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議日語初學者經常接觸的“時”的問題

【摘 要】在句子中，關于時間的表達起著非常重要的作用。這其中可以具體分為兩類。其一是表示和發話時的先后時間關系的“時”，另外一個是表示某一事件的事件性質的“體”。因為兩個概念都與時間相關，因此經常把二者放在以其討論。這個問題也是日語初學者經常碰到問題，盡管是學習的重點，授課老師經常強調，但是學習者在理解和使用時也經常出問題，因此我們分析了日語中時的一些常見問題，以期對初學者有所幫助。

【關鍵詞】狀態動詞；主觀態度；相對時；主句；從句

研究契機

筆者目前所從事的日語教學既不同于日語專業也和二外日語有所不同，其學時數介于二者之間。授課對象主要是護理專業（日語方向）的學生，教學目標就是使學生在大四畢業是盡量達到日語能力考試一級，為今后獲得日本工作資格做好準備。但是，在初級日語教學中還是發現了不少問題，比如學生經常把還沒有做某事說成不做某事等。因此，筆者認為有必要為初學者整理一下“時”的問題。

我們不妨從以下三點來看：

1.ル形

“時”，在英語當中稱作“tense”。因為大部分學生對英語事態比較了解，這里不妨和英語對照分析。英語中一定含有“主語和謂語動詞”。其中的謂語動詞在形式上還要起到表達句子內容是什么時間進行的這一功能。換言之就是，以說話時為基準設定時間軸的話，然后如何為發生的事情進行定位的問題。根據所發生的事情在說話時、說話前、說話后分別命名為：現在、過去和將來。英語中有這三種形式。但是日語當中只有“ル”和“タ”兩種形式，我們一般認為前者除了表示現在還可以表示將來。這里我們通過具體的例子來看一下吧。

（1）田中さんはレストランで夕食を食べた。

（2）このケーキはおいしかった。

（3）（去年）田中さんは教師だった。

（4）（昨日）雨が降った。

（5）山田さんは（昨日）図書館にいた。

（1），田中さんはレストランで夕食を食べる。

（2），このケーキはおいしい。

（3），田中さんは教師だ。

（4），雨がよく降る。

（5），山田さんは図書館にいる。

以上的（1）—（5）都表示過去，不會產生誤解。比如（1）中，說話時田中已經吃過飯了。但是對于（1），的理解卻可以有兩種。

（6）田中さんは6時にレストランで夕食を食べる。

（7）田中さんは毎日レストランで夕食を食べる。

（6）表示將來，說話時田中還沒有吃晚飯，因此說話時間必須在6點之前。（7）既不表示現在也不表示將來，而是表示事物超越時間的恒常的屬性，其中是（4），典型的例子。而（2），（3），（5），表示現在。

通過以上的分析，我們注意到，如“食べる”這樣表示動作的動詞，其ル形表示將來和恒常的屬性，并不能直接表示現在。為了表示現在的含義我們必須要引入“ている”。但是（5），為什么能成立呢。因為“いる”并不表示具體的動作而是屬于表達狀態的狀態動詞。這樣的動詞有“ある”、“馬鹿げる”、“とがる”、“そびえる”、“優れる”等。奇怪的是，“ある”、“いる”、“できる”這個詞不需要“ている”的形式就可以表示現在。

2.タ形

在教學中一般會介紹タ形的兩個基本用法：“過去”和“完了”。那么這里有必要讓學生分清這二者的區別。這里以庵（2001）的例句來分析一下。

（8）A：（午後六時ごろに）晝ごはんをたべましたか。

B1：○はい、食べました。/×はい、もう食べました。

B2：○いいえ、食べませんでした。

B3：×いいえ、まだ食べていません。

（9）A：（午後一時ごろに）晝ごはんをたべましたか。

B1：○はい、食べました。/○はい、もう食べました。

B2：×いいえ、食べませんでした。

B3：○いいえ、まだ食べていません。

通過以上對話我們可以看出，對于同樣的問題，回答卻不同。盡管在形式上都是タ形，但是分別表達了“過去”和“完了”的含義。我們不妨按照“時”的定義來區分。（8）描述的是過去的事情而（9）表示的是過去的事情和現在的關聯性。也即是，過去表示事情發生的時間點在說話時以前，完了表示的是事情在說話時已經完成。在具體對話當中可以用“もう”來簡單地區分。

（10）晝ごはんをもう食べましたか。（完了）

（11）昨日晝ごはんを食べましたか。（過去）

再看下面幾個句子。

（12）先日なくなったあの人はいい人だったね。

（13）（テストの點が悪かったとき）もっと勉強するべきだった。

（14）さあ、買った、買った。

（15）お名前はなんとおっしゃいましたか。

（16）メガネはここにあった。

（12）—（16）既不是表示過去也不簡單地表示完了。（12）、（13）表達的是一種后悔的語氣。（14）表示的是命令的語氣，（15）表示再確認，或者是請求確認的語氣。（16）是典型的發現的用法。因此可以說，タ形不僅表示“過去”和“完了”，還可以表示說話人的主觀態度。

3.相對時

這里舉例說明比較明了。

（17）朝、起きたとき「おはようございます」と言います。

（18）夜、寢るとき 「おやすみなさい」と言います。

其中，“起きたとき”相當于“起きた後で”，“寢る時” 相當于“寢る前に”。但是如果把句末的“言います”換成“言いました”的話，情況會變得復雜。

（17），朝、起きたとき「おはようございます」と言いました。

（18），夜、寢るとき 「おやすみなさい」と言いました。

“言いました”表示過去，但是“起きたとき”卻可以有過去和完了兩種了解。“寢るとき”表示未完成。

此外，為了進一步弄清楚相對時，我們還是看一下典型的“買包”問題。

（19）“買包”問題

ⅰアメリカへ行くとき かばんを買う。 日本

ⅱアメリカへ行ったとき かばんを買う。 美國

ⅲアメリカへ行くとき かばんを買った。 日本

ⅳ アメリカへ行ったとき かばんを買った。 美國、日本

如果把焦點放在買包的地點，那么這些例句就容易理解了。而且有必要導入“從句時”的概念。從句的時與主句的時有所不同，表達的是和主句中所發生事情的時間先后關系。如果細看上面的四個句子，可以發現一個小規律。如果從句是ル形的話，該動作在主句的動作之后發生；如果從句是タ形的話，該動作在主句的動作之前發生。在充分理解“買包”問題后就比較容易理解相對時的概念了。這樣的句子一般有主句時和從句時的區別。這樣從句時由主句時相對地決定，稱為相對時。實際上，主句時表示的是和發話時的時間關系，而分句時并不能表明和發話時的時間關系。

通過以上可以看到，盡管日語當中形式上只有ル形和タ形的區別，但是在含義上卻和詞本身的含義，以及句子構成有很大關系。另外，日語中經常把“時”和“體”放在一起分析，這樣更具體、全面。但是由于篇幅有限，我們只對學生對日語的時的問題做了探討。二者的關聯研究可以作為今后的課題。

參考文獻：

[1]金田一春彥.「國語動詞の一文類」.『言語研究』15號，1950

[2]寺村秀夫.日本語のシンタクスと意味Ⅱ[M].くろしお出版，1982

[3]庵功雄等.『新しい日本語學入門』.スリーエーネットワーク，2001