摘要:麥拉·考曼還是一位以睿智、詼諧的創意著稱的著名設計師。她兼任紐約視覺藝術學院研究生導師,主持跨領域的MCo設計公司,創造了許多概念前衛的圖像、雜志、時裝等各種產品設計,獲獎甚多。在美國設計界獲得“突破極限”的美名。
關鍵詞:麥拉·考曼;插畫;風格
麥拉·考曼(Maira·Kalman)生于1949年,于特拉維夫市,后來四歲跟隨家人來到紐約。是當代美國最負盛名的插畫家與設計師之一。她作為美國最具影響力的《紐約時報》(The New York Times)、《紐約客》(The New Yorker)、《新聞周刊》(The Newsweeks) 雜志的專欄畫家,其個性鮮明的藝術風格深為傳媒與大眾的喜愛,她為暢銷世界近百年的《風格的要素》(The Elements of Styles)創作的插圖本成為西方知識界爭相收藏的書籍。同時麥拉·考曼也是一位作家,迄今已出版各種繪本、著名插圖本書籍等著作17部,在美國及英語國家具有廣泛的影響。
考曼并非平面設計和視覺藝術科班出身,她在紐約大學主修過文學卻未畢業,在其已經出版的17部書箸中,只有《風格的要素》不是其著作,她為這本經典的英語寫作指南配上妙趣橫生的插圖。并且總能在文字與圖畫之間保持優雅的平衡,從不讓其中任何一個搶了另一個的風頭。眾所周知,藝術家為別人的文字配圖時,其創作是輔助性的插圖。在考曼的作品中,文字與圖畫永遠保持相輔相成的共生關系—任何一個都不是主導,任何一個都未被削弱—這是一種混合的藝術。
考曼的作品從不受制于畫廊和美術館的有限空間。在展廳之外,人們仍能欣賞和體驗其作品的美麗。比如中央車站的大型條幅,比如雜志里的繪畫,比如巴士車身的裝飾,比如海邊的藝術品,比如她每個月發表的博客。考曼不斷的在其作品中重現她眼中的世界。她熱衷于挑戰,當其繪畫技巧成熟時,便嘗試刺繡。對她而言,這無疑又是一個緩慢而新鮮的過程,一如她為博客構思時,用的卻是一臺老式打字機。
考曼的插畫給人以特別當代、特別個性的映像,撲面而來的新鮮感令人揮之難去,其形式全然不同于其前代的美國插畫。在崇尚極簡、時尚消解的當代,研究麥拉·考曼的插畫是具有現實指導意義的。麥拉·考曼慣于在觀看中以鏡頭捕捉瞬間,以最簡潔的寫意手法抓住視覺形象的動人之處,以漫不經意的輕松態度表現超乎尋常的品味;她的不加修飾的天然,幾近業余的樸拙,卻無處不透露紐約知識精英的詼諧與睿智。她幾乎無所不畫且畫得興趣昂然,隨情隨意。真是簡約而不簡單,直白又耐人尋味。
麥拉·考曼最近最有名氣的作品是和理查德合作創作的《紐約客》雜志封面,她本身就是《紐約客》的自由插畫家。考曼是個地道的紐約客,她說她愛紐約,因為博大、豐富。想必這么繁華的城市也給她帶來無限的靈感。注意到麥拉·考曼的作品,也是因為其風格清新睿智,并且在觀念和實踐上已經超越了現代的框架,讓我們認識到當代藝術不僅是前衛藝術的復興,而且見證了烏托邦式的理想主義信念的重生:繪畫又回來了,形式美學依然有意義……后現代主義之后,藝術再次提醒人們,藝術雖然需要諷刺和暴露,但是同樣需要建設,需要情感因素。
從她質樸的畫風中可以看出,麥拉·考曼一直在用傳統媒介表達當代人不斷更新的視覺感受,她有足夠的洞察力和自信心,能夠抵擋住杜尚以來前衛藝術對于繪畫尤其是繪畫形式的攻擊。麥拉·考曼作為新一代畫家用自己的風格而不是主題來創造現代性。作品多是具象的,但并不沿襲前現代時期的傳統模式和教條,而采用了后現代時期更自由、開放的觀察方式。像影像和觀念藝術家一樣,自由的挪用現成物和圖像來創造作品。
從技法來看,對于繪畫史上的任何一部分,無論是古代大師還是現代藝術家,他們都自由的選擇探索。考曼的技巧時而熱烈,時而懶散;有時是學院派的,有時又像業余畫家或者是裝飾設計者一樣風格化。無論是傳統寫實主義,還是抽象繪畫的批評標準,都無法用來評價這種新的繪畫,因為它與現代主義之前的歐洲傳統繪畫完全不同。新一代畫家不再需要用科學的方法在畫面上重建真實,不再需要從內部結構到外在表現的了解對象,而是更注重生活中現成的圖像。
考曼插畫的另一個特點是猶如記憶,表達著她的內心情感。隨著科技高速的發展,攝影設備越來越精密,媒體對圖像的傳播越來越廣泛,但是這個世界的本質依然和過去一樣讓人難以捉摸。在攝影圖像充斥世界的今天人們發現繪畫更接近記憶的真實。繪畫的產生和照相機的發明都是為了滿足人們保存記憶的本能需要。然而人的記憶是有選擇性的,它通常會忽略平凡,關注那些有感性魅力的細節,而過分客觀的攝影敘事,最終會導致圖片形成了自身的權力,反而遠離了人們記憶的真實性。
事實上,無論以何種風格或媒介,都無法定義麥拉·考曼富于創造力的視野,那是她心靈的表達。麥拉·考曼總是以豐富的素材,表達其層出不窮的理念,若不把她的家和工作室搬入展廳,恐怕很難完整、貼切的體現其百科全書般的藝術視野。作為藝術和人文相關事物的忠實擁躉,考曼具有卓越的品味,她無時不細心的觀看、品味、傾聽和記錄。接著,便以獨特的幽默與悲憫之心,將自己觀察與體會到的變為“考曼式”的創作,有時是繪畫,有時是文字,有時是戲劇。她也看到艱辛、傷痛、甚至丑惡的種種且從不回避世界的陰暗面,但通過幽默和美感的表達,一切便都具有了撫慰人心的效果。歐美藝術的發展總是從一個極端走向另一個極端,在不斷的自我否定中前進,但并不是所有對于否定的或者是肯定的嘗試都是成功的、都會被歷史承認。對于當代的歐美藝術同樣有這樣的發展規律,但由于我們生活在當下,無法用更加客觀的眼光對其進行挑選,也無法用冷靜的思維對各種藝術現象進行比較與歸類,我們只能將我們的所見記錄下來,等待后人的評判。
【作者單位:南京特殊教育職業技術學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