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朝畫家戴進生平及作品考究

摘要：主要對戴進生平及作品風格進行考究，闡述了浙派在美術史上的影響，還歷史本來面目。

關鍵詞：戴進；生平；作品；浙派

中國畫作為中華民族傳統的繪畫，世紀更迭、薪火相傳，歷代涌現出眾多的繪畫大師并創作出數不盡的精美藝術品。明朝主要有兩大畫派，即繼承南宋院體的浙派、繼承元四家的吳派。戴進是浙派的創始人和領軍人物。

一、戴進生平考究

戴進（1388—1462），字文進，號靜庵，玉泉山人，浙江錢塘（杭州）人，其父戴景祥也是畫家，他自幼受家學熏陶，當過鑄造金銀器的工匠，技藝精湛，后改習繪畫，刻苦研習到十六七歲時，筆墨技法已不同凡響，在當時畫壇上的地位和藝術造詣都高過同輩。宣德年間（1426—1435），戴進的名聲傳進皇宮，蒙恩進入畫院，待詔仁智殿，在畫院同僚中，他畫藝首屈一指，技高一籌。一日，在仁智殿呈畫，戴進以得意之筆《秋江獨釣圖》進獻，此畫一紅袍人垂釣水邊，原來畫家敷紅色最難，戴進獨得古法，但為同道嫉妒，玄宗問在場的謝環畫的如何？謝環嫉妒心起，笑奏：“此畫甚好，但很鄙野，大紅是朝廷品官服飾的色澤，穿著大紅袍釣魚，很是有失傳統。”玄宗遂點頭首肯，其余幾幅均揮去不再審閱。于是戴進即遭排斥，無法在畫院存身。戴進被斥離開畫院后，仍在北京逗留很多年間，他潔身自好，安貧守素，淡于名利，借詩文書墨怡情養性，并以曠達的襟懷和高雄的情操尋覓知音，以精湛的畫藝與畫家名仕相酬往。其中與官玉太常卿的墨竹名家夏昶關系最好，可謂志同道合，夏昶為他作《湘江風雨圖》長卷，他甚喜歡，即名居室為“竹雪書房”，花鳥畫家孫隆，亦繪《湖上推蓬圖》以贈，在1439年，畫松名家黃希古繪贈《喬松毓翠圖》，書畫家朱孔旸作《墨竹圖》以配戴進的《墨松圖》。在廣泛的社交中受到更多傳統藝術影響，中年畫風從早年宋“院體”轉為博采諸家呈現多種面貌和格調，技藝趨于全面精熟。

戴進在正統七年（1442）前后，離京返杭定居。回到杭州后，主要做了三件事：1.交友廣泛；2.創作頗豐；3.授課收徒。此時，戴進聲譽隨年事俱增，于當地名仕酬酢往來密切，如應奠居之清繪《南天雅集圖》（1460）上有浙杭高逸、孫適、餾英，夏時正等人所提的詩汜，1449年贈文旭玉契《春山積翠圖》。他晚年創作進入鼎盛期，所繪作品有《雪溪行旅圖》，兩年后的《攜琴訪友圖》、《雪山高適圖》、《雪山高士圖》和《大禹治水圖》1452年的《雪景寒林圖》等。

戴進所創畫風，影響后世遂成浙派。當時課徒甚多，如其子戴泉、女戴氏、婿王世祥，均得家傳。有成績顯著的學生有方鉞、夏芷、夏葵、仲昂、陳景初、陳璣、吳偉、孫路等。戴進一生擅畫山水、人物、花鳥，畫藝高超、體裁豐富。于天順六年（1462）秋去世，享年75歲，在當時已是高齡畫家，葬于西湖橫春橋。

二、戴進的作品與畫風

《風雨歸舟圖》（現藏美國華盛頓弗利爾美術館）描繪的是風雨中的山水，畫家運用線設色而又水墨蒼勁淋漓虛實相間的手法，用闊筆淡墨快速斜掃出狂風大雨的壯觀氣勢，遠近的山巒在煙雨變幻中峭立隱現，又簡略地勾畫出溪橋上順風而歸的農夫及水面中逆行的小船，一順一逆，形成了畫面內在的功力，營造出一種異乎尋常的山間急雨降臨時的緊張氣氛，又抒發了自己的激情，此圖樹木，蘆葦則以細筆攢簇，柔韌、堅挺飄搖之態躍然而生，然而樹石用筆剛勁犀利，以大斧劈帶水墨皴出山石，表現出山石痩硬多棱角的特征。創造出“白雨跳珠亂入船”奇妙景觀。

《雪景山水圖》此圖寫雪山行旅之題材，圖中央畫一巨型山峰，險峻森嚴，巖石硬厚，山巒上白雪皚皚，叢樹凋零，近景高大松樹蒼然挺立，山溪涓涓，溪橋橫架山谷腳下，兩峰山坳中，城樓重疊，嚴似雄關，一隊頂風冒雪的行旅者走在溪橋上，前者已達城樓前。此圖用筆奔放，山石連勾帶皴，樹木勾畫勁挺，人物景致描繪的富有生機，構圖密中有疏。以上二副畫法融馬、夏之筆而自具蒼勁雄渾之風貌。

《春山積翠圖》近景山崗上古松一組，欹斜蟠屈、挺立坡側、枝葉繁茂、郁郁蔥蔥、松蔭下山路上，一老者緩步徐行，童子持琴隨后，遠處兩重山皆取一角，也見“馬夏”的流風余韻。而中遠景的峰巒清潤迷蒙，山形渾樸、峰頂叢樹隱現于飄渺繚繞的早春曉煙之中，畫家在此變換了折帶皴和斧劈皴筆法，汲取了近似董源一排的條子破和苔點的筆法，兩種截然不同的畫風，在畫家的筆下得到了和諧的統一。右下自題“正統己巳上元日錢塘戴進為文序之契寫春山積翠圖。”戴進傳世作品很多，如《歸田祝壽圖》、《羅漢圖》、《漁夫圖》、《仿蒸文貴山水圖》、《長松五鹿圖》（現存日本）、《春景山水圖》、《冬景山水圖》等等。縱觀戴進作品，繪畫風格多樣。從構圖上講，它的山水畫都采用了按對角線分景的布局方式，筆墨技法大致有墨韻與斧劈兩類。董其昌稱“國朝畫史以戴文進為大家。”陸深在《春風堂隨筆》中說：“本朝畫手當以錢塘戴文進為第一。”然而，在明代中葉后，吳派興起，浙派和吳派對抗的天平漸漸傾斜，浙派受到排斥，這是宗派的門戶之見在作怪，在美術史上應給予浙派一個客觀公正的評價十分必要，浙派繼承傳統，深入生活，側重全局結構，畫風豪邁，題材廣泛。作為浙派開創者戴進，在前緒唐宋，后接明清時代的影響是不可抹殺的。中國畫二千年來流傳至今，遺產寶貴，我們要繼承傳統，取其精華、棄其糟粕，與時俱進，創作出有時代特色的中國畫。

【作者單位：營口職業技術學院藝術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