論五年制高職在現代職業教育體系中的角色——以對江蘇聯合職業技術學院的分析為基礎

□黃志良 袁 樂

2002年 《國務院關于大力推進職業教育改革與發展的決定》（國發[2002]16號）首次提出“力爭在‘十五’期間初步建立現代職業教育體系”，2005年 《國務院關于大力發展職業教育的決定》（國發［2005］35號）再次提出“進一步建立和完善現代職業教育體系”，而2011年頒布實施的《國家中長期教育改革和發展規劃綱要（2010-2020年）》更是明確指出“到2020年，形成適應經濟發展方式轉變和產業結構調整要求、體現終身教育理念、中等和高等職業教育協調發展的現代職業教育體系”。建立現代職業教育體系（以下簡稱現代職教體系）成為國家提升職業教育發展質量和國家競爭力的重大戰略舉措，成為頂層設計的重要內容。五年制高等職業技術教育（以下簡稱五年制高職）作為一種特殊的學制形式，自1985年在我國試辦以來，經過近30年的發展，目前已形成一定的辦學規模。同時，五年制高職在經歷了初步嘗試、緩慢發展、快速發展、適度發展等多個階段后，作為中、高職銜接的一種特殊形式，其特有作用已經在學界和政府主管部門形成較為廣泛的共識[1]。本文將從一個五年制高職教育工作者的微觀視角，對五年制高職在構建現代職教體系中的獨特作用，并如何發揚優勢、彌補不足，克服目前存在的一些問題，進一步提升質量、辦出特色作出粗淺思考和回答。

一、五年制高職的特點及其存在的問題

（一）五年制高職的特點

在經歷了四五套辦、三二分段、二三分段等多種形式的嘗試之后[2]，2002年教育部在《關于進一步辦好五年制高等職業技術教育的幾點意見》（以下簡稱《意見》）（教職成[2002]2號）中明確將五年制高職定義為“招收初中畢業生，實行五年一貫制的高等職業教育”，承認其為高等職業教育的重要形式。《意見》對五年制高職的優勢和特色首次進行了系統和權威總結，指出其具有學制一貫，便于優化教育教學過程，較好地解決了中高職的銜接問題，具有較高的辦學效益；學制五年，有效教學時間長，有利于兼顧理論教學和實踐能力的訓練，提高教育質量；學生入學年齡小,可塑性強，有利于學生職業意識和職業能力的養成等優勢[3]。當然學者和政府管理部門也對五年制高職職業定向時間太早、修業年限太長等弱點有著清醒的認識[4]，在《意見》中做出了“適度發展”的總體定位，并在辦學主體、專業設置、培養質量、經費投入、審批評估、招生就業管理等方面做出了明確規定，以促進五年制高職的規范、健康發展。

（二）當前五年制高職發展存在的主要問題

1.管理體制不夠順暢。盡管2002年教育部在《意見》中就明確五年制高職前三年按中等職業教 育管理，后兩年納入高等教育管理范疇，但現實中由于從教育部開始中、高職就分屬職成司和高教司兩個不同部門管理，使得這10年來貫穿中高職的五年制高職實際上一直處于不中不高的尷尬狀態。雖然2011年起教育部高職高專處已從高教司劃歸職成司，但各省市還未作出相應調整。這些年來高中后三年制高職按照教育部《關于全面提高高等職業教育教學質量的若干意見》（教高[2006]16號）的要求，陸續開展了人才培養工作評估、示范骨干院校建設、示范實訓基地建設、特色專業建設、精品課程建設等一系列工作，獲得了大量投入，也全面規范、提升了辦學水平和質量，但這些基本未將五年制高職包括在內。而這些年國家又十分強調穩定和擴大中職規模，在各級中職示范校的評比條件中也作出了許多強制性的規定，這使得許多開辦五年制高職專業的學校不敢放心大膽地投入精力、擴大規模。以江蘇聯合職業技術學院（以下簡稱聯合院）為例，2012年各分院（即專門辦五年制高職教育的高等職業技術學校）中非五年制高職在校生仍占近30%，不少學校保留相當規模的三年制中職。

2.辦學主體實力下降。教育部在《意見》中曾明確指出“五年制高職要堅持以獨立設置的職業技術學院為主要辦學主體”，但實際情況并非如此。由于獨立設置的高職學院出于各種原因辦學重心向高中后轉移，導致高職院校招收五年制高職的比例大大減少，并且存在要么是將其放在自己的老校區，利用原來的校舍、師資等“閑置”資源，要么是以高職院校名義招生，放在其他中職學校“貼牌生產”等情況。即使是在五年制高職管理相對規范的江蘇，2012年全省也只有11%左右的五年制高職招生計劃由不到20所的獨立設置高職學院完成（圖 1）。

圖1 江蘇省五年制高職辦學主體構成

作為主要的辦學主體，江蘇聯合職業技術學院41所分院中，職業高中和技工學校已超50%（圖2），而32個辦班點更是主要以縣級職教中心為主，這與五年制高職剛開始試辦時均是國家級重點中專相比明顯弱化。通過數據分析我們可以清楚地看到五年制高職辦學主體與高中后高職院校的辦學實力差距，特別是師資和科研方面差距明顯 （表1）。

圖2 江蘇聯合職業技術學院分院（五年制高職校）構成

表1 江蘇聯合職業技術學院各分院主要辦學指標平均值

3.專業特色仍待加強。五年制高職學制的特點決定其主要適合于需要較早、較長時間培養的特殊行業和特定專業，但近年來其發展并未很好地體現這一特色，發揮這一優勢。第一，從專業總體構成上來說，五年制高職和高中后高職重合度過高，國家《普通高等學校高職高專教育指導性專業目錄 （試行）》（2004版）共有19個專業大類、532個專業，《江蘇省五年制高等職業教育專業目錄 （試行）》（2008版）有19個大類、275個專業，專業大類和專業重合度分別達到100%和52%，僅聯合職業技術學院就擁有16個大類、130多個專業。第二，從各個學校的專業構成上來說，專業的跨度過大，集中度、首位度①不夠，使得各個學校的專業無法形成鮮明特色。以聯合職業技術學院為例，35所分院（不含6所技師分院）中專業跨1-2個大類的只占23%、跨3-5個大類占57%、跨6個以上大類達20%（圖 3），專業集中度0.8-1.0的只占17%、0.6-0.8的占20%、0.4-0.6的占34%、在0.4以下的達29%（圖 4），專業首位度1.5以下的就有34%、1.6-2.5的有37%、3.6以上的不到30%（圖 5）。第三，從各個學校開設的具體專業來說，由于市場調研的不充分、過多基于教學成本或招生吸引力考慮，包括由于提前五年就要確定具體專業，導致不少專業與地方社會經濟和產業發展的聯系不夠緊密。

圖3 江蘇聯合職業技術學院各分院五年制高職專業跨大類情況

圖4 江蘇聯合職業技術學院各分院五年制高職專業集中度分析

圖5 江蘇聯合職業技術學院各分院五年制高職專業首位度分析

4.培養模式尚需優化。五年一貫、便于系統設計和培養是五年制高職最為突出的特點和優勢，但在實際辦學過程中這一優勢發揮得還不夠充分。一是在人才培養方案設計方面，由于專業設置的限定不夠以及理論研究的不足，人才培養方案的系統性、與產業的對接還很不夠，有些還有較強的中、高職拼接、擴充的痕跡。二是在課程設置和教學實施方面，課程設置與職業標準的對接，教學內容與生產過程的對接都還有差距，課程改革在課堂層面的落實還有待深化。三是在學生的職業意識培養和職業生涯指導方面還有待加強，對于五年制高職職業定向過早的劣勢尚缺乏有效的解決之道。四是在校企合作、工學結合方面，由于體制機制等若干方面的限制，使得工學結合進展不大，另外，近年來絕大部分五年制高職實施了“4+1”的教學模式，最后一年到企業頂崗實習，但很多學校對頂崗實習期間學生的有效控制、管理和教育還不夠，使得五年制高職實際上的有效培養年限縮短成了4年，其五年一貫、系統培養的優勢大受損失。

二、五年制高職對構建現代職教體系的作用

（一）現代職教體系的特征

根據教育部的名詞解釋，現代職教體系是指適應經濟發展方式轉變和產業結構調整要求、體現終身教育理念、中等和高等職業教育協調發展，滿足人民群眾接受職業教育的需求，滿足經濟社會對技術技能人才需求的職業教育系統，具有適應需求、有機銜接、多元立交的特點[5]。馬樹超、范唯、郭揚認為現代職教體系具有外部適應性、內部適應性和自身協調性三大特征[6]。張健認為現代職教體系具有開放、多元、系統、人本四大特征[7]。馬建富認為現代職教體系具有獨立性和貫通性、開放性和參與性、協調性和適應性三個層面的特征[8]。本文無意深入探討現代職教體系的特征，但筆者以為現代職教體系必然要體現“現代”和“體系”兩大特征，所謂“現代”就是指能夠適應現代產業發展、服務現代人們接受職業教育的多樣化需求，所謂“體系”就是指職業教育本身能夠自成系統、上下貫通、互相協調，同時系統的內外部都能有機銜接、多元互通。

（二）五年制高職的獨特作用

以《意見》為標志，雖然各地的發展并不平衡，但總體上來說五年制高職自2002年以來取得了快速發展，并得到了學生、家長、用人單位和社會的廣泛認同。筆者所在的江蘇省五年制高職發展更是領先全國，招生規模從2001年的2.2萬人上升至近幾年的6萬人，占高等職業教育總招生規模的四分之一左右，在校生規模從2001年的6萬人左右上升至30萬人左右，并創造了令人矚目的江蘇模式[9]。筆者以為，五年制高職近10年來的快速發展并不是偶然的，與現代職教體系的提出也不僅僅是時間上的巧合，而是因為五年制高職在以下一些方面體現了當今職業教育和經濟社會的發展要求，在現代職教體系的構建過程中起到了獨特的作用。

1.豐富了職業教育的體系構成。五年制高職本身只是職教體系的一小部分，也并非體系建設的重點，但是我們看到五年制高職的出現，使得學生多了一條通往職業教育體系的通道，使得初中畢業與高中畢業擁有了同樣數量的選擇路徑；五年制高職的出現，使得通往專科層次高職的路徑增加為3條，使得專科層次的高等職業教育形式更加豐富， 有效地滿足了社會對專科層次高職人才的不同需求；五年制高職的出現，有效促進了普職分離的前移，還變相打破了原來對中職升高職的比例限制。可以說五年制高職在從初等到專科層次的教育體系中起到了有機銜接、多元互通、互相協調的作用（圖 6）。

圖6 五年制高職在現代教育體系中的作用示意圖

2.促進了中、高職的有效銜接。中、高職銜接是現代職教體系建設的重要內容，五年制高職是中、高職銜接的一種特殊形式。有學者研究認為，從有效教學時間的角度來說五年制高職比高中后三年制高職的教育效益提高了32-40.4%，從專業修養的角度考察，五年一貫的學制可以實現中、高職專業設置的無縫對接，可以系統設計課程、培養技能[10]。筆者認為，從人的職業生涯發展來說，由于五年制高職學生進校年齡小，可塑性強，專業定向早，容易形成良好的職業習慣，而從初中畢業就進行普職分流，也在一定程度上彌補了我國在中小學普通教育階段職業啟蒙教育的不足，有利于學生職業意識和職業能力的養成，這也得到了相關調查研究的證實[11]。因此，可以說五年制高職促進了中、高職的有效銜接，形成了“1+1+1+1+1〉5”的效果。

3.體現了地方社會經濟和現代產業的發展要求。五年制高職近10年來的快速發展同我國的經濟社會發展階段密切相關。以江蘇為例，2002年至2012年，全省GDP從1萬億元增長至5萬億元，人均GDP從近2000美元增長至超10000美元，經濟社會經歷了從工業化前中期到工業化中后期的發展與轉變，產業結構由勞動密集型向資本、技術密集型，由制造業低端向制造業中、高端，由傳統產業向戰略性新興產業、現代服務業轉變。與之相對應，這對勞動力的構成和素質提出了新的要求，對于具有較高文化素質和專業技術技能的機械制造類、建筑類、藝術類、語言類、醫護類、教育與社會福利類等方面的人才需求量大大增加。而五年制高職特殊的學制形式在這些需要從較小年齡開始培養、能力訓練時間長、多種能力或多個專業方向復合的專業上具有天然的優勢，這些也成為近年來五年制高職進出兩旺的專業。

4.滿足了人們接受高等職業教育的多樣化需求。發達國家的經驗表明，隨著經濟社會的發展，人們受教育的需求會逐步提高，年限會逐步增長[12]。雖然我國在是否延長義務教育年限、如何延長等方面還存在不少爭論[13]，但人民群眾對于教育的需求提升卻是不爭的事實，特別是1999年實施高校擴招政策以來，人民群眾接受高等教育的需求更是被大大激發。但是在當時情況下，高等教育存在著總量不足、費用偏高、投資收益不確定等問題，而五年制高職恰好有效地彌補了這些不足，滿足了人們的多樣化需求。其一，五年制高職與普通高中的錄取分數相當，讓一些不適應基礎教育、應試教育的學生提前有了另外一種選擇，同時也彌補了重點高中優質教育資源不足和三年后高考結果不確定的問題；其二，五年制高職畢業取得專科文憑，滿足了人們接受高等教育的愿望，彌補了高等教育資源不足和中職教育吸引力不夠的問題；其三，五年制高職相對于高中后三年制高職來講，學制短一年、學費投入少、投資收益高，滿足了許多農村家庭、貧困家庭學生接受高等教育的愿望。特別是五年制高職前兩年和中職一樣，從2007年起享受國家新的中職助學金制度，2012年起更是全面免除學費（國家規定是農村學生，江蘇等發達地區省份多實行全部免除政策），上五年制高職實質上是提前享受了國家的11年制義務教育。同時隨著高校擴招逐步回歸理性，大家發現初中后五年制高職和高中后三年制高職在所學知識技能、就業與發展前景等方面相差不大，其生命力就愈加旺盛，人們的選擇也就愈加理性和多元，筆者所在學校甚至出現了達到市重點高中錄取線但選擇到我校讀五年制高職的案例[14]。

三、五年制高職發展的對策

（一）理順管理體制

省級教育主管部門應和教育部一致，盡快統一五年制高職、三年制高職乃至各級各類職業教育的管理歸口，實現大職教的統一管理。同時應專門制訂五年制高職的人才培養、示范院校、實訓基地、專業、課程等的建設評估標準，開展評估、規范管理、提升質量。在短期內難以制訂專門標準的情況下，應該更加重視五年制高職的高職教育屬性，將其納入高職高專的相關管理和建設項目，高職高專的各項評優也應包含五年制高職，以提高五年制高職的辦學積極性并促進其提升質量。

（二）成立專門學院

選擇少數整體實力強、辦學效果好、社會認可度高、專業設置符合五年制高職特點的五年制高職校或實際在從事五年制高職教育的重點中職學校，成立獨立設置的、專門的五年制高職學院，成為五 年制高職的辦學主體。這樣一方面可以逐步解決目前實際存在的低層次學校辦高層次教育的問題，規范五年制高職辦學主體，另一方面可以為實際在辦五年制高職的學校提供上升、轉正通道，解決它們的后顧之憂，提高它們的發展層次，促進五年制高職辦學質量的提升。關于五年制高職學院的布局筆者以為應以省為單位，并且要避免同一行業重復設置，以起到控制數量、提高質量的作用。

（三）優化專業設置

專業設置是五年制高職做特做優的首要因素。國家和省級層面應組織力量、加強研究，盡快發布《五年制高職專業目錄》和指導性的五年制高職專業標準。各個學校在開設五年制高職專業時，要充分論證，綜合考慮地方經濟產業發展、市場需求、五年制學制特點和學校辦學條件，堅持有所為、有所不為。要減小學校專業跨度，增加集中度，使五年制高職院校專門化、專業化、特色化。主管部門應增加招生管理的靈活性，允許采用大專業招生，到3年級后再定具體專業方向的辦法，解決職業定向太早和修業年限太長的問題。

（四）創新培養模式

創新人才培養模式是五年制高職提高質量、持續健康發展的最關鍵要素。各個學校應深入研究五年制高職學生的成長和認知規律，以綜合素質培養為基礎，以能力培養為主線，注重學生的職業生涯指導和職業意識培養，注重學生的實踐能力和終身學習能力提升。特別要創新校企合作、工學結合、頂崗實習的人才培養模式。一方面國家層面應該加強政策設計，促進校企合作；另一方面學校應該主動對接企業，拓展校企合作的深度和廣度，筆者認為應該改革目前五年制高職的“4+1”教學模式，將5年時間，包括寒暑假作為一個整體來進行設計，安排學生在校和到企業交替學習和實踐，真正發揮五年制高職五年一貫的學制優勢，實現校企雙主體培養人才。

（五）豐富成長通道

隨著經濟社會發展和產業結構進一步轉型升級，豐富五年制高職本身的成長通道變得愈加迫切。目前五年制高職擁有專轉本、專接本、專升本等繼續學習通道，但都不同程度地存在著對接院校實力不強、專業覆蓋面不廣、招生規模太小、屬于成人教育或自考系列等問題，導致社會認可度和吸引力不高。因此，急需加快本科層次職業教育的發展步伐，擴大5+2、5+3等五年制高職與本科銜接的試點范圍與規模，還要建立一定數量的五年制高職進入普通本科教育的通道，使得五年制高職教育擁有豐富的縱橫向成長通道。

五年制高職作為一種特殊的學制形式，在構建現代職教體系、促進現代產業發展中具有獨特作用。當前五年制高職發展存在的種種問題，大部分是由于沒有很好地發揮其特有優勢所帶來的。在今后的發展過程中，五年制高職和其他各層次的職業教育一樣，需要守正創新[15]，正視問題、堅持方向、遵循規律、深化改革、揚長補短、提高質量，將自己的工作做特做優，為建設現代職教體系發揮應有的作用。

注釋：

①專業首位度和集中度是筆者參考城市首位度自創的概念，專業首位度的計算方法為“學校專業最多的專業大類的專業數/專業第二多的專業大類的專業數”，其數值大于等于1.0，專業集中度的計算方法為“學校專業最多的專業大類的專業數/學校總專業數”，其數值介于0-1.0之間。筆者認為對于職業院校來說，專業首位度和集中度的數值越高，說明該校的專業特色越明顯，也越有利于共享師資、實訓等資源，提高辦學質量。

[1][4]李紅衛.改革開放后我國五年制高職政策回顧與展望[J].職教論壇，2010（03）：26-29.

[2]顧坤華.五年制高職：高等職業教育中獨具優勢的發展形式[J].成人教育，2010（2）：25-28.

[3]黃堯.推動五年制高職穩步發展[J].職業技術教育，2002（36）：30-3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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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1]江蘇技術師范學院課題組.江蘇不同學制高等職業教育畢業生就業質量的比較研究報告[R].2011-10-20.

[12]李德顯，陸海霞.高中階段義務教育究竟離我們還有多遠——我國義務教育擴展到高中階段的必要性和可行性分析[J].中國人民大學教育學刊，2012（02）：146-160.

[13]肖興安.延長義務教育年限至12年的可行性研究[J].陜西教育學院學報，2012（01）：10-14.

[14]徐筱明，劉勁松.633分，不上重點高中上高職[N].現代快報，2010-07-06（F15）.

[15]李進.高職教育發展需守正創新[EB/OL].http∶//61.16 4.87.131/web/articleview.aspx?id =20121105101736858&cata_id=N002.