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里是美國佐治亞州的一名15歲少年,他一直幻想著自己某一天能加入美國軍隊,為國家效力,成為戰(zhàn)場上的“大英雄”。
這天,哈里因為一盒核桃酥和妹妹發(fā)生了爭搶。妹妹的哭聲驚動了媽媽:“你就不能讓讓妹妹嗎?你都這么大了!”
“為什么她能不勞而獲,而我不能?這些桃酥上的核桃仁,可是我陪著你一起頂著毒辣的太陽,冒著被摔死的危險,從懸崖邊的核桃樹上用竹竿一顆顆打下來的,我連脖子都仰歪了!”哈里憤憤地說。
“沒有為什么,你是哥哥就得無條件讓著妹妹!”媽媽大聲呵斥哈里。
這件事雖然不大,卻直接點燃了哈里離家出走的導火索:“大不了我不做你的兒子,我去為國捐軀,這樣就沒人跟她爭了!”說完,哈里摔門而出,再也沒有回來。
此時,美軍正在“二戰(zhàn)”戰(zhàn)場上廝殺,急需大量的步兵,對自愿要求參軍的人員,年齡審查也不嚴格。哈里謊報了自己的年齡,輕易地就上了前線,成為美軍第82步兵師里的一名二等兵,充當副機槍手。
但是,戰(zhàn)爭的殘酷性遠超過哈里的想象,更不像媒體上所寫的,到處都是浪漫色彩的“英雄和勇敢者”。哈里所在的營隊要趕在大部隊到來之前,抵抗住比自己多出兩倍兵力的德軍的瘋狂進攻。在槍林彈雨下,哈里親眼見到身邊的戰(zhàn)友一個個地倒下。
作為一位副機槍手,他的主要任務(wù)是幫助主機槍手科特安裝子彈,因而可以窩在散兵坑里,少了些被擊中的危險。
戰(zhàn)事進行到第五天,哈里所在的部隊陷入了絕望,因為幸存下來的人已經(jīng)不多了,而德軍的攻勢卻沒絲毫減弱。
中午時刻,部隊的郵車突然來了,上面的人大聲喊道:“這里有叫哈里的兵嗎?有郵包。”
哈里剛想躍出掩體去取郵包,科特按住了他:“外面危險,你年紀小,沒有經(jīng)驗,讓我?guī)湍闳ト“桑 ?/p>
科特身手敏捷,很快便趕到郵車面前,但他卻沒立即回來,而是跟郵車上的人在說些什么。哈里在想,是誰給他寄郵包呢?沒人知道他所在部隊的番號呀。
就在這時,意外發(fā)生了:科特在回來的路上,被一顆流彈擊中胸部,傷口汩汩地流血。哈里趕緊跳了過去,使勁按住科特的胸口。科特搖了搖頭,艱難地把包裹推到哈里的面前:“這是從佐治亞郵來的核桃酥,我都聞到香味了,可是沒這個口福了。”
“你一定會沒事的,我這就拆開給你吃,一定是我媽媽做的。”
科特努力擠出一絲微笑:“有媽媽疼,真好!”喘息了一下,科特拉住哈里的手,說:“你知道剛才郵車上的人跟我說什么了嗎?他說,寄核桃酥的婦人很奇怪,她給美國步兵師一次郵寄了上百盒核桃酥,說她不知道自己的兒子在師的哪個連隊,因此凡是叫哈里的士兵都要寄,這樣她的兒子就能收到了。她還要告訴他,媽媽錯了,希望他能原諒媽媽,早日平安歸來!”
“原諒媽媽,一定要堅持活下去見她!”說完,科特便死去了。
看看靜靜放在一旁的核桃酥,哈里忍不住嚎啕大哭。
哈里帶著核桃酥重新回到陣地,擔當起了主機槍手的重任。上百盒核桃酥,媽媽得去山上打多少棵核桃樹呀,又得花多少時間一鍋鍋地用微火烤制啊。是的,他要堅持活下去,為了科特,也為了媽媽。
第七天的凌晨,大部隊終于趕到了,此時,陣地上只有4名幸存者,哈里是其中最年輕的一個。人們無法相信,一個剛參軍、剛學會射擊的二等兵,居然能躲過死神,僅僅傷了一條胳膊。
3個月后,德國宣布投降。傷愈后的哈里身掛勛章,踏上了回家的路。當他爬上家門前的那座小山時,看見媽媽和妹妹正坐在門檻上,不停地朝大路張望,而她們的手中都端著一盒核桃酥。
編輯 魏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