淺析《研山銘》的藝術特點

摘 要 《研山銘》是米芾晚年最具代表的大字之作，其藝術效果也是非常明顯的，包括它的章法、行氣、用筆、氣韻、給人無限的藝術感染。

關鍵詞 研山銘 氣韻 用筆 特點

《研山銘》手卷，水墨紙本，高36厘米，長138厘米，分三段。第一段為米芾用南唐澄心堂紙書寫的三十九個行書大字：“研山銘 五色水 浮昆侖 潭在頂 出黑云 掛龍怪 爍電痕 下震霆 澤厚坤 極變化 闔道門 寶晉山前軒書。”第二段為繪制的《研山圖》，所謂“研山”，其實是一塊山形硯臺；第三段為米芾之子米友仁、米芾外甥金代王庭筠和清代書畫家陳浩的題跋。 鈐印有23方之多。這幅作品是米芾存世的三件大字作品之一，因此就顯的格外珍貴。從藝術角度而言，它也是一幅罕見的上乘作品。《研山銘》為米芾老年居鎮江時所作大字。

近日對《研山銘》進行系統的學習和臨摹，此帖為米芾晚年所作，也是他大字的精品，所以喜愛至極，進行了反復的臨摹，遂將自己認識此帖的藝術特點拿出來與大家分享，不敢自珍。

《研山銘帖》是米芾真跡精品中的代表作。米芾的行書成就最高。此帖下筆揮灑縱橫，跌宕多姿，不受前人羈勒，抒發性情天趣，在他的大字墨跡中，應推為上品。《研山銘》字字珠璣、筆筆難書，他最為推崇“下震霆”的“震”字一撇：陡然一筆細如蠶絲又穩如盤石，險絕筆法登峰造極。“有人說是敗筆，我看恰是妙在巔毫。正如打乒乓的擦邊球，又像足球彈在門框上再進網，妙不可言！就像孔子論人生最高境界——既‘從心所欲’，又‘不逾矩’。”

臨寫《研山銘》，首先注意的是是其章法、墨色、用筆、字的結構、和字體的大小錯落。第一步是注重每一字的結構、形狀、大小。第二步是把握整體的章法布局，第三步是把握其用筆、墨色變化。《研山銘》的每筆每畫自己會說話。從整體上看氣象蕭森，筆劃之中有龍蛇遒躍的痕跡，在跳蕩的表象之下，有渾然的整體存在。正像那些第一流的藝術作品一樣，《研山銘》在作品的最深層有著其獨立的精核，它是一個整體性的存在，已經不是傳統意義上所說的在其中貫通了一股特殊的“氣”那么簡單。一流的書法家都可以使其作品貫通某種“氣”，但其所有作品不可能都成為名作，因為“氣韻生動”對于所有的一流書家來說是可以達到的境界。《研山銘》這樣的作品的出現卻需要一點點的運氣。這一點點的運氣其實是一種神性的東西，是可遇而不可求的，即使是對于米芾這樣的天才型書家來說，這種神性的因素也只存在于《研山銘》和《多景樓詩冊》兩件存世的作品中而已。其它如《苕溪詩卷》、《蜀素帖》、《方圓庵記》、《天馬賦》等就缺乏這種神性，因此而平庸了許多。《研山銘》誠如宋趙秉文所盛贊《多景樓詩冊》所言的：“偃然如枯松之臥澗壑，截然如快劍之斬蛟龍，奮然如龍蛇之起陸，矯然如雕鶚之盤空。烏獲之扛鼎，不足以比其雄且壯也，養由基之貫七札，不足以比其沉著痛快也。”其中的一筆一劃都融合在整體的精神之中，這就使單單談論筆法的任何企圖都將是徒勞的。面對這樣的作品，如果只是去欣賞其運筆、結體的話，那將是對名作的莫大的侮辱。但是我們又不能不注意它的運筆和結體。米芾筆法的多變堪稱宋人第一，古人所謂八面開鋒，即是指米字而言。《研山銘》在運筆上鋒勢備全、都無刻意做作，筋雄骨毅，變化無窮。結字上，險不怪，老不枯，潤不肥，較之《多景樓詩冊》少些飛白靈動，但多些剛勁奔騰，啟功先生賦詩贊曰：“羨煞襄陽一枝筆，玲瓏八面寫秋深。”

此帖沉頓雄快，跌宕多姿，結字自由放達，不受前人法則的制約，抒發天趣，為米芾大字作品中罕見珍品。米書大字磅礴，筆走龍蛇，勝在氣勢，不似小字抑揚精致、轉承多姿。

一、字的分布、結構、用筆，有著他獨到的體會。要求“穩不俗、險不怪、老不枯、潤不肥”，大概姜夔所記的“無垂不縮，無往不收”也是此意。即要求在變化中達到統一，把裹與藏、肥與瘦、疏與密、簡與繁等對立因素融合起來，也就是“骨筋、皮肉、脂澤、風神俱全，猶如一佳士也”。章法上，重視整體氣韻，兼顧細節的完美，成竹在胸，書寫過程中隨遇而變，獨出機巧。

二、用筆特點，主要是善于在正側、偃仰、向背、轉折、頓挫中形成飄逸超邁的氣勢、沉著痛快的風格。字的起筆往往頗重，到中間稍輕，遇到轉折時提筆側鋒直轉而下。捺筆的變化也很多，下筆的著重點有時在起筆，有時在落筆，有時卻在一筆的中間，對于較長的橫畫還有一波三折。勾也富有特色。 側傾的體勢，欲左先右，欲揚先抑，都是為了增加跌宕跳躍的風姿、駿快飛揚的神氣，以幾十年集古字的渾厚功底作前提，故而出于天真自然，絕不矯揉造作。學米芾者，即使近水樓臺如者也不免有失“艱狂” 。

米芾自稱自己是“刷字”，明里自謙而實點到精要之處，“刷字”，體現他用筆迅疾而勁健，盡興盡勢盡力。他的書法作品，大至詩帖，小至尺牘、題跋都具有痛快淋漓，欹縱變幻，雄健清新的特點。 從現存的近六十幅米芾的手跡來看，“刷”這一個字正將米字的神采活脫脫地表現出來，無怪乎蘇東坡說：“米書超逸入神。”在《研山銘》里體現的淋漓盡致。

三、在運筆上剛勁強健，具奔騰之勢，筋雄骨毅，變化無窮。結字上，自由放達，傾側之中含穩重，因而端莊之中婀娜多姿，較之《多景樓詩》、《虹縣詩》少些飛白靈動，更具剛勁、奔騰、沉頓雄快，乃米書成熟之作，為米芾書法中之精品。啟功先生賦詩贊曰：“羨煞襄陽一枝筆，玲瓏八面寫秋深。”

《硯山銘》只有三十九個大字，卻在字形章法墨色行氣用筆上表現得那么那么到位，可見古人的藝術天分和功力至深，這不是后人能超越的。所以更應刻苦的學習和欣賞。

參考文獻：

[1]啟功.書法概論[M].北京師范大學出版社，1986.

（作者單位：山東聊城大學美術學院）