賢賢(化名)是個活潑、好動的農家小男孩。由于爸爸、媽媽都外出打工,賢賢入園前都是和爺爺、奶奶一起生活的,他也成了一個名符其實的農村留守兒童。因此,少有父母關懷教養的賢賢,竟野氣十足,學會了許多成人之間不文明的交往語言。如,鄰座的小朋友不小心坐錯了位子,他會立即說:“死開去,這是我的位子!”小朋友不小心撞倒他,他會一邊爬起來,一邊說:“你瞎了狗眼了,怎么走路的。”下午吃加餐時,他沒能加到第二次粥,就非常生氣地把碗重重地放到籃子里,嘴里還嘟囔著:“媽的,只吃了一碗粥!”等等,聽著這些話,不僅同班孩子們吃驚,連我這個當老師的也瞠目結舌,甚至有家長提出把賢賢調離班級。每當這時,我都會抓住契機對他進行一番禮貌教育,可他總是露出與童年不相稱的那種不屑一顧的樣子,根本不理睬。他的那些根本不屬于小朋友的言辭依然常常脫口而出,這讓我感到有些束手無策。但是,我定神思想,孩子是純真的,他就像一張白紙,你給他加上什么顏色,他就呈現什么色彩。賢賢的不文明用語以前受環境影響,務必加以矯正。于是,我便開始加倍關注他,實施個性化“養成教育工程”。
在與賢賢父母的交流中,我得知賢賢的這些不文明用語都是學的他爺爺、奶奶的。兩位老人都是地地道道的農村人,沒有文化,脾氣還有點古怪,說話也很隨意。時間長了,他們彼此都習慣了他們的那套交流方式。雖然賢賢的父母也曾提醒過他們,但畢竟老人年紀大了,“生成的眉毛長成的骨”,一輩子的習慣早已養成,已經改不了了。而賢賢還得長時間跟爺爺奶奶生活,長此以往,這種不文明的習慣也將“伴隨”著孩子的成長,這對孩子的發展是多么可怕啊!我堅定著“教養好一個孩子,就是培育一個好后代,發展一個好家庭”的信心,開始深刻地思考,怎么發揮好幼兒園的正能量,讓孩子用正能量戰勝可怕的“惡習”。
《幼兒園教育指導綱要(試行)》中指出:游戲是對幼兒進行全面發展教育的重要形式。而“娃娃家”游戲是再現成人實際生活的一個窗口。幼兒在此游戲中能得到充分的放松,并掌握更多的詞匯,相互間還會互補到更多的生活經驗。于是,我想通過創設“娃娃家”游戲,在孩子面前展現家庭的環境,在游戲中演繹家庭的生活,讓孩子在“家”的氛圍中受到潛移默化的熏陶。這一定比我平時空洞的說教來得更容易讓他接受。
于是,我立即著手在班級創建了三個“娃娃”家游戲區。在游戲活動時,我有意識地將角色進行了巧妙地分配:讓賢賢和我班能干又乖巧的笑笑、菲菲組成“一家人”——這樣就為賢賢創造了一個文明、愉悅的語言交往環境。在游戲的過程中,我密切關注著這“一家”的舉動,并不時地以“客人造訪”“鄰居借東西”“陌生人走錯門”等情節,以游戲者的身份介入到他們“家”。于是“你好”“請進”“請坐下”“請借××給我用一下,好嗎?”“對不起,打擾了。”等一些文明禮貌用語被巧妙地帶到游戲中,給賢賢樹立了語言模仿的典范。漸漸地,賢賢的一些不文明的口頭語再也沒有了,取而代之的是“請你……”“對不起啦”等一些禮貌用語。
開學一個月過去了,賢賢的媽媽從外地回來過國慶,在跟賢賢的相處中,發現了賢賢巨大的變化。她驚喜地說:“老師,你們真了不起,我們家賢賢像變了一個孩子似的。現在要我幫他做個事情都用‘請’字,很少說粗話、臟話了。原本我還擔心他會跟著爺爺奶奶學會很多不中聽的口頭語呢,誰知才上學一個月,他完全變了。現在他回家像個小老師似的,還監督起兩個老人改掉了一些不好聽的口頭語。你們的教育影響力真大,改變了我們一家,我要謝謝你們!”
事實上,我們的教育影響力源自“娃娃家”游戲。是它,讓賢賢在“實踐”中提高了自身的語言表達能力,改掉了以往的不文明用語。我愈來愈發現,“娃娃家”游戲對發展小班幼兒的語言能力勝過我們在語言教學中的其他任何模式。事實上,小班幼兒已進入基本掌握口語的階段,正確的教育方式將有助于幼兒詞匯量的增長和口語的發展。賢賢的口語表達能力很強,但因為環境的影響,致使他出言“不遜”。我一改以往的教育方法,嘗試以幼兒喜歡的角色游戲——“娃娃家”為載體有針對性地指導他進行語言表達,在游戲中“學禮”“明理”,取得了事半功倍的“育人成效”。
(作者單位 江蘇省海安縣南莫鎮中心幼兒園)
編輯 薄躍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