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年一度的青年領袖評選又有新的結果。
“王侯將相,寧有種乎”,但在階層固化日趨顯現的當下,出身寒門的年輕人要出人頭地難度頗高。
雖然青年人都是早晨八九點鐘的太陽,但也會有陽光投射不到的地方,當下要成為青年領袖,或時代的佼佼者,似乎有更加的難度。
在這樣顯得有點吊詭的氛圍和氣場下,要評選出眾望所歸的青年領袖,絕非輕而易舉,我們的評選委員會和活動主辦方,是否也有一點欲罷不能的感覺呢。
我在今年青年領袖的名單上看到了很多熟悉的名字,這是另一部“致青春”的版本,令人欣慰之余,不免也會對這些青年領袖的身世家世以及社會關系網絡有一點點興趣。
滄海橫流,方顯英雄本色。我們時代的青年領袖必將層出不窮。
我深信不疑。
你呢?
作為中國搖滾商業化的成功范例,一路走來,汪峰被各種聲音包圍,褒貶不一。有人說他變了,不再是那個堅持“搖滾是一種態度”的搖滾狂人;有人說他“識時務為俊杰”,這個搖滾“老板”當之無愧。但有一點是毋庸置疑的,他成功在中國搖滾樂這片土壤上插上了紅旗并在這條路上越走越遠。
看球十幾年,越來越喜歡他。他效力過的曼聯、皇馬、AC米蘭等豪門,也從來不是我所支持的球隊,但依舊不妨礙我對他的尊敬。他對足球出于生命本能的熱愛,進國家隊為國效力的熱誠那么真切,沒有絲毫矯揉造作。這是一個真男人,知道應該用最剛陽的方式去贏得敬重。看著他為了踢球,輾轉那么多家俱樂部,竟有種憐卿飄零的感覺。
羅昌平是真正的勇士。作為知名媒體人,實名舉報一名副部級高官并使其落馬,這位“第一個吃螃蟹的人”冒著生命危險給社會各界尤其是媒體上了寶貴的一課。很多人說劉鐵男“落馬”,庶民勝利了。但這不是最終的勝利,中國舉報人制度的完善和信息的更加透明才是最終的目的。
“白洋河下春水碧,白洋河中多沽客。”這是明朝著名詩人鄒輯乃《詠白洋河》的詩句。詩以寫實的筆法,吟詠當年酒業興盛、飲者云集的場面。如今,依傍著75萬畝的洪澤湖大濕地,宿遷洋河、雙溝酒產區依然是東部白酒之都。
本刊記者 王大騏
Jason進房間的時候,同桌的寶馬車女孩突然眼前一亮,目光離開了手機上的微博,停留在了這個男孩身上。他腳踏Christian Louboutin的男款紅底柳丁皮鞋,上身穿一件Givenchy的狗頭T恤,頭發用發膠打理得一絲不茍,相比于身邊另一個已經發福的阿斯頓馬丁男來說,身材顯得相當健碩,這是每天健身跑步的結果。
如果不了解Jason的背景,光聽他說話,肯定會誤以為他是美國長大的小孩,再加上他精致的五官,這是一個從不缺異性緣的人,當然除了他的母親。
十幾年前,Jason的父親因車禍入院,上了一個月的呼吸機,最終還是因腦死亡去世。為了不影響企業運行(尤其是不能讓經銷商知道),隨后的兩年時間內秘不發喪。為此,他的母親每個月都要在家里待7天,假裝說是去探望在美國治病的丈夫。這個時候,家族希望收購他家的企業,但為了維系父親的事業,母親堅決不放手。一開始的幾年極其艱難,幸好母親一路上有貴人相助,如今企業越做越大,正準備在這一兩年內上市。
父親的去世激發了母親的經營夢想,她從一個家庭主婦突然變成了企業里的女王,但忙碌的工作使得她與兒子之間的距離愈發遙遠。為此Jason在17歲的時候曾離家出走,最后干脆自己簽證去了美國讀高中,住在波士頓的美國人家里。聽到他稱呼那家主人為mama和papa,似乎他跟他們更親近。
美國的生活過于無聊,Jason一年半后回國,家里安排他去外地當了特警,每天長途拉練,非常辛苦。半年后回到家鄉,他開始索要自己所失去的,“這都是她欠我的。”
母親現在不接兒子的電話,因為一打電話就要錢。當年Jason離家出走的時候曾寫了一封信,里面充滿了仇恨。有時他回家還會把母親的愛馬仕包偷走,“我一直在心里當這個兒子沒生過,不要再來騷擾我,影響我的事業。”母親似乎是逞強地跟我說。
她曾過戶一套房子給兒子,Jason的條件是要附加10萬塊的簽名費。“今天這樣80%是我的責任,18歲以前是,但現在他已經是成年人了,就不能這樣了。”母親隨后把家里的鎖也換了,過年兒子也不回家。
母親本來希望兒子能在美國開拓市場,因為目前工廠主要是給美國的各大超市供貨,他們的產品在美國有很大的市場。但兒子對此毫無意愿,至于對未來,他也沒有任何打算,惟一的計劃是一周后去參加泰國海島的滿月派對。
也許因為長期混跡旁邊省會城市的關系,他對外在財富的要求似乎無止境,母親給他買了輛一百多萬的路虎開著,他嫌太掉價。我問他是否會回去接班,他說今年先在母親朋友的企業里實習4個月,然后再回去接班,一切說得都是如此自然和坦誠,對外人也是彬彬有禮,自己只要了杯開水。
接著他開始用當地方言跟阿斯頓馬丁男聊天,事后才得知原來他回企業是為了獲得母親的獎勵:一輛法拉利,但他覺得法拉利開出去不夠拉風,他更希望有一輛蘭博基尼LP800,聽了這話,阿斯頓馬丁男都恨不得抽他一巴掌。
在這個滿街豪車的南方小鎮上,通過兩個晚上,我認識到了愛的反面不是恨,而是冷漠,財富似乎是它的始作俑者,卻也在最后維系著僅存的一絲親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