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摘要]三網融合趨勢下,出版業的數字化進程逐步加快,在網絡互聯互通、資源共享的大環境下,符合規模經濟和影響力經濟的國家級版權管理體系難以確立,導致了數字版權管理制度不完善、侵權行為多樣復雜化、用戶利益得不到保障等問題的出現。對三網融合趨勢下的數字版權管理體系結構、數字版權所有權與管理權、消費者權利和版權所有者權益等進行研究,能有效協調各方利益,完善三網融合環境下我國出版業數字版權管理體系。
[關鍵詞]三網融合;數字版權;知識產權;版權管理
[作者簡介]孫淑慧,中國社會科學院國際法所國際私法專業博士。隨著互聯網、電信網、廣播電視網向新一代互聯網的不斷演進,三大網絡通過技術革新、產業升級等手段使之朝著功能融合、業務領域共有方向發展,通過互通互聯的網絡平臺實現資源共享,為消費者提供廣播電視、數據、語言等諸多業務服務。但在三網融合過程中涉及版權問題的相關事件層出不窮,百度文庫、百度MP3等產品相繼受到作家、出版界、音樂界和協會的侵權指控,深陷泥足,解決三網融合的版權管理體系缺陷已迫在眉睫。
近年興起的數字版權管理就是一套為數字內容版權管理提供技術、法律的支持系統。利用數字水印、數字加密等技術保護數字內容已成為現階段最主要的維權手段,通過利用數字版權管理的相關技術工具,對數字內容在生產銷售、傳播使用過程中明確地識別用戶是否擁有該項操作權利,進而保障數字內容能被合規合法利用。因此,應用高效的數字版權管理技術將使三網融合后的網絡平臺數字內容更加豐富,同時也更好、更快、實時地保護各運作機構和相關個人的合法權益。
數字版權管理是知識產權保護的一種方法,雖然在技術層面已有較大突破,但因在管理方式和方法實施方面存在諸多薄弱環節,三網融合趨勢下的數字內容開發及利用方面一直困難重重。因此,應結合三網融合技術的當前境況、發展態勢等相關情況全盤考慮,權衡利弊,不斷完善版權管理體系。
一、數字版權管理與知識產權
數字版權管理是指出版者用來控制被保護對象使用權的一些技術,這些技術保護數字內容(如軟件、音樂、電影)以及硬件等。數字內容的版權管理又涉及版權許可、版權限制、版權權益分配三個領域。數字版權的權限許可指定了數字內容在什么媒體以什么形式等方式使用;版權限制則規定了某一數字內容在獲得相關許可情況下界定了其使用范圍;版權的權益分配則明確使用人應當履行的義務與職責,以及權利人應獲得的回報。數字版權保護就是通過一系列軟硬件技術對各類數字內容的知識產權進行保護,用以保障數字內容在整個使用周期內的合法應用,以及均衡各類數字內容利益需求,促進整個數字化市場的發展和信息的傳播。具體來說,數字版權保護包括對數字資產各種形式的使用進行描述、識別、交易、保護、監控等過程。數字版權保護技術貫穿數字內容從產生到分發、從銷售到使用的整個內容流通過程,涉及整個數字內容價值鏈。
知識產權指權利人對其所創作的智力勞動成果所享有的專有權利,它和版權管理在同一領域考慮時就成為相互包含的問題。在網絡運行的商業領域,如果是版權未經明確的情況下,數字內容是不允許傳播的。數字內容的知識產權、信息內容以及與之相關的業務都應通過專門的版權管理體系來行使權利并保護其合法權益。在版權管理體系中,內容的使用權限和所有權都必須按照知識產權的條款執行。因為涉及的內容較多且復雜多樣,還必須加快保障數字內容法律制度的及時更新。
在三網融合持續推進的過程中,發達國家在制定相關法律法規時都是以保護消費者和內容提供者權益為基本原則,并以保護內容提供者的合法利益為手段,以切實保障社會整體權益為最終目的。相關版權法的頒布實施,其根本任務就是要通過建立完善的競爭機制以激勵內容提供者創作更多更好的數字產品,滿足社會精神文明需求,促進信息文化事業的不斷發展。但是,在現階段的三網融合過程中,利益分配的絕大部分資源均被內容傳播者獲得,這與利益公平分配基本原則相違背,必然造成文化事業發展失衡。因此,三網融合下的法律法規建設及實施必須要以改變現在的失衡狀況為原則。
此外,三網融合后數字內容因傳播途徑更為便捷、多樣、復雜而容易遭受侵權,然而過多的權限限制又難免會影響公眾獲得數字內容服務的自由度,發揮不了三網融合的根本優勢。再從運行機制上分析,如果能打造更為可靠的數字信息生態鏈條,把內容提供者、版權發行者及發行商和用戶連接起來,消除彼此不信任的隔閡,以此為基礎建立健全完善的相關體制機制,可以更為切實地保障數字版權的合法權益,更大限度地激發三網融合的正能量和商業價值。
二、數字版權管理體系的構建
現階段我國三網融合處于初級階段,除了相關法律法規不健全,更多挑戰來自版權管理運作體系的缺陷,如圖1所示:
圖1 數字版權管理系統模型
消費者通過電子商務平臺向版權持有者購買內容使用權,交易完成后版權持有者再將獲得的資金部分支付給發生相關業務的經銷商,并將內容許可發放給消費者,經銷商再通過網絡平臺將受保護的數字內容打包發放給消費者,消費者通過許可認證最終獲得所需內容服務。而經銷商獲得的內容是內容創作者通過將其作品通過加密保護后的內容,因此內容只有在獲得版權持有者許可后才能被在允許范圍內使用,而版權使用許可則是由內容提供者制定的使用權限規則。當版權管理系統在兼顧各方利益的時候,整個系統便可發揮其管理功效。但是此系統在實際應用的過程中,各個系統間的技術支持不兼容,存在客戶在一個平臺上獲得的數字內容只能在特定平臺上具有享受服務權利的問題,造成消費人群無法體會更豐富的數字內容服務。因而各網絡經銷商通過引進國內外先進技術,希望從科學技術層面上既能維護權利人的合法權益,又能提高各系統運作的兼容性。
當前的數字版權保護技術手段主要是通過對需要保護的內容采取加密措施,然后具有合法數字版權的內容提供者通過將數字信息編碼成該系統識別的特定格式,并對其加密鎖,制定內容的權限范圍和使用方法,然后通過各種網絡渠道將內容分發給各終端客戶。客戶通過網絡交易平臺向版權管理系統購買解密方式,從而獲得相關的內容服務。隨著三網融合的不斷深入,“多個平臺,一個網絡”是必然結果,而一個內容既能通過密鎖可以讓其具備多種權限組合,又能讓內容權力人和終端客戶通過“大網絡”進行信息呼應,進而滿足對數字內容的廣泛應用和便捷保護要求。
借鑒國外建立網絡融合版權管理體系的先進經驗,筆者認為目前我國三網融合趨勢下版權體系結構可建立互通互聯的分層系統管理結構,如圖2所示:
圖2 三網融合下的數字版權管理體系系統模型
三網融合后的網絡系統可以抽象為圖2模型。該模型可被看做三個主體部分,每一個主體都為一個完整的網絡平臺系統,每一個網絡平臺由五個分層結構組成,從外自內分別為內容的應用層、會話層、權力定義層、權力執行層及硬件資源層。應用層將采集的客戶信息整理后發送到會話層。會話層將用戶的認證、認購等信息傳輸到權力定義層,權力定義層負責將用戶申請的權力按照協議程序打包并生成權力對象,同時將權力對象傳輸到權力執行層。權力執行層按照權力項的具體要求進行內容解密操作,最終提取解密內容傳送回應用層,進而實現相關的具體應用。在該模型中,前端系統在權利定義層與權利執行層的運行方式正好與終端系統的運行方式相反,而三個主體部分中每一個對應層之間則通過相關的技術協議進行雙向對話,并最終實現“大網絡”的資源共享。
我們通過對圖2的系統模型分析發現,在數字版權管理體系的建立過程中,權利的描述及權利的實施是設計的關鍵。因此,消除數字版權管理系統在實施權利過程中的權利轉換障礙,權利的信息、對象接口統一標準是必然選擇。與此同時,在使數字版權管理系統逐步實現標準化進而模塊化的進程中,各模塊提供商提供的產品可供用戶選擇,促使數字版權管理系統建立良性的序競爭機制,從而推進三網融合的產業升級和科技進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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