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夢鴿還是“道歉”了!雖然心有不甘,也情非所愿。雖然夢鴿“兒子犯錯但內心干凈,希望社會公眾、網友朋友們、媒體能夠給我們一個更寬松的生活環境,在我的身邊支持我,關愛我”之尾音還在繚繞,但作為母親,能夠“承認兒子犯錯,含淚道歉求大家支持”還算有勇氣。夢鴿的咄咄氣勢,國人是看在眼里的。夢鴿“不知輕重”的矯情,與李天一無法無天的為害之“母子同心與同體”,國人也是看在眼里的。
必須承認,蛇年算是眾多名人(這里姑且稱之為那些“很火的”,而不是有名望和德行的人)的多事之秋。不遠處有靠耍蛇混成“大師”的王林被揪住了小尾巴,緊接著“樓頂蓋別墅”的張必清“教授”也露了陷,隨后,網絡大V,那個自編自演思想的,也包括道德“大師”——薛蠻子,就以“天下第一嫖”走下了神壇。
社會的迷亂與淪喪基本上與我們改革開放結伴而來,但反思與重整卻總是姍姍來遲——雖然如今還不算晚。事實上,不僅夢鴿,整個社會都有機會洗心革面——“從良”,或稱“加速變好”,進而不會貽害下一代。遺憾的是,由于上世紀九十年代“作惡不受懲戒”的遺毒太深,使得一群無良政客在本世紀的“接力”很順暢,他們在一忽故作深沉,一忽滔滔不絕的瞎忽悠與亂折騰中,又演繹了一出股市弄鬼、房價飆升的公共財富“新十年浩劫”,將中國再次推入了進退兩難的十字路口。
自然,流氓還繼續無賴與潑皮。由于大部分國民在倉皇奔生活,尤其是竊賊、劫匪們在“數錢數到累”的慣性中,集體遲滯了這樣的歷史性調整。我們的孩子也在這種“慣性”中持續受到傷害,根本談不上任何保護。這是孩子的悲劇,是所在家庭的悲劇,更是全社會的悲劇。
于是,一幅完整的無良社會之畫面展現在世人面前:窮人生怕被欺,富人生怕被沾。伴隨著社會貧富階層的板結與固化,窮人因為希望渺茫而愈加缺乏進取,越呆越懶、越吃越饞;富人由于過于不當得利,同樣越呆越懶、越吃越饞。如此疊加并“薈萃”,終于成就了地無人耕、菜無人種,尤其是無心實業、個個投機的整體敗落。奸、懶、饞、滑的社會淪喪也就鮮活、完整了,社會分裂與對立持續擴大。
遺憾的是,這只是一個表象! 不公、不允的惡化與泛濫,繪就了互不信任、人人自危的社會全景。即使“為富不仁”的竊賊、劫匪們因為擁有強勢的話語權,暫時在詆毀窮人的“好吃懶做”中可以尋求道德,乃至法、理上的安慰。但是,由于官商勾結之不法,他們終將難以擺脫“被清算”的恐懼。沒有相互妥協,誰都別想最終從巨大社會災難中幸免。
需要提醒的是,與俄羅斯竊取礦山、能源的嗜血寡頭不同的是,中國竊匪們更可惡:他們偷竊和劫掠的,都是人民的血汗錢,他們通過精心籌劃將農民多年的汗水,廉價工人多年的血汗一網打盡。但是,那些因為野蠻強拆、奪地流離失所,甚至家破人亡的底層百姓,并不會忘記。
令人憂慮的是,不管是夢鴿、薛蠻子,還是“嫖娼法官”、各種大師之“出事”,都有洗地派,或稱團伙跳出來扯東扯西的混淆是非,甚至拿出所謂的“私德”回避著公德。難見絲毫的真誠與悔過——這樣的寡廉少恥可謂前無古人,更后無來者。
他們似乎都忘記了:從社會的屬性來看,私德本質上需要公德的升華和確認,私德狼藉的人,公德必然無從談起。自以為弄個“大師”的裝扮,就可以妖道般裝神弄鬼、招搖撞騙、無法無天嗎?薛蠻子不可能永遠呼風喚雨,夢鴿也同樣不會永遠“強勢”下去。
誰也不可能永遠站在舞臺的中央,誰也不可能永遠戴著面具過日子?;畹帽菊嬉恍?,自持一點,于人、于己都有好處。真誠道個歉,并給與受害人適當的慰藉一點都不難。靠“怨社會(環境)”并不能為子脫罪。相反,不反思給孩子營造的家庭環境,不厘清家庭與社會的界限,并切斷不良輸出與輸入管道,不反思成年與未成年的社會角色與責任,卻隨意傾倒家庭垃圾,并強詞奪理,是萬萬不行的。
亡羊補牢,為時不晚。夢鴿“以子試法”雖然很沉重,卻帶給了我們極為重要的啟發和思考,慣子如害子。這些對每個人,每個家庭都很重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