由于學校要拍五周年的宣傳片,所以周一下午我第一次送男孩子們去舞蹈室排練,由于時間的關系我周二又一次帶著他們去舞蹈室,按照安排今天他們不用訓練,而是做清潔。
孩子們在滿達老師的帶領下練得很認真,我在一旁靜靜地看著,心里有很多觸動,平時覺得男子舞蹈隊的小朋友比較調皮一些,因為全都是男孩子,難免會爭爭吵吵,但是在這里,那個長方形的教室里讓我對他們有了不同的看法。
孩子們很快地站好了隊伍,在滿達老師高挑的身材映襯下,孩子們顯得很稚嫩。先是壓腿,左腿30下,右腿30下,然后是橫叉豎叉,豎叉時孩子們整個身子都必須貼著腿,橫叉身子必須貼著地,我感覺到自己的骨頭在咔嚓咔嚓地響,韌帶有一種撕裂的疼痛。可是孩子們好像已經習以為常,互相之間還小聲地說著一些他們感興趣的事。之后是一些身體緊縮放松練習,手要平穩,不能晃動,腳要碰到頭發……做得不正確的老師會一個一個糾正。
最讓我吃驚的是一個叫劉梓祺的孩子,他平時很喜歡和我說話,很活潑,但是作為男孩子的通病,他比較不懂事,上課不夠認真,自控力比較弱一點,是大人嘴里常說的調皮鬼。我也經常批評他,可是在這里,他練得很認真,動作也是最標準的!他還不斷地提醒其他小朋友,要注意每個姿勢的準確到位,很認真,很有范兒,其他小朋友也很配合地改正自己的動作……也許我需要改變自己的認識角度。
后來到了練習五周年慶節目的時候,有一個小朋友老是跑得比較快,站到別人的位子上,老師提醒了好幾次,后來小朋友都笑他,他委屈地哭了,很傷心,看得出來他很認真。
我突然有些心痛,孩子們的額頭上都是豆大的汗珠,但是孩子們并沒有喊累。五點十分了,拍攝的隊伍還沒有來,老師解散了隊伍,他們還要回班做清潔,這是他們的責任。雖然他們已經很累了,但是他們依然很快地穿好了鞋子,跑回班上,我一個人在后面跟著,其實已經很想哭了,可是我不能讓孩子們看見我的眼淚,我在他們眼中依然是那個快樂親切的劉老師。
因為時間已經比較晚了,同一層樓的其他班級早已經放學并且清潔做完了,剩下的幾個小朋友也正忙著關教室門,走廊上很安靜。我和他們一起動手做清潔,十幾個男孩子各司其職,他們做完自己的事情再幫著其他小朋友做。我回了一趟辦公室,在回到班上的時候,李俊龍很委屈地告訴我說,一班的孩子說做清潔最慢的就是三班,看著他想哭的樣子,我趕快安慰他:我們是最快的,我們只用了15分鐘就基本上掃完了地,只用拖地了,最后我們20分鐘完成了清潔。每個小朋友都很興奮,他們第一次二十分鐘就完成了清潔,他們感覺自己是最棒的!
好樣的,我的孩子們!我照常獎勵給他們每人一個糖果,他們十分開心地選著自己喜歡的口味,然后互相炫耀一下。
有一種感動,好像看到自己小時候,雖然對未來是沒有什么概念的,但是我們仍然很努力地去達到大人的標準,聽著那些似懂非懂的道理。是不是我太著急了,我應該更加耐心,和他們談心,了解他們的想法,走進他們的世界。
對不起我的寶貝們,你們本來就比別的孩子辛苦了,我會一直走在你們前面一點,等著你們一天天長大,你們是最棒的!我會和大家一起努力的!我們一定是最棒的!
(作者單位 廣東省深圳市寶安實驗學校)
編輯 司 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