汪曾祺是一個永遠說不盡的話題。和這個時代的其他人相比,汪先生實在是有個性的人,更是有才情的人。他“好吃”“好玩”,也“好勝”。
他的“好吃”是不消說的,當年在西南聯大就把飯館茶館“泡”得差不多了,還吃到了沈從文家里。除了好吃茶,他還好吃煙吃酒吃美食。
他還“好玩”。早年的他,連“泡茶館”“跑警報”都被他玩了起來。汪的不少同學把幾門外語學得比用筷子吃飯還純熟,可他因為貪玩,把英文念得一塌糊涂,去了愛荷華就只能當啞巴,后來才《悔不當初》。
正是這樣的“好玩”,他的“好勝”也就出來了。《故鄉的食物》是周作人的名作,《岳陽樓記》是范仲淹的力作,而《桃花源記》則是陶淵明的家底了。可是,他居然寫了同名的文章。李陀提醒道:“這可是名家名文啊!您也寫?”他大不以為然,眉毛一豎,兩眼一瞪:“寫就寫了,又怎樣!”他老夫子不怕犯沖,居然都吭哧吭哧寫了,可謂老當益壯心雄萬夫,大有舍我其誰之氣。
“好勝”的背后,是他對自己的一身本事頗有自信。在上世紀八十年代他忽地成了個以小說知名的“新秀”。外界被這“新秀”的小說唬住了:想不到文章還能這么寫!不承想,該“小說新秀”的散文也寫得賊好,外界又一片驚艷。可是老夫子并不買賬,他當了人的面,自詡:“書法繪畫,數一數二;散文小說,數三數四。”
【多維品讀】昔人有云:有真性情者可愛,有真才學者可敬。如果沒有真性情的流露,就失了一分對生活的親近,如果沒有真才學的支撐,就少了一分對生活的提煉。可愛與可敬,汪老夫子都有了,占全了。
【適用話題】可愛與可敬;失與得;自信與成功的關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