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曉鶴 河南師范大學商學院
山西票號是清末自發的舊體制金融活動機構,始于道光二十三年(1823年),興于十九世紀六十年代至二十世紀二十年代,延至二十世紀三十年代,后因政治、經濟、軍事等外部條件突變,黯然退出歷史舞臺。在票號業存在的百十年中,它幾乎壟斷了商業間的銀兩匯兌業務,獲得了在金融界“執牛耳”的地位,實現了票號東家匯通天下的人生理想。本文通過考證票號全國地理分布、來間接說明票號業對清代國民牟利的范圍與能力大小,并通過研究其在傳統商業貿易發展、政府活動支持等方面的貢獻來直接說明票號業為清代國民帶來的利益。
票號,又名匯兌莊,因其創辦者及其主要經營者為山西人,所以又稱為山西票號。早在明朝時期明政府推行了開中制,山西人利用其地處中原與北方游牧民族地區物資交流要沖的地理優勢及當地鹽鐵等手工業商品生產發展的物質基礎,進行了早期的商業貿易,積累了一定量的商業資本。到了清朝時期,清政府對蒙古地區的開放,以及恰克圖貿易的興起,為山西商人的大發展又提供了機會。經過一二百年的商業發展,使山西人完成了其商業資本的積累。1823年左右,第一家專門從事匯兌、存款、借款的私家票號日升昌的創辦,標志著中國票號業的開始。
自從平遙縣大堡村的西裕成顏料莊改成日升昌票號以來,票號業在我國迅猛發展。到1894年,根據史料記載,辦成票號的共有43家,其分號共有449個。下面以6家主要票號為例,來介紹總號與分號的分部,進而說明票號能夠影響到清朝經濟的勢力范圍。
隨著兩次鴉片戰爭的爆發,清政府與外國列強簽訂了一系列不平等條約,通商口岸的開放促進了我國與外國商業貿易的發展,而票號與國內外商業貿易的聯系也日益加強。
以上海為例,早在十九世紀五六十年代,上海就已經成為了全國商貿中心。從1865年到1895年,30年中,進出口貿易總值從一億零九百萬關兩,增加到三億一千五百萬余萬關兩,其中進口值從五千五百萬關兩,增至一億七千萬關兩,出口值從五千四百萬關兩,增至一億四千萬關兩。如此數額巨大的貿易額必定需要一個強有力的金融流通能力,而票號在其中做出的巨大貢獻是不可忽略的。很多山西票號在上海都設有分號。它們的信譽很高,據說有力量買賣中國任何地方的匯票。此報道說明了清代上海商人在做進出口貿易的時候必須經過票號業在全國的匯兌網,可見票號業在清代商業貿易中的重要地位。
在十九世紀六十年代太平天國運動達到了鼎盛時期,太平軍活躍于江蘇、安徽、湖南、湖北等地區,從而導致南方各省的京餉不能順利抵達。在這種情況下,清政府不得不在1862年間解除禁令,允許票號匯兌京餉。據史料記載,自1862年到1893年,31年中,經由票號匯兌到北京的京餉一項,計達61587377兩,平均每年達一百九十余萬兩。
在京餉交匯之后,各省協餉隨之也交給票號匯解。此外在洋務運動中,各地方政府積極籌建各類軍用、制造工廠,加強海防,籌建、加強過程中的資金調撥多由各大票號承辦。
經過上面的探討研究,我們可以看出票號業在清代末期在國內外商貿活動中做出了巨大的貢獻,它促進了通商口岸和內地城鎮的商品流通速度,也擴大了國內的市場,使國內資金、人力資本、農產品得以充分發揮其作用,極大地改善了清代國民的生活狀況。票號業在對清政府活動的支持過程中,也間接地推動了我國工業化的發展,促進了我國資本主義的進步。
[1]張正明.中國晉商研究[M].人民出版社,20506:214.
[2]王尚義.論晉商商貿活動的地理區域劃分及擴展機制[C].歷史環境與文明演講.商務出版社2005:143-144.
[3]張國輝.19世紀后半期中國票號業的發展 [J].歷史研究,1985,2:148-165.
[4]王先謙編:《東華錄》.同治朝.卷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