部作品體現出完整的女權主義。伍爾夫正是在這樣的需求下,嘗試著轉變創作思路,并提出以間接性的言辭表述代替以往傳統的文學表達形式。在正常的讀者認知中,文學作品最為重要的便是其故事的合理性和邏輯性,無論任何風格的作品其要求完全相同。原因在于,讀者需要通過邏輯作為線索,品讀整部作品的故事內容和情感的描述;在文學鑒賞上,缺乏邏輯時,情感所發生的任何轉變都會讓讀者感到突兀;故事缺乏合理性的情況,難以吸引讀者深入地思考。如凡爾納的作品《海底兩萬里》中,作者首先交代人物的特性,以博物學家的身份在海底暢游,這樣則為整部作品的合理性添加了極大的可信依據。而這部作品中,主人公進入到潛水艇之中的緣由則是基于一場理所應當的海難,在《海底兩萬里》的寫作時間上,此時所出現海難的幾率極高,因此讀者也會遵從這樣的邏輯繼續閱讀,而之后的故事發展也隨之合理起來。邏輯性是讀者對于作者的要求,只有在合理認知事物下所產生的巧合,并遵守著常規邏輯的發展,才會受到讀者的好評。
邏輯關系的存在正如性別女權主義的思考,女性在人們的認知中多以脆弱的情感表現博得他人的同情,這種情況下女性會被認知為感性,因此與之對立的男性則應該是理性的人類。但是究其原因,女性并非為渴求受到關懷而變得感性,應是以男性所存在的社會地位和社會責任而迫使自身理性地看待事物,更加深入來看,男性的生理技能遠強于女性,因此在某種程度上需要擔當更多的責任,進而衍生出男女社會權利對立的表現。但是在女權主義文學創作上,則必須將社會發展而造成的性別差異觀念提出,否則將完全相悖于邏輯性。而伍爾夫基于女權主義上的思考和創作方式的轉變,這樣的嘗試不僅是為了女權而做出斗爭,更是對于讀者閱讀邏輯理念的沖擊。
女權主義的文學作品,必須轉變讀者的現有邏輯思維,以上述女性與男性的思維表現分析,傳統因素上男性比較理性是因社會發展、個人生活等眾多需求干擾之下而生成的事物判斷,但是將兩者社會現有地位顛覆,是否女性會因生活而轉變為理性的思考?這樣的逆向分析,則能夠有效地衍生出性別對立和統一的定論,即女性與男性的情感差異在于生活,但其本體并不存在思維上的偏執,女性所擁有的理性和感性思維在未發生客觀因素引導下,其強度完全相同,由此能夠說明女性事物認知角度的產生是在男性所獲生產要素責任之下而發生的轉變,從客觀來看,女性與男性除了生理之外并無其他差異。
從文學作品逐步發展的狀況來看,伍爾夫所進行的突破在男性的文學作品中也已有類似變化。但是,當前社會仍舊以男性為主體,而理性作為男性與女性所對立的思維標識,男性作家難以擁有絕對地位的情況下,轉而為宣揚女權主義。可是在同時期作品中能夠發現,絕對的理性因素已經越來越少,隨即出現的以情感而駁斥理性的情節隨之增加,客觀角度來看,男性作家也已經有意識或無意識地涉及到女權主義的創作邊緣。
四、伍爾夫小說中對死亡的深刻解讀
死亡是文學作品中永恒不變的話題,同時其小說中主人公的死亡通常會帶有一些悲烈的色彩,甚至給讀者一種人物坦然面對死亡而帶來的崇拜感。小說作品習慣于塑造偶像,但伍爾夫則更加傾向于對人物真實、細膩地描寫,在其作品中,如《到燈塔去》中的普魯、《雅各之室》中的雅各等,幾乎每一部作品在結尾處都會涉及到死亡,而其筆下的人物在死亡前均會感到極大的恐懼。
伍爾夫善于運用與死亡相關的事物為作品塑造氣氛,如通過對奈維爾回憶的描寫,將作品中的蘋果樹作為征兆,因此后續文章中所出現的蘋果樹,將讀者的思考和情緒推向頂點。而在她所有的作品中存在著明顯的共同點,任何作品中的主人公都會在最后慘死,這樣違背“生老病死”客觀事物發展規律的文學創作,也從客觀揭示出整部文章的主題。如伍爾夫通過對塞普蒂默斯的描寫刻畫戰爭,在他收到通知而參與到戰爭之中后,他的一生也隨之改變,隨著好友的死亡,戰爭在形式上結束了。但是對于塞普蒂默斯的影響卻十分持久,直至他難以忍受每夜噩夢的侵襲,而選擇自殺終結生命。主人公的自殺體現出戰爭的罪惡性,而看似懦弱的選擇,則是他鼓起勇氣獲得精神自由的最好方式。意識流是富于變化的寫作手法,在伍爾夫極大宣揚死亡的同時,也昭示出對于美好生活向往,在感性上為迷途者指引光明的道路。
死亡在她的作品中意味著人生的變化,通常在主人公生命走到終點之后,他所作出的選擇在某種程度上影響著他人的人生。可以理解為主人公形式上的死亡,但是精神仍舊有著寄托和發展,如《到燈塔去》中的拉姆齊夫人與莉莉的對應。拉姆齊夫人在女權主義的表現已經走到了自身的極致,文章結尾處唯一能夠實現突破客觀條件的方式,是需要將其精神進行轉移。因此,拉姆齊夫人在情理之中死亡,而莉莉則繼承了她的一切,并在無限制的條件下獲得更高的發展。
伍爾夫不斷地通過死亡為他人的人生創造變化的可能,以學生作品批判現實中的無奈,但是她的作品卻又給人以變化的可能,以死亡的形式深化精神世界為作品中世界帶來的轉變,引導著現實讀者對自身做出選擇。精神在死亡之后向變化的過渡,也成為了伍爾夫特有的思想表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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