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大千世界,蕓蕓眾生,每個人幾乎都有過或者懷揣過創業夢,但是沒有雄厚的資本、沒有創業經驗,甚至都沒有想好項目是否具有清晰的商業價值,怎么辦?
70后的“微創業”
惠量小院茶館是三人合伙的產物,除去投入資金多外,其具備了微創業的一切元素。
季燁今年35歲,相比80后的創業,他的態度偏于審慎和保守。季燁自稱是惠量小院茶館的小二,但他還有更為耀眼的履歷,曾任世界500強企業高管。惠量小院茶館是季燁跟田高、某團購運營總監合伙做起來的。
2009年,季燁開始探索創業之路,他喜歡傳統文化,倡導中國式生活。當他遇到田高后,兩人一拍即合,惠量小院才算真正落地。惠量前期的投資主要是季燁的200多萬元。
合伙人田高具有豐富的活動經驗和不錯的網絡營銷能力。參與合伙后,季燁以場地置換田高的渠道,內容雙方共同完成。季燁還要求保證在惠量小院能做到每天有一場活動,同時會給田高相應的活動補貼。惠量在一年多的時間里已經做了1500場活動,約兩萬人次參加。
另一位合伙人帶來了他做電商互聯網的專業經驗。線上的活動發布、線下的活動執行、現場的體驗環境乃至相關產品,他把這條業務鏈打通。
“我們找到了人們普遍的需求,但是做這件事是高投入和低回報的,當人們需求變多后,成本就被攤薄了。在網上募資和幾個朋友在私下湊錢,實際沒有本質區別,但是微博、微信、互聯網給了初期入門的人一個更大的營銷市場,能幫我們解決市場營銷、結算等問題。”
季燁說惠量小院是解決了人們“沒事干什么”,讓大家在這里以一個最合適的價格來體驗和消費。
微創業在惠量小院里的表現,更多是體現在那些沒有投資而又在為茶館做事和志愿做事的人身上。季燁表示:“如果我的商業模式推廣,未來那些消費最多的顧客,我會把他們的消費變成股份。”去年發生的一件事讓他很感動,當時他手頭的資金要交房租有困難,他發微博求助,通過發會員卡湊錢來幫忙交房租,結果有15個人辦了卡。
目前惠量小院已經實現了收支平衡,但是這并沒有算合伙人、志愿者的勞動成本,季燁說自己目前缺資金,但又不能隨便找不符合小院理念價值觀的人進入,因為客人就是我的股東。
80后的“群創業”
匯賢小院是近百人群創出來的產物,不過對比來看,平均每人入股的金額微不足道。
匯賢小院坐落在南三環一個幽靜的四合院里,進入小院,隨處可見綠植、木質桌椅,兩把古琴放在頗具古典風格的床上,旁邊還放著一把清代中期的七星劍。小院的董事長是吳龍,他的背后有著近百位志趣相投的股東,這些人來自各行各業,其中有律師、學者、記者、學生,甚至還有臺胞,年齡跨度從50后到90后。
32歲的吳龍,曾在體制內工作12年,當他決定跳出體制之外時,他有過后怕:出來做什么,能不能養活自己?雖然手里有一點錢,但其他各方面條件均缺乏,于是他決定用“微創業”的方式來創業。
從2011年9月到2012年7月,他每周開一次會,跟團隊商量怎么來闡述自己的創業理念和保護傳統文化的價值觀。通過在微博上發消息,經過海量篩選,最終確定下不到100人“入伙”匯賢小院,平均每人入股1萬元。
按規定一個公司的股東限制是50人,但由于股東人數較多,所以匯賢小院現在的體制是兩個公司。他們采用兩家公司做一個共同項目,共同出人來管理,形成一個管理體系。財務由兩家公司共同來做,由專業的財務人員把控。
北京有另外一家群創業的典型—“很多人的咖啡館”,吳龍恰巧也是“很多人”的股東之一。有鑒于咖啡館的民主管理方式在處理解決問題上的效率冗長,吳龍也做了自己的改良。他做了180頁的制度設計,但是這些制度設計運用在一個小店中,反而是一種束縛。開始時,小院也有董事長、董事、監事、總監等管理梯隊,但實際運行中效率低下,吳龍決定直接扁平化這個決策運行機制,由執行層面直接跟他匯報,股東擁有的權利就是小院的消費折扣、財務報表的知情權以及投票權。
吳龍指出:“在國外,這樣的例子早就有了,但是他們把這種方式定義為微創業,我認為不對,微只能代表資金很少。但我覺得這種創業模式資金不是最主要的,最主要的是人。國外打得是錢少的概念,我打得是人多的概念。”
“談到分紅,我告訴股東們,我不承諾你們任何回報,因為它有可能會賠錢。其實商業價值不在于賺多少錢,而是讓很多人有了創業的經驗,它讓很多人有了一個對接的平臺。我有錢,你有項目就來對接,這可能是它的商業價值。”
“在我看來,匯賢就是一個線下大家交朋友的地方。去年我曾經做了一年的素食沒人來吃,今年把它轉成做川菜,第二個月就略有盈利。匯賢所做能夠帶來資金收入的項目:一是傳統文化活動,盈利會比較少,主要用于腦癱孤兒的助殘公益活動;第二個是一些香囊、茶葉之類的產品,盈利也很少;第三塊是餐飲,剛可以交房租和工資。”想在北京以群創業的方式創業,至少每人每股資金1萬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