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楊宏烈
傳統集稱景觀文化在中國城市地理學上的運用普遍性、歷史學上的淵源久遠性、社會學上的大眾公共性、文學美學上的新聞傳播特性、旅游學上觀賞游覽特性,對維持優化選擇的城市結構形態、人文環境、民俗風情起到了重要的作用。集稱景觀不只是城市自然生態人文景觀的優秀代表,也是城市不可缺少的組成部分。然當代城市集稱景觀文化全方位表現的集成原理卻鮮為顧及。面對時下城市集稱景觀特色日益衰落的狀態,正有保護開發研究的必要。本文所言城市 “八景”更多的是指城市建成區內、外文化景觀的結構體系,並涉及城市生活中居民與外來游客某種群眾性的景觀審美活動。
“八景”一詞,來自宋代沈括的《夢溪筆談·書畫》:“度支員外郎宋迪工畫,尤善為平遠山水。其得意者有平沙雁落、遠浦帆歸、山市晴嵐、江天暮雪、洞庭秋月、瀟湘夜雨、煙寺晚鐘、漁村落照,謂之‘八景’”。后來,“八景”成為某地八個勝景的并稱,或某一風景園林,或者擴大到某一城市地區的八處著名景點的集合,是它們歷史和文化的重要反映和象征。第一個地域性“八景”乃“瀟湘八景”,出自南宋《方輿勝覽》引《瀟湘野錄》宋迪所畫。后來接二連三地引來詩、書、畫、文、器樂等學術大家爭相為之謳歌摹寫評彈。第一個城市“八景”是“虔(贛)州八境”(1077年),接下來的有“羊城八景”(1151年)、“燕京八景”(《明昌遺事》1190 ~1196年)……第一個風景園林的景觀集稱是“西湖十景”(《方輿勝覽》1239年)[1]。
八景的選擇和命名也成為一種特有的藝術文化現象。后來并不一定非要“八”數,“八景”僅僅是這種集稱現象的泛指。如白馬寺六景、燕京八景、西湖十景、龍泉十六景、香山二十景、圓明園四十景、金陵四十八景、避暑山莊七十二景,等等。完善每一處并稱的景觀組成,與相關傳說故事、各門類藝術,以及文學作品等對共同的美感加以頌揚、互相交流體驗,歌之、詠之也是分不開的。集稱八景文化活動,幾乎調動了相關地區從一切文人雅士、到廣大匹夫草民的審美活動情趣,參與景物命名藝術的考究、地方原真景觀的整理改造、特色要素的培育美化、山川大地景觀藝術小品的點綴…… 以此豐富了歷代居民的精神文化生活,起到了移風易俗、審美教化的社會積極作用。
宋代,自然風景常為民眾賞識。廣州的民眾結合山林泉流興建城池港口、忠堂賢祠、詩社書院、精舍幽園、賢墳祖塋、亭臺樓閣、橋廊館榭,供民間進行游憩祭祖、舞文弄墨、吟詩作畫、樵耕漁讀等活動。這些活動構成了許多樸實秀美的風景園林,保存至今的廣州玉巖書院就是一個大園林。隨著大眾化的風景園林審美活動的開展,各種有代表性的景觀被列于各個朝代的“羊城八景”(見表1)傳載千古,此優良傳統至今得到了光大弘揚。
今天,讓我們一起來尋找這些散落的八景——這些都是城市或地區的重要名片,她們的美學內涵是多方面的。
1.集稱“八景”文化富有中國傳統美學的內涵。幾乎中國傳統文化人喜愛的詩詞歌賦琴棋書畫所吟詠的一切美好的精神情操:都整合到了城市八景的審美觀照之中,實現了多種藝術的和弦、共鳴、復寫,獲得了美學的“通感效應”,賦予了人類最為美好的移情比德觀念,同時達到了對人性美、生活美的歌頌。
2.集稱“八景”文化具有中國古典哲學美的內涵。傳統哲學的思辨方式形成了周易、風水、五行、陰陽、八卦、辨方正位等思想體系。通過城市八景文化的建構,融合傳統哲理,無論在學理上,還是在生活實踐中,演繹出了理想的人居環境圖式,號召公眾愛護遵守,凝聚起全體市民的城市美學觀,意義匪淺。集稱景觀文化常常將“儒、道、佛”的標志性景觀也一并納入,豐富內涵將各種美學思想體系也囊括其中,使自然景觀與人文景觀得到了有機滲透。

表1 廣州歷代“羊城八景”集稱
3.集稱“八景”文化一般都記載了該城市或地區悠久的歷史、公共的人文、著名的事件。大凡八景之處皆為城市風景名勝之地,許多有關公眾人物、精英人物、知名學者、著名事件的陵墓、遺址、紀念物(碑)等多設立在這里。“一方水土養一方人”,城市“八景”猶如一部城市的史冊或英雄譜。
4.集稱“八景”文化往往集中的多為各地城市特殊性的山川河流景觀、地域性的動物植物景觀、不同緯度的時令氣候天象景觀等自然客體,跟人民群眾生產生活、休養生息緊密相連。生態化的自然景觀,真實地反映了該地區自然經濟地理狀況、水文地質構造特色、動物植物活動生長規律……“八景”不亞于一部活的教科書!
“集稱”就是 “集成”的一種運用方式。“集稱景觀”則是集合命名、具有“打包”效應、構成整體概念的一種稱呼,也是一種“集成創新”行為和成果。“集成”一詞一般理解為聚集、綜合之意。英文為“integration”,按照《新英漢詞典》中的解釋就是“結合、綜合、融合”,有 “整體化、一體化”的意思。如“economic integration”就是 “經濟一體化”。《現代漢語詞典》中的“集成”解釋為“集大成”,將某類事物中各具特色的精華部分集中、組合在一起,達到整體優化的效果[3]。
各種事物本來就是存在聯系的。從系統理論而言,“集成”乃將各自獨立的組成部分匯總成一個新的整體,從而產生規模效應、群聚效應。將兩個或兩個以上的要素(單元、子系統)集合成一個內部關系優化的有機系統,可提高有機系統的整體功能。這就是“集成”的根本價值所在。這里可派生出“技術集成”、“集成產品”等概念(馬可·伊恩斯蒂(Marco lansiti))。如果按照“景觀集稱”的特點,似乎也可以衍生出景觀的“水平化集成”、“垂直化集成”、“立體化集成”。著重從平面布置上考慮功能作用,謂之景觀的“水平化集成”;著重從一個景點景區歷史發展角度考慮集成效應,可謂之景觀的“垂直化集成”;如果既考慮平面關系又考慮歷史發展關系的集成效應可謂之景觀的“立體化集成”。若簡言之,將它們都稱之“網絡化集成”亦無不可。
千百年來的集稱文化景觀到底有哪些“集成效應”呢?縱觀中國景觀發展史,好像人們世代都有深刻的體驗,而直接論述的并不多。從方法論上講,“集成”也是一種“打包”的研究管理手法,便于記憶、把握、傳播,抓住整體特色,加以比較研究,便于形成景觀的層次結構,便于多種文化藝術相互移植、刻畫。本文第一部分談到的審美特色實乃八景集稱在詩詞書畫藝術上的幾種“集成效應”的表現。除此之外,在城市規劃、建筑設計、生態保護、山川崇拜、防災抗災、環境治理等方面依然表現出許多“集成效應”。
與城市融為一體的內八景、外八景往往構成了城市的基本山水骨架,形成了理想的風水格局,可謂理想的山水城市。整個城市的形態大體均衡、功能結構十分合理,給予居民一種安定祥和的氛圍,便于觀賞游覽。
如閬中八景使之在天氣惡劣的季節,因集稱八景的保護產生有調節作用,可以獲得優良的微氣候環境。背陰朝陽,冬季山景阻擋西北的寒風,夏季吸納水景方面送來的涼風,避免了城區因人口集中造成空氣與塵埃的污染。
如“青山伴綠城、六脈皆通海”的廣州,“云山珠水”自古為羊城八景之首。因六脈渠疏導和排放北部白云山下瀉的雨水,順利匯聚入南方位的南海(珠江),城市積水受澇的情景并不多。“落大雨,水浸街”的現象實乃近現代自然山水環境遭受不同程度破壞后的憾事。
有些城市因地形欠缺致使結構形態不甚完美。有識之士倡議于地傾之角設置寶塔或樓閣之類的建筑物以平衡之,如此構成了城市八景之一,許多水口園林就是這樣自然而然形成的。不言而喻這為城市增添了無限之靈性。另有廣州(省)會城三塔實乃導航標志燈塔為 “天門地戶”增色不淺。
城市不能鐵板一塊,周邊集稱八景可構成一個完整的大地景觀。有生物場、生物安全島、有生態食物鏈、有生物橋……如是生態效應、生物繁衍才有理想的生存空間環境。對人的生活來說也是同樣的理論根據,破碎的景觀就是破碎的生態空間、破碎的美夢。讓 “八景”成為完美的生態有機整體,自古就是人們高度贊頌的理想家園。森林為城市之肺,濕地為城市之腎。居庸疊翠、薊門煙樹、白云松濤……此為山林景,平沙雁落、遠浦帆歸、大通煙雨……此乃水物景。肺氣腫、腎衰竭,肯定大難將至。歷史悠久的集稱八景就是這樣長期維系著城市肌體的動態平衡。
從人文景觀方面可構成一個城市普適價值的集聚效應。無論宗教信仰、執政信念,通過文字藝術的用典、立意、對仗、排比、呼應等手法,可將各種美學藝術價值統一蘊涵在“八景”的形態特征與集稱命名之中,為全民共賞與傳播,求得“集大成”的社會效果。
近階段人們在網上可以找到幾乎所有歷史城市都有傳統“八景”的詳細記載,并可發現某些城市還有部分“八景”景觀遺存。這說明我國人民對“八景”文化及其審美活動是情有獨鐘和不懈追求的。如廣州羊城八景的評選活動,不但繼承了宋元明清以來的優秀傳統,且自上世紀50年代以來多次開展了“羊城八景”的群眾性評選活動。這對調動市民熱愛羊城、熱愛自然,加強對城市的認同感、歸屬感具有積極普遍的意義。
人們充分認識到自然美以形勝,在合規律性、合目的性的統一中,成為人化的自然、美的自由形式。城市“八景”之所以美,也是由于社會歷史積淀的結果:千百年來,在感性的自然形式中凝注了豐富的社會情感和觀念,以自身感人的自由形式取悅于人。如云山珠水的暗示、象征和寓意,表現了朦朧而廣泛的合目的、合需要的社會內容,成為羊城須臾不可遠離的地域風光。
然而,在我們的政治生活中,由于長期存在著過分強調人的主觀能動性的思想,片面地按照政治需求來改造環境,違背自然規律,在一定程度上釀成資源枯竭、環境惡化的后果(鄭度,1994)。對千百年來的“八景”文化亦有很嚴重的影響,主要表現如下。
過去城市集稱景觀多為山岳景觀、水體景觀、植物景觀,融入地方自然要素中的人工風景建筑小品只是起點綴的作用。
由于城區向外發展,原本位于宜人尺度城市周邊的“集稱八景”現已被鯨吞或蠶食,大多已不復存在,有的面積日益減少,已成孤島,或深陷“石屎森林”(高樓群)之中,或因嚴重的人工干擾和破壞使天然景觀嚴重的破碎化,構不成生態旅游景觀。原為羊城八景中明代的 “藥洲春曉”就因城市化建設,湖面喪失殆盡,只剩殘粒而成不了氣候。清代的“琶洲砥柱”,因水文、地理變遷,景觀意境異化。兩側被現代高層大樓相夾,景觀質量退化。上海外灘是地標景觀,反映了整個東亞近代史的重要面貌,見證了上海歷史上一個特殊歷史時期。上海知名女作家陳丹燕質疑乾隆年間評選的老滬上八景為何如今只剩下“龍華晚鐘”這一處?呼吁評選不要完全拋開老八景。不失去舊的城市風貌,才能更好地實現物質文化遺產保護工作。
在中國東部及幾個最重要的文化發祥地區,景觀已經高度人工化了。現代評選的城市“八景”,除了繼承部分傳統八景之外,更多的是人工景觀。因類似景觀很多大同小異,相對突出經典的不多,形不成權威性的旅游景點。景點之間不存在連接、過度、呼應、視線對景等造景關系,亦形不成“規模效應”、“集聚效應”。公路網等基礎設施的不斷擴張、城市建成區不斷擴大。當城市尺度范圍達到相當規模后,人工化景觀中殘存的自然和半自然斑塊更是難于發揮如古典“八景”中的自然景觀在傳統城市尺度中的整體性作用。上海“滬上八景”的專家組成員和組委會一致認為:“八景”應該是景觀帶,而不是單一的某一個建筑。它可以是特定的時期、特定的環境下的特定景色,決不拘泥于固定的城市項目,決不能是“八大高樓”。當年貌似黑皮煙囪的廣州某塔式建筑被踢出“羊城八景”就是很自然的事了。
在封閉多年,西方世界和我們自身的落差,使得文化認同危機再次發生。相比較而言,文化認同危機在建筑和城市景觀方面的表現更為突出,“欣欣向榮的建筑市場下地域文化的失落”、“城市大建設高潮中對傳統文化的大破壞”、“全球化對地域文化的撞擊”等等(吳良鏞,2003),使之在城市景觀建設中出現浮躁、膚淺、喪失根脈、地脈、文脈的現象。這種文化氛圍,幾乎顛覆了自古以來城市“八景”文化的地域性、民族性初衷。“八景”一定要是最有代表意義的景點景觀,對城市文化有重要的延續意義。阮儀三先生認為要兼顧歷史和現代,既要有傳承也要有發展。“八景”要能在比較長的時間段里,具有代表意義,“不可能變來變去”。 貪大求洋、怪誕庸俗、摩天樓熱、千城一面也無不是這種危機的表現。上海的地方文史專家薛理勇認為,“八景”不僅要能提高地方知名度,推廣旅游,更重要的是作為一張城市名片。“八景的評選不能商業性太濃,應該以大眾化、自然化、生態化為主”。
為了維護、弘揚我國悠久的“八景”文化及其傳統評選活動,使我們的城市更加美好、使我們的人民生活幸福,有必要從根本上保護、建立我國城鄉的生態環境體系,走山水城市的發展道路;建立我國的文化景觀安全保護戰略,提高全民族的景觀文化水平。特別是城市建設的決策者須首先接受景觀文化的教育,接受全民的景觀文化監督,按科學的、美學的、規律的態度辦事。
廬山是中國目前為止唯一以文化景觀名義進入世界遺產清單的遺產地。但事實上由于中國文化在人與自然關系方面的獨特性,許多遺產地都具備文化景觀的特征。國家和民眾都應認識到文化景觀保護在中國具有很大潛力, 應在業內至全社會廣泛傳播。建立連續的遺產景觀生態網絡,辨識和維護文化景觀安全格局,整合文化遺產與城市綠地系統[4],避免景觀過度破碎化,保證生態可持續的重要性。文化遺產保護應充分和生態保護、生態恢復相結合,形成連續的、有機進化的生態景觀,持續性的景觀,并進一步發展形成遺產區域(heritage area),實行區域環境公園、生態博物館等區域化保護方式。基于整體的土地倫理和景觀的、而不是單純文物的遺產保護理念應成為保護運動的思想核心。
那種侵占老城區山林綠地的做法應該堅決制止,那種填埋河涌、江面、湖面用于房地產開發的錯誤政策必須廢除。好山好水的地方不能用做建房基地,好景美景只能“因借”,不能占用。
有國外人士UNESCO提出集成景觀不應排斥線形的文化景觀(linear cultural landscape),美國已經盛行有年的遺產廊道(heritage corridor)便是針對此類文化景觀提出的。以規劃和設計土地為內容、以處理人地關系為任務的景觀設計學,應廣泛地參與到線性文化遺產景觀的保護運動中來。如廣州到珠江口有100多座古炮臺,應用 “綠道”、用旅游線路、用珠江水上游路串聯起來,作為城市景觀,還能開展愛國主義教育。可惜一些重要的地方性線形文化景觀,如護城河、鐵路線、山脈帶等,也沒有得到恰當的基于其文化價值認識的保護。
廣州原有大面積的、連片水網密布的濕地,作為廣州“腎臟系統”是非常符合地理氣候、地質水文,以及山、城、田、海優良生態健康景觀系統的。可惜大部破壞嚴重,剩下的已經不多了。如不堅決保護,等于對人民犯罪。
上海師范大學旅游學院院長楊衛武說:上海精神應該是開明睿智、大氣謙和,是英美文化和江南文化相結合,是崇洋并不媚外,是精明不失厚道,是自戀不失寬容,還更應該海納百川、追求卓越。原有滬上“八景”是能夠體現這些歷史文化特色的。廣州也是開放城市,八景中應盡量反映出“四地”之說的城市特質,突出廣州千年海上絲綢之路的商埠文化名城的主題。有關的自然景觀和人文景觀都不少,如宣傳深入人心,必能贏得人心大快,提升市民的情趣品位。一口通商、古港碼頭、省會三塔、全城騎樓、南海神廟、百年廣交會場、外來宗教建筑,等等,均可打包組合形成宏觀意境。
不要一味求所謂“新”。要讓“羊城八景”成為廣州品牌和名片,具有強大的生命力,經得起社會和歷史考驗,作為廣州發展前世今生的城市見證。城市大了,應將同類型的景觀打包在一起,既能照顧到“面”,又能兼顧到“點”。在更多的人看來,“八景”應該是一個涵蓋內容豐富的“景群”景區,從而能帶動整個城市建設。比如琶洲塔、蓮花塔、赤崗塔,根據景觀特色和文化含義大可歸為一組景系,樹立起海上絲路文化的概念,聯想到風帆航海時代的珠江、珠江口、虎門獅子洋,以及古海岸變遷等歷史景象。
美國舊金山的恩巴卡達羅(Embarcadero)噴泉具有強碩的混凝土形體,乍看上去猶豫一堆被炸毀了的構筑物。因需要巨大的水流量維持運轉和消耗相當的熱能制造“霧氣”,且環保、景觀效果不佳,只在開幕的那天使用了一次。廣州天河也有一處類似的人造“八景”,僅僅運作了一個短時期,很快也被人遺忘。這種逆自然力、多噪聲、高碳、低功能的商業性造作廣告模型,根本上與 “城市八景”的初衷相背離;不應因個別人的喜好,浪費社會財富。
馬克思講道:“社會的進步就是人類對美的追求的結晶”。因我國各社會階層文化美學心態的被破壞,造成了整個民族心靈境界的下降,使老一代人心有余悸談“美”色變,使年輕一代缺乏審美責任感和道德感。如今,與類似城市“八景”相配套的城市哲學和審美心理學水平亟待提高,這也是實現中華民族全面發展的必要前提。有學者談及西湖十景虛虛實實的四字取名方法就很值得借鑒,其中前兩個字體現“景”,后兩個字體現“情”,情景交融。找出恰當的有詩情畫意的詞匯來進行概括風景園林,更容易引起美感共鳴。廣州跟西湖一樣,評選出來的“八景”名字也應該有詩情畫意,讓人即使到不了實地,或不能俯瞰全景全貌,讓景名先入為主,在聽眾腦海中也能產生一定的印象,同時對觀景也能帶來一定的指引作用。想當年廣州對一個孤立的電視塔命名而鬧出許多笑話,真令人“汗顏”也。理解“八景”、鑒賞“八景”,培養對“八景”的倫理觀念,就能更好地保護利用“八景文化”。
[1]吳慶洲.中國景觀集稱文化[J] .華中建筑,1994.第二期,Vol.12. P23~25.
[2]俞孔堅,李偉.李迪華等.人地關系危機和民族文化認同危機[J]. 豆丁網 - www.docin.com/p-165703850.html
[3]涂成林.自主創新的制度安排[M].北京:中央編譯出版社,2011.1 P188~192轉引韓曉東《企業集成創新理論綜述》http//hi.baidu.com/98868net/blog/9dcf8c50c5561f60843524ea.html
[4]祝玲.錢朱健.程怡等.“新滬上八景”更推崇景觀帶http://www.sina.com.cn , 新聞晚報,2009,9,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