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新?lián)Q代太快,新的還沒學會,更新的又出來了,蘋果機的每一代看起來就像一次性紙杯。
偶然在網上看到有人緬懷自己當年風采,說上世紀90年代前期最潮的就是褲腰左邊挎一個隨身聽,右邊挎一個Call機,與人閑聊時忽然Call機響,瀟灑地擺擺手說我去復機。當年的Call機有個集缺陷和優(yōu)點為一體的特色,就是被Call的時候可以不回復。跟舊時的飛鴿傳書鴻雁往來一樣,你可以懶得理會,對方問責時你就說沒準那鴿子和鴻雁半路被人攔截燉湯了。所以宋高宗催岳飛回來,不是連放12次鴿子,而是連發(fā)12道金牌,“御前文字,不得入輔”,那是皇家宅急送了。
想起來真是滄海桑田,我出生時還在批林批孔,如今已經是科技主宰一切的地球村時代了,我們已經被科技裹挾,甚至成為奴隸。11年前,我剛到龔曉躍手下的《南方體育》,被恫嚇再不學會打字就要敲掉我飯碗。據說汪涵至今不上網,不過無所謂,反正他的職業(yè)需要的是口活,哪怕有一天電視這一行業(yè)死了,他還可以去小劇場說段子,一輩子不用電腦。
科技不僅霸道,而且經常無聊。日本發(fā)明了一種鬧鐘,上面全是刺,據說可以盡快讓你清醒過來;澳大利亞發(fā)明了一款鞋子手機,不過閣下打電話時要先脫鞋;德國發(fā)明了一款女用便攜式小便器,折疊時如巧克力大小,打開后使用可以把尿液迅速轉化為凝膠,發(fā)明者是有多恨小偷啊—扒手在偏僻處打開LV,哇,好大一塊晶瑩剔透的果凍,還略帶金黃,怕是橙味的吧……
我對新技術總有隱隱的排斥和厭煩。更新?lián)Q代太快,新的還沒學會,更新的又出來了,蘋果機的每一代看起來就像一次性紙杯。我們閱讀和思考的時間愈來愈少,我們只顧埋頭玩手機,連自己是處于水深火熱還是天上宮闕都分不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